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深,裴泱还在批阅今日圣上差人送来的奏章。
当今圣上无子嗣,以至太子之位悬空已久,尔今他终松了口,要在一众子侄中挑选合适人选,立为储君。
各方势力都在蓄谋,虎视眈眈,裴泱作为其中呼声最高之辈,更是要作一个表率。
殿下,王妃差人送来参汤。伺候的奴才李禄恭敬将参汤端放在书桌一旁,语言神色中似有诸多暗示。
有话就直说。裴泱头也不抬,语气有些不耐烦道。
这李禄伺候在他身旁已久,理应知晓他的脾性,他向来不喜欢猜哑谜。
殿下,王妃几次向小的抱怨,说您冷落她好些日子了,今夜可是会宣她侍寝?李禄自当知晓裴泱的脾性,可王妃在他跟前一哭二闹,他能有什么办法,只好冒着惹恼主子的风险,大胆进言。
况且这事他实属无奈,若是不多担待些,把此事闹到了右丞相府上,必要招来一番训斥,到时裴泱又该不悦,那最后倒霉的不也还是他。
听到侍寝二字,裴泱总算是有了些许反应,抬了抬眼眸,看了一眼窗外,不知不觉竟已经子夜了。
不必了,今夜我自有去处。批阅完最后一份奏章,裴泱放下了手中的笔,紧蹙的眉头终于得到舒展后,他起身离开了书桌。
李禄自当知晓裴泱说的那去处是何处,脸色顿时有些怪异,可他是什么身份,哪有说教的资格。
不敢再惹主子不快,李禄乖乖退到一旁,只是他看了一眼放在书桌上的参汤,不由得可惜地摇了摇头,多好的汤,就这么倒了,真是暴殄天物。
李禄,那参汤赏你了,你知道该怎么回王妃。裴泱已经快出了书房,似想起了些什么,便又折回,只为叮嘱李禄一句。
李禄闻言只是朝着裴泱恭敬行了一礼,道:殿下彻夜批阅奏章,实乃万民之福。
裴泱笑了笑,对于李禄的机警仍是一贯的认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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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阑人静,栖月苑前点着一盏黄灯,远看便如真有一轮明月栖身在此一般,朦胧唯美。
月纭穿着一袭轻透薄纱坐在镜前,手中执着一梨木梳正梳理着自己那墨黑倾泻的长发。
她虽是看着镜中,双目却无神,脸上颇有一番心事。
关着的门忽而被人从外面推开,厚重的木门发出一声响亮,将月纭从杂乱无章的心事里瞬间拉了回来。
她抬眸瞧见来人,便忙地放下手中木梳,朝裴泱走去。
她只穿了一袭轻透薄纱,莲步生风带动着薄纱飘飘,便如仙女起舞一般。
只她不知,比仙女起舞更惹人注目的是她这身半点不被薄纱遮掩的曼妙胴体。
肤白如凝脂,比这清透的薄纱还要再细腻几分;不足盈盈一握的细腰,顶上却是一对让人瞠目血脉喷张的傲人肥ru,ru尖俏立小巧,色泽浅粉诱人,便如蓓蕾般,教人忍不住肆意采撷,要将这丰盈rurou塞满口中,叫这ru香填满口腔;细腰之下是光洁无毛的娇嫩桃源,随着月纭这修长的一双玉腿摆动而若隐若现。
殿下。月纭款款行至裴泱的跟前,正向他行礼,还未来得及站直,身子便猛地失去了平衡,踉跄跌入了一个温暖的怀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