,后来交待叶元新的事情时,才抖落出来,语气轻描淡写,顺便带着些得意,夸了一通自己的随机应变。
原来,强大如他,也会害怕。
“6月21日,老婆例假,这次比之前准,也没怎么疼,看来果然是吃药的问题,下个月21日提前煮红糖姜茶。”
白凝愣了愣,没想到还会提到自己。
“6月28日,妈生日,提前买礼物,包、项链。”他每次都要准备双份礼物,其中一份以白凝的名义送出,不动声色地调和婆媳关系。
白凝刚刚有些感动,翻到下一页便看见一句:
“听说走后门多了对女人身体不好,以后还是要节制,一个月一次。”
“……”感动的情绪又收了回去。
她安安静静地翻看着,一会儿凝神一会儿失笑,郁郁的负面情绪倒散了不少。
翻到记事本的最后一页,停顿在纸页上的白嫩手指顿了顿。
所有黑色的长方形格子里,写满了她的名字。
白凝,白凝,白凝。
骨架饱满的,线条流畅的,一撇一捺,漂亮得像流水线上生产出的一系列工艺品。
她顺着他的笔迹描摹轮廓,一遍又一遍,直到纸张染上些许手指的温度,方才拿起旁边笔筒里的钢笔。
她翻到这页纸的背面,用端正清丽的字体,写下他的名字。
相乐生,相乐生,相乐生。
每写下一个字,惶乱不安的心便略略平复一些。
困意姗姗来迟,她趴在书桌上,神智介于混沌与清明之间,忽然蹿出一个念头——
她是不是可以试着……多相信他一点?
第二天早上,白凝被门铃声吵醒。
身子折在座椅里睡了一夜,筋骨血肉仿佛不是自己的,动一下便酸疼难忍。
白凝迷糊了几秒钟,待确定声音是从门口传来,而非梦中,眼睛里立刻燃起亮光。
她站起身匆匆往外走,在自己还未察觉之时,脸上已经带了浅淡的笑意。
她想告诉相乐生,叶元新那条路走不通,她们还可以试试别的。
天无绝人之路,只要夫妻两个齐心协力,总有办法共渡难关。
她还有很多话,想同他说。
她按下门把手,看清楚门外那人的模样,笑容定格在唇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