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甚至于鼻尖旁的痣都几乎相似。
他突然觉得,叫他爹看到这个姑娘会很有趣。
你不是她。他说。
他不知道为什么有些恼火,他娘应该是什么样的,他一点也不清楚,连个笼统的形容都不是很准确,只有那张照片印在脑海里。
不过有一点可以确定的是,他娘绝对不是她这样谄媚的,撩人的,他娘应该是纯洁的,风韵的。
他本来想着当他爹看见一个母亲模样的妓女会是怎么样的表情,大骂他是逆子的时候确实很解气,看他红了眼眶躲着自己流泪也过瘾。
可最后他却先动了不该有的情愫。
他偶然撞见洗漱完的她,半截透了的后背,没有擦干的头发,故意做出的撩人的表情,勾勒身材的衣服,每一处都提醒这不是他娘,可他望向那张脸的时候,他又忍不住去照顾她的感受,就像讨好母亲祈求多得到一些关注一样。
当她终于换成那副良家妇女的形象的时候,他又总忍不住去回想她那副撩人的样子,那张顶着她母亲的脸撩人的动作,想起她走路时的姿态,想起她露出半截腿的旗袍,想起第一次见她烟雾缭绕中抛的媚眼。
他又突然庆幸起她不是她娘,要不然有些不太见得光的想法会折磨他许久。
他伸手去碰她的脸,她先是躲了一下,随后又抓了他的手指,她笑着说你别打我啊。
他也笑了,他的一根手指被她抓着,也抽不回来,就索性在后者手掌里画起了圆圈,痒得她松了手。
他没有收回手反而揽上了她的腰,相比起在裁缝店里只有一瞬的接触,这样的动作实属有些大胆了。
她愣了一愣,去推他的手,却听见他在他耳边说:你不是青楼出来的吗?怎得还要立牌坊,让我摸一下都不行?
这句话之后,她没再推手,反而顺着他手的位置往他的方向移动,从扶着腰的手开始,游走过手腕,单只手指钻进西服的袖口,然后隔着衬衫用指甲去划他的皮肤。
西服是定制贴身的,一根手指钻进去都有些困难,她借着这个姿势往他身上靠。
这里面好紧啊。她慢慢地说着,在西服袖子里的手一点点地挂着衬衫,另一只又去摸他的脸,先是额头,接着是鼻子,最后才是唇部。
要论调戏人,她可是比他的经验丰富多了,还没等她把手收回来,他的耳朵就红了一半。可男人的手劲还是大的离谱,因为紧张不自觉地加重了手上的力量,把她往她那边压。
可别这么着急呢,老爷还在楼上。
他听了这句话,下意识地推开她,脸上的失态还是多了分不正常的红色,他恨了她一眼,喃喃想找些话掩盖自己的动情,思来想去只能笨笨地用妓女这个词去羞辱她。
她听了倒是没在意,她忽地想起已经好久没有抽过烟了,往自己侧边一模却摸了个空。
我也不是天生就是妓女的。
她没继续说别的,她想起自己藏在首饰箱最底下的那封家书,才懂事的她就得安顿父母的尸体,粗糙的织布上写的字她念不懂,所以一直都没读过。
若不是活不下去,哪个姑娘愿意去卖了身子换口吃的?妓女们都传着一句话,说是除了死,几乎不能活着离开窑子。前几年确实是这样的,可后来的形势稍微好了一些,最开始痛打他们的老鸨死了,换了她的亲戚。一个姑娘得了病,被活活压了棺材埋了地里。老鸨说既然活着接不了客,那就当她死了罢。一常来的客人竟然是报社的记者,听了之后回去写了篇文章,掀起了先生们对于人命的讨伐,最后倒是不会犯人命的事情,大部分姐妹却也还是只能靠死来解脱。
话一出口,两人谁也再进行不下去了,像是坠入了另一个世界窗外梧桐树被风吹过的沙沙声贪婪地穿进客厅里,老式立钟的响声回吻于风声,缠绵在空气的沉默中,他们分坐在沙发的一头,听着这不是他们的风花雪月。
秋风却给不合时宜的月意打了一个醒,镜子的冰凉将照在墙上的两人的影子捏碎了揉在一起,谁也没再伸了手。
终是她忍不住开了口要他给了根烟抽,他从抽屉里找了一根他爹的。她没抽过这么好的烟,第一口吸的时候咳了半天。
烟味混进了穿堂的风,吹的桌上的蜡烛东倒西歪得摇,把昏黄红晕照了个遍,那墙上的两个影子又一深一浅得串在了一起,一会儿是一个人,一会儿又是两个独立的个体。再一看,她还是在一边抽着烟,他却起了声,开了更多的窗户,让烟味散尽。
从此便破了戒,他总会趁家里没人的时候去摸她,最开始还有所收敛的只是抚腰,她也任由他去,过了几次之后两人都大胆了起来,或是抓了手指含去揉下体,又或是解开了衣服去裹乳房。
她骂他道:看你平时那么正人君子也没见你这么变态过。
他被骂了还更有些兴奋,双手一只手摸她的乳头,另一手顺着腰往下移,在离私处只有一手掌的距离停了下来,他的头耷拉在她的肩上,呼吸的热气全融进了锁骨里。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