吼跑来,水杯搁在台面上,手下没准头,洒去半杯,刚刮干净的桌子又弄脏了。
瞧她笨得,方简看并排站一起个头差不多的两人,心里恶毒地想,这胖子真是个猪。
谢谢。小莱对她说。
胖服务生摆摆手走了。
方简刚要端起水杯,被小莱抢先一步倒进垃圾桶,她从大厅承重柱下的小储物柜里拿出个干净杯子,柜子上就有水壶。
她肯定在你杯子里吐口水了,还用抠鼻屎的手指搅过,不然没必要跑那么远。
没关系。
方简火气全消了,手指悠闲在大腿上打着节拍,眼睛一错不错盯着她,水喝完杯子递回去,卫生间在哪里?
小莱说:我带你去吧,我刚好要去洗拖布。
她很贴心伸出手掌,方简撑着沙发站起,一把擒住她手腕,俯身逼近她,浓烈酒气喷洒,我们认识吗?
她不躲不闪,盯着方简鼻头左侧那颗小痣,连呼吸也没乱,不认识。
就是她了。
方简想,今晚就是她了。
*
作者有话要说:
偷偷开文,惊艳所有人~
高亮:自杀行为是不对的请勿模仿,生病了要尽早就医。
例行公事带预收:
初次见面,在沈蔷薇的半山别墅,叶莺第一次来,公交只到山下。
她步行半小时上山,气喘吁吁在雕花铁门前站定,看见别墅院墙爬满盛开的蓝色阴雨。这是一种紫白色花朵的藤本月季。
沈蔷薇带着八岁的女儿站在门口迎接她,女人烈焰红唇,身材曼妙,捧一束粉色郁金香献上拥抱,欢迎小叶老师。
那时叶莺没想到,之后每周五她都要爬半小时坡来沈蔷薇家,兼职家教、保姆、花匠以及沈蔷薇的助眠抱枕。
*
叶莺参与了沈蔷薇周遭所有大事小情,包括沈蔷薇丈夫的葬礼。
女人无论何时何地永远保持精致美丽,葬礼上黑色宽檐礼帽、包臀裙、细高跟,手握白玫瑰,全程不见一滴眼泪。
墓园外,冷杉树下,叶莺说:下学期我就不来了。
女人黑色蕾丝手套下纤长手指拽住她卫衣抽绳,脱帽,昂首,已是泪水涟涟,连小叶老师也要离开我了吗。
那时叶莺也没想到,沈蔷薇家的大陡坡,她还要爬那么那么久。
*富婆穷学生(六岁年龄差)
*又名
*感情线发生在丧偶后
*双洁慎入
第2章
方简也不知怎么想的,也许是借酒装疯,才认识不到五分钟就把自己粉红豹似的挂人家脖子上。
她闻到姜小莱衣领里钻出来的沐浴液和洗衣液香味,带着脖颈皮肤下透出来的热气,混杂成她身上的专属味道,明显跟夜场经年不散的馊啤酒味儿区分开。
像打了一针镇静剂,方简彻底没了脾气,刚才握着酒瓶要给人脑袋开瓢那股狠劲儿全不见了。
我可能醉了。方简笑嘻嘻说着,两腿往下沉,彻底把她当作睡觉时离不开的海豚抱枕,身上酒气混着甜腻的蜂蜜后调织成一张密不透风的网。
小莱没有嫌弃乱七八糟的她,搀着她穿过大厅,从前厅右侧的包房走廊拐个弯转到卫生间,踢开隔间门把这醉鬼往里推,自己站好。
我不太行,你帮帮我吧。方简抓着她手不放,呼吸很重,想把她拉进来,压在墙角好好地这样那样,再那样这样。
我还有工作。小莱挣脱她,正要关上隔间门,方简手攀上门框,两个人隔着巴掌宽的门缝,方简醉红着一张脸问她:几点下班?
打扫完毕,还要点名。小莱说着已经走远,对面第一个小隔间里提了拖把去洗手台边的水池冲洗。
方简解决后哒哒挪过去洗手,发现姜小莱的技巧真是无处不在,她把自己藏在洗手台后,手仅仅抓着拖把头,抵在水池一角冲洗,这样飞溅的水珠便不会打湿她的裤腿和鞋面。
方简很认真地搓洗手指,趁此机会去观察小莱的裤子和鞋。
应当是夜场统一发的女士系带牛津鞋,那上面一点污渍也看不到,裤角应当也特意裁剪过,不长不短,刚好能盖住鞋子又不会堆叠在鞋面。
她的两条长辫子与这身制服也不显违和,头发太多了,一个脑袋的头发顶人三个脑袋,后脑勺脖颈处是梳不起的一层卷绒绒。
规整严肃,也不失可爱,特立独行,亦能融于世俗。
藏在制服下的腰和腿每一处皮肤都是那么的恰到好处,赏心悦目,既不过分累赘,也不过分羸弱,整个人都充满了蓬勃的生命力,像山岗上一棵刚长成的白桦树。
真是很特别的女孩子。
外面骤然响起高昂的歌唱声,又被自动回弹的隔音门掐断,有人急匆匆跑进卫生间关上门呕吐,方简扯了两张擦手纸,转而看镜子里小莱饱满的侧脸,我去外面等你吗?
水流声太杂,方简没听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