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都说了出来。
有人包了整个客栈,说是从午时之后来的,那个时辰她们还在街上采购,所以没有碰见。
梨娘看了眼夏春,两人眼神交汇即可定下来,准备离开,楼上的衣物暂且都不要了,身上装着银钱足够能撑到西川。
只是她们脚刚迈出去,门口不知从哪里冒出来许多人来、
拦住了。
“春娘,这是要去哪里啊。”二楼的栏杆出,熟悉的嗓音叫那眉眼的妖娆霎时僵住了。
梨娘回头,便看见一身玄青黑色绣纹衣裳的男人撑着木栏,一脸饶有趣味的看着她们,周身气势逼人,如鹰的眸子紧紧的盯着
她身旁的女人,梨娘明显感觉身边人的颤栗,细微到渺小,可恐惧隐藏不住。
男人一步步的走下楼梯,他嘴唇勾勒出线条,像是看到猎物的屠夫,带着杀意与贪婪。
梨娘握住夏春的手传递自己的温热和勇气,但无骨的柔胰似乎没有感受到一般,仍是不断的,微弱的抖动,她知道面前的男人
是谁,前世皇权争夺,先皇驾崩新皇登基,举国同庆时,她身为侯府夫人也是讲过的。
荣王走来抬眼看了看梨娘,嘴唇弯的更甚,“还未有机会见过元夫人呢。”说着手指就要覆上她的脸。
梨娘抽身退开几步,于此同时楼上正中的房屋里传来一声喝止,“公子请自重。”
这次轮到梨娘惊住,瞪大眼的看向紧闭的房门,抓住夏春的手一松,搭落之下晃了晃。
荣王笑了笑,挑眉盯着夏春,话却是冲着屋里的人,“元兄还不下来。”他笑的肆无忌惮,“可别叫到手的鸟儿飞走了才
好。”他抓住了元昭的痛点,更清楚他不会下来,他一路跟了多日,迟迟不肯现身,若不是自己处理好政务午时赶到到了这
里,怕是他会一直守着。
荣王带着夏春上了楼,从头到尾那明艳妖媚的女子都未有半分回拒,乃至言语,皇城的男人只是轻轻的抚上她的肩,不需威
慑,只是轻描淡写的姿态即叫她失去了反抗。
梨娘也好不到哪里去,事情发生的太过突然,而且元昭一直不肯露面,她心里越发没有底了。轲竹一干人等‘请’她回了客
房,先开始她提心吊胆,虚的手心冒汗唯恐下一刻元昭冷着脸进来,许久之后不见动静稍稍放下心来,可门一打开就看见门外
看守的两人,心神又一下紧绷住了,小心翼翼不敢造次,她真的是不懂元昭,以往要是他的性子可能连靛青的小命她都保不住
了。
这会儿风平浪静着实令人不安。
晚食时,轲竹端着饭菜进来,身后并无其他人,就连门口守卫的人都不见了,许是借着她吃饭的空荡果腹去了,梨娘压抑许
久,像是凌空有一把悬梁的利刃叫人没完没了的胆战心惊,她推开门就冲着隔壁的房间走去。
她知道他在那里,坚信不疑。
果不其然,一推开门就见他端坐在圆桌旁,一头的青丝披散开来,地上还有一截黛色的发带,元昭抬头,目光呆滞的看着门
外,不多话,既看着像是轻蔑透着无情,也像是木讷没有反应。轲竹跟在她后头,抱拳弯腰,“属下没有拦住夫人,请侯爷恕
罪。”
座位上的男人,手一颤没有抓到挨着的杯子,修长的指节弯了弯捏成拳,他站起身背过身去,行动间有些慌张踢到了桌
腿,“轲竹,送夫人回去。”他说的过快,避之如蛇蝎。
像厌恶。
又像是在害怕。
梨娘受够了他所有的独断专行,祖母离开也是,李王妃之事亦是,她头脑一热趁着轲竹没反应过来,冲上去就捶打他。
本就是背对加之双目失明,意料之中元昭直直的倒在了地上,额间遮挡住的薄弱的旧伤再次喷涌出鲜血,低落在地面。
自缢
突如其来的状况吓得梨娘手足无措,她确实用尽全力,但是依照元昭的身手断然是不会被伤到的。
一下子所有的怒气消失殆尽,残存的那一丝的脾性被懊悔代替,她上提前蹲下身子准备扶他起来却被后方疾步上前的轲竹挡在外边,清冷寡淡的少年,
文弱书生模样的脸死死的瞧着她,怒火中烧迸发的情绪像是要烧死她一般。
“轲竹——”淡然的语气,似乎适才的跌倒从没有过,“扶我起来。”低沉的语气城成功的将轲竹的视线转移出来。元昭站起身,近处得距离让梨娘
清晰的看到他额头上的伤口,周边的细碎已经结了痂。
这伤可想而知不是新的。
空洞的眸子了无神色,眼下淤青,他转而低垂让她只能看见眼睫扇动,梨娘瞧着他散落的发,自己脚边还有一节缎带。
烛光摇曳,晃动得让她看不出端倪,但心下隐隐觉得有什么不对了。
“夫人请您回。”说话的是轲竹,一般没有主人发话,即便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