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总,求您,带我离开这里。”宁仇缩在任景洛怀里,浑身发起了细抖甚至牙齿在打颤,手如抓住了浮木紧抓在他的手臂这样才能让自己感到安心。
“好了,我们走了。”他终于知道宁仇那段时间在恐惧什么了,见到那一幕时他是愤怒的,像是有人踩上了他的底线,可他被宁仇眼里亮起的光安抚住了,他眼里的泪将自己烫醒了过来,那时候他感到了庆幸,自己晚上若是没过来没听到他的呼救呢?
他原路返回,耳边传来的淫荡声音让他更担心起了程萧,他无法预见程萧如宁仇一般,如他们一般在遭受这些的时候自己会变成什么样子,思至此,手里抱着人的力度大了些。
宁仇似乎无法从刚才那一幕中醒来,太像是梦了,他小心翼翼地抓着任景洛的衬衫,怕力气大点这场梦就会醒来,他不确定的问,“您真的是任总吗?”
任景洛看到了不远处站着的凌纪封,“嗯,刚刚叫我名字时不是听确定的吗?”
“我没想到你会过来。”宁仇将头埋进了他怀里,“谢谢。”
“我待会让人送你回去。”感受到了宁仇又僵硬起来的身体他抿了下唇,“去我哪里吧。”
知道自己又是下意识露出的恐惧的反应了,宁仇急急喘了两口气硬是逼着自己放松了身体,“谢谢。”
任景洛停了下来,看了宁仇一眼,“纪封送你回去。”宁仇从他怀里退开了些距离,眼里还含着泪,“您去哪里。”
任景洛跟凌纪封交代了几句并将宁仇交给了他,“找人。”
“...好......”是他一直在找的那个人吗?可他怎么会在这里,宁仇看着凌纪封,“谢谢,我可以自己走。”凌纪封没理,抱着人往外走,他猜定这人刚刚可能遭受过什么,“没事,几步路而已。”
任景洛往里走,凌纪封刚说找到了负责人,可他们一口咬定这个地方没有宋锦这个人,任景洛眉头拧得深,两步做一步走,数分钟之后赶到了凌纪封说到的房间,谢瑾雨在外边等他,推开门,扑面而来的是浓重的血腥味,里面的人倒了一片。
沈琛手里沾着血正在擦拭,看到任景洛之后摊了下手,“不肯说,下手重了些。”
另一那边传来重物不断撞击地面的声音,凌宇沨手里抓着一人的头发将人往地上撞,脸上不知哪里流出来的血让他面目全非,激愤下,连口袋里手机传来的有些急躁的震动声他都没在意,“艹。”他将已经晕死过去的人扔了下去又是砸得一声响动,“宁愿死都不松口。”他活动手腕往这边走来,“刚刚什么事?”
任景洛在观察地上倒的人,“是宁仇,让纪封带他回去了。”看着遍地抽搐的人明显没有办法再保持清醒,他差点想扶额,“你们打成这个样子了我怎么问?”
凌纪封记得那个名字,有些意外他会在这里,像是打累了,走到沙发前坐下歇息同时掏出了手机,“问不出来了,把这地方解决就好办了。”
手机解了锁,上面有几条韩逸的消息,正想点开,那边像是很着急,没等到回信一个电话就打了过来,凌宇沨一下子坐正了身体并且清了清喉咙,按下接听键正想说话时,那边下一秒传来的声音让他变了脸色,待那边说完他才开口,“你确定?”
“嗯。”
“好,我知道了。”凌宇沨挂了电话,他看着任景洛,那严肃的模样让任景洛的心提得更高,他强迫着自己尽力冷静,“说吧。”
凌宇沨站了起来,有些不知道从哪里开口,他问,“你,刚刚遇到了宁仇?”
“嗯。”
“发生了什么?”
谢瑾雨从沈琛身后冒了出来,他对那孩子印象还不错,此时一脸菜,张着嘴不确定道:“不会是像我们看到的那样子吧?”
任景洛没有马上回答,他回溯了下刚刚的场景,灯光有些昏暗,他只见到了宁仇被压着动弹不得,身后被压制着,前面的人又在步步紧逼,至于有没有被侵犯...“不确定。”他只感受到了愤怒,没有细想那么多。
“听着。”凌宇沨深吸了几口气,叉着腰扶了下额又看向他,“韩逸说,宁仇就是宋锦,我路上跟他提了一嘴今晚的事,他刚刚才给我回的电话。”
不那么亮堂的房间时间有那么一瞬的凝固,任景洛似乎没听懂,直直望着凌宇沨,想去确认这件事的真实性,在他坚定的颔首下他觉得心里有什么东西碎裂了,灵魂似乎被剥离,他无法思考,这种情绪比以往来得还要强烈,席卷着怀疑与后悔不断冲刷着他的神经。
“任景洛!”
沈琛快步上前稳住了他的身体,拍着他的脸颊想要让他从自我禁锢中抽离出来,“任景洛,冷静,找到了就好,程萧遭受到了什么我们慢慢讨回来,他需要你,你冷静。”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想起了初见的那一天,那个坐在卡座上的孩子,他遭遇过什么事情才让他变得那般谨小慎微,还有今天,这是什么地狱?谢瑾雨暗骂了一声掏出手机开始准备报警掀了这个地方被凌宇沨一把按住,他勾着笑,“报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