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部恐怖片看完，除了刺激惊吓，两人都感受到了点儿其他的什么东西，黑暗中的氛围让人有些口渴。
程阳把电脑关了机，刚转过椅子，就见佟禹泽一边喝着水，另一手拿着一罐啤酒进了房间，他用拿啤酒的那只手手背扒了下，关上了门，一蹦一蹦地坐到了单人沙发上，神奇地保持了杯子里的水没有洒出来。
程阳接过扔过来的啤酒，冲佟禹泽晃了晃，好笑的说到：“你怎么就给我拿啤酒，自己喝水呢？”
佟禹泽咕噜下了半杯水，闻言抬眼说到：“看你上次喝的欢，我以为你喜欢呢，要不你自个儿出去接一杯？”说着顿了顿，又道：“或者你不想动直接喝我这杯也行。”
程阳看着佟禹泽递过来的半杯水，杯缘上还有隐约的shi润水迹，握着玻璃杯的手指修长有力，他又想到了刚刚握住的感觉，还有因为那条因为紧张而抿起来的唇线。程阳干干地笑了下，：“没事我出去接。”又解释道：“我有点儿渴，你这杯不够。”说完就起身去了客厅。
他站在饮水机前听水流下落的声音，一晃神接太多水都漫了出来。关了饮水机的门，程阳换了只手拿杯，脑袋里空空的，偶尔一瞬又闪过佟禹泽的手或者佟禹泽的嘴。他摆了摆头，路过茶几的时候抽了张纸将手擦干了，将纸巾扔进垃圾桶的时候恢复了清明。
现在他们住的这块儿地方已经不准放烟火了，哪怕是在除夕之夜周围也是静悄悄的，只有灯火通明的楼栋显示出了与以往的不同。
程阳和佟禹泽坐在房间里喝水没有说话，两人都因为刚刚的恐怖片失了睡意，现在相对无言。
程阳想找点什么话题聊聊，房间里安静的氛围让人有点儿不自在，而且他不知道《闪灵》的后劲这么大，现在他的心率还是有点儿快，“砰砰砰”的吵的人有点儿燥。
“我说佟狗——”程阳拉长了音，因为开了口突然又不知道说啥。
佟禹泽在程阳说第一个字的时候就已经投来了视线，现在看着程阳傻乎乎张着嘴巴“喔——”觉得疑惑又好笑，：“你喊我练美声呢？”
程阳尴尬地闭了嘴巴，战术性清了清嗓子，思索片刻问道：“你有女朋友嘛？”
“怎么，打听我感情状况？”
“就是随便聊聊，你知道我分手了，现在大把时间都找你玩，要是你有女朋友还不得抱怨死我霸占你时间？”
“嗯——差不多。”佟禹泽意味深长的笑了笑，没有明确回答。他闭了眼，往后窝进沙发里。
“什么叫差不多啊？有还是没有哇？”程阳“啧”了一声，身体往前倾了倾，被钓起了好奇心。
“就是想追又拿不准。”佟禹泽勾起了嘴角，睁开了眼看手旁的玻璃杯。“我还挺喜欢的。”他一只手臂搭在扶手上，虚握住了水杯缓缓用大拇指摩擦把玩。
房间里开着暖黄色的灯，温柔明亮，窗户里清晰的映着两人的影子，窗户外有深沉的夜幕和其他仍旧亮着的窗户。
“详细说说呗。”程阳真的好奇了，佟禹泽不像是那种犹豫心虚的人，印象中他都是自信的、果断的。
“你想听？”佟禹泽故意问。
“废话呢，赶紧讲讲。”程阳完全被勾起了好奇心。
“我怕吓到你。”佟禹泽又绕弯子。
“啧，到底说不说？”程阳反应过来，困惑问道：“为什么会吓到我？”
佟禹泽坐起了身子，正视程阳说到：“因为我是同性恋。”
程阳其实是被吓到了，但更多的是惊讶，但也就是惊讶了那么一小下，他不觉得有什么。他身边也有朋友是 GAY或者双，他们正常生活正常社交，老实说他认为这只是和主流的大部分性向不一样而已，没什么大不了。
“害，我又不恐同，这有什么。”程阳把椅子往佟禹泽这边挪了挪，一副想听更多故事的好奇宝宝样，丝毫没有意识到自己也是男的，是男同性恋喜欢的性别。
佟禹泽没想到程阳很快就接受了这个事实，或者说不用接受，就是了解到了一个普通事实而已。不过他也有预料到程阳可能不会觉得有什么奇怪，他们这个年龄段的人都挺开放的。他心想，不错，又多确认了一点信息。这下他更大胆了，趁热打铁地问道：“你就不怕我对你下手？”
程阳闻言确实顿了顿，他挑了挑眉，：“我还没那么自大，GAY也不是身边有个男的就喜欢，我都不知道你偏好哪一类呢。”
“我喜欢——”佟禹泽看着程阳亮晶晶的狗狗眼，好笑地学着他刚刚的样子拉长了声音。
程阳“啧”了一声，无语的撇了撇嘴角。
“我喜欢娘炮类的。”
程阳刚喝了一口水，差点儿没呛住，刚刚到是没被佟禹泽的性向吓到，现在被佟禹泽的口味，嗯，惊到了。
“哦，这样啊，那我还真的不用担心你对我下手了。”
佟禹泽勾了勾嘴角，在心里暗暗发笑，心想，你担心的话我还怎么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