纪小裕是在家里醒过来的,他口干舌燥的舔了舔下唇,身体就像是散架一样,尤其是下面,硬涨的酸痛。外婆这时候端来一杯米粥上来,一看见他醒来了,眼里既是担心又是兴奋。
他沙哑道:“……外婆。”
外婆走过来,头发已经白了许多,脸上的褶皱也多,上个月还有一颗牙齿掉落在碗里,纪小裕看到后可心疼了。
她把米粥放在他放书桌旁,摸了摸他发烧的额头,口齿不清的道:“宝,身体还难受吗?你怎么会突然发烧了?”
“我也不知道。”他试图掩饰心虚。
楼下突然噼里啪啦的,有人穿着拖鞋急匆匆的上来,付澈刚才帮外婆在楼下烧火,结果一听到有细细窣窣的声音,推门一开,他的裕宝终于醒了。
“裕宝,你还好吗?”付澈走过来,脸上带着紧张。
外婆摸着他滚烫的额头,对付澈说:“小澈,他头还烧着呢,你帮外婆去镇上买发高烧的药片吧。”
纪小裕立马拉住付澈的手,虚弱的说:“不要去,外婆,我没多大点事,别浪费钱~”
“你说什么胡话呢?生病了就要吃药才会好,再说了这哪能叫浪费钱呢~你妈昨天不是还寄钱过来了吗?本来就是花在你身上的。”外婆掏出了五十块钱递给付澈,对他说:“留点钱给你当跑路费~”
付澈一听不乐意了,他看着纪小裕一眼,他有的是钱,才不要纪小裕的生活费。
“不用了外婆,我用不着,留着给裕宝用~”说着拿着钱唰唰唰的就跑了出去。
这家伙已经把纪小裕当做是自己的媳妇儿了,理所当然的跟着媳妇儿称呼外婆~
等买完药回来已经是二十分钟以后了,付澈气喘吁吁的把药片打开,用热水器把里面的热水倒在碗里,然后喂纪小裕吃。
他把药乖乖的吃了以后,付澈立马黏糊在他身上,趁外婆在楼下做饭亲了他一大口,纪小裕被亲的迷糊了,哼哼唧唧的推开他。
“你也太粘人了,嘶!”纪小裕把头歪在一边,他稍微扭动着身体,下半身的疼痛让他的脸皱成一团。
付澈担心的问:“怎么了裕宝?”
“你下手没轻没重的,都赖你。”
付澈一听乐呵呵的笑了,把他往怀里送了送:“我这不是没把持住吗?裕宝,我下次轻点。对了,我刚才拿我自己的钱给你买了药膏,晚上洗澡我帮你擦~”
纪小裕哼哼唧唧的没说话,整个人懒懒散散的趴在付澈的身上,知道他腰疼,付澈体贴的给他揉腰。
晚上吃过晚饭后,外婆明明是要照顾纪小裕的,但被付澈拦住,他道:“外婆,我来照顾裕宝就行,你快去歇着吧。”
外婆也不再说什么,她揉了揉付澈的头,道了句:“好孩子。”
外婆家洗澡还要自己用铁水壶冒热水,一次性不能冒太多,第二次冒热水时热水都变成冷水了,所以纪小裕洗澡都是去付澈家用淋浴器洗。
这几年两个人每天形影不离,纪小裕去哪儿他都跟着。
小时候也成为了村里经常聊天的话题,说他们两个关系好的跟亲兄弟似的,谁家都没有他们俩人黏糊。就连好兄弟柳飞来找付澈来玩,他都把人家晾在一边,转眼去找纪小裕。
柳飞当时还因为去网吧里等一个小时被付澈爽约的情景,打电话给他他不接,发消息也不会,好不容易打通了,付澈来了句裕宝要做作业,我陪他,不去了。
他来了句粗话:“你他妈的老粘他干嘛?他是你媳妇儿啊?”
付澈听后也不生气,柳飞听到那边低声带着宠溺的笑了笑:“他就是我媳妇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