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克寒深吸一口气,牙槽发痒,一手扒开人群几步就消失在人流中。
女人低吟尖叫的声音夹缠着,想也要脸红,不知道里面是个怎样疯狂的场景。
不过这一回离下去就遥遥无期了。
有一次曼心快快活活地回家,手里拿一根狗尾巴草甩来甩去地,看到院内一颗树下乱爬着蚂蚁,蹲下来将这群蝼蚁可可怜怜地折腾一通。她玩得太用心所以错过了屋内隐秘的动静,嘿嘿地一脚踩烂了两根树枝,拍拍手往堂屋里冲。奇怪的是门是关着,推也推不开,她跳着脚高叫几声,刚要猫到卧室那边窗户去瞅,窗帘先她一步哗啦撩开,撩开也只撩了一条窄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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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克寒不是不想日日造访,而是珺艾似乎已经吃得大半饱,提了裤子不认人,不太想搭理他了!
珺艾说我不舒服,忽然啪的一声往后拍,声音非常响亮。
曼心是个聪明又眼尖的小孩儿,时间一长,当然发现叔叔跟妈之前奇怪的气氛。到底还是小,她不懂这意味着什么,可还是会吃味。当她忍不住要问她妈怎么回事,安叔出现得又少了,于是曼心再度轻松快乐起来,约了小伙伴去水塘里玩水。
陆克寒含着笑,丝毫不冲动,只说借过。年轻人是初生牛犊不怕虎,早就看不惯这个同样无业却轻松安然的男人,也没看他去上工,估计手里藏着点钱。
然后几个人叫了别人来报复他,被他给挡回去,再来,再揍,自己也受点轻伤。竟然也是肆意的,无数的不能释放的东西,都丢给这群毛都没长齐的劣质混混。
珺艾第一次做这种事,出门前都要男人观风。他说可以了,她就不顾腿软地飞也似的往下跑,出了门轻咳一声,倒是堂而皇之起来。跟平常一样往回走。
“那女人怎么样?其实我们哥俩几个,嘿嘿,也看上她了,很有风韵的女人操起来是不是很爽?”
珺艾有时听到,哼哼地嗤一声,心想自己果然不一样——生了孩子的妇女皮子,跟小姑娘真是不一样,小姑娘还在情窦初开,手背挨一下都要偷偷脸红。她们哪里知道,她跟她们暗恋的汉子,早八百年荤的素的清的烈的都搞过了。
本来她就没关注过男人的动向,陆克寒消失了,她也不知道,照样过自己的日子,缝缝补补、打骂教育、邻里顾客,已经把她的时间占用的满满的。
有了第一次自然就有第二次、第三次,而且前头几次相隔时间绝短。有时是趁着酷暑谁到不爱出门,她亲自偷溜着过去,在男人单薄发硬的木板上狠狠的造了一次。后来觉得实在危险,梅村是个狭长的村子,不能指望永远都撞不上人。陆克寒怕她为难,更担心她因着这点小小的困难就不去光顾他,自觉都像一个纯良的妇人,深陷在情人的不负责任的“温柔”陷阱中,真是没有一天都不在猜测她今天来不来看。于是自己也要发动起来,趁着曼心还没回来,刘妈做好饭已经走了,摸到厨房里将人搂住,敛着热情用力地吻她,把人吻得通体发软了,一撩裙子就撞进去。
曼心听到他安叔的声音,什么也不管了,跳着往外跑去。
然后他就在那个圈子里出名了,凡是被他揍过的人,全数组织到一起要拜他做老大。
35.偷情
怀着这点儿微妙的胜利感,她施舍着又跟男人搞了一回。
母女两互瞪着眼睛,珺艾皱着通红的脸瞪她:“干嘛,做贼一样。”
曼心要把眼睛往那边斜,珺艾把手伸出来敲她:“有蚊子,你走正门去。”
村里几个小姑娘喜欢偷偷的瞄他,他一近了,她们就脸红着避开,也有大胆的说家里煮多了汤水,借了爸妈爷奶的借口送来给他。他是一概推辞的。推辞了人家也不记恨他,反而加重了暗恋的愿想。
这件插曲登时让他警醒起来,可是只有千年做贼的,没有千年防贼的。他开始注意那几个人的动向,找了一天晚上,把人堵在院子里全全地教训一通。手是一点没轻,满院子狼藉的哀嚎,热血洒得到处都是,断手断脚已经是手下留情。他拍着手上的灰,两腿大喇啦地张开坐在板凳以上,嘴里斜叼一根香烟,脚上踩着吐血青年的胸口警告:“脑子以后放干净点,想也不要想。”
这回门开了,曼心进去后觉得有点怪,空气闷闷的,小鼻子跟狗一样到处闻。躲在门后的陆克寒无声地蹿出去,一面走一面理衣服,薄唇边含着只有情人才能意会的笑意。走到大门边又折回来,权当自己刚从外面进来。
陆克寒这日去县上的市集,听说新进来一批野味,他想弄点给珺艾,顺便去逛逛店铺。她现在是不怎么戴首饰,但不排斥样式简约的耳环,他想再弄两对给她换着戴。还有雪花膏,好像快用完了。好巧不巧,遇到梅村几个游手好闲的年轻人。他们团团地把他围住:“喂,听说你跟那个寡妇搞上了?”
曼心挠挠额头:“你干嘛,在家关着门。”
此刻他全按心脏里那个少峯行事,当然不会做出惹人嫌的举动,按耐下来,还是做那个邻里友好、身无长物却又有气度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