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在外面开得了女学,教得了贵女们账目经营,自然也能当好王府的家。就像上回王爷说的,嬷嬷辛苦了这些年,该好好享享清福了,人说儿孙自有儿孙福,嬷嬷既拿王爷当亲儿子一般,那新妇进门这不许那不许的,就算是正头婆婆都要被人议论呢,何况您只是府上乳母。”
这几句话不轻不重,说得乌嬷嬷有些下不来台。
不过一个陪房的话,大可不放在心上,乌嬷嬷转头对付嬷嬷一笑,“你是王妃带来的人,一应以王妃喜好为主是不错,我却是王府上的人,不单要王妃欢喜,更要替王爷守好这个家。”
肃柔抬了抬眼皮,“嬷嬷这话不对,你我的初衷都是为王爷守好家,难道我欢喜了,这个家就败了吗?其实说句不怕嬷嬷恼的话,我瞧嬷嬷是操心过头了,这样对身子不好。等过两日得闲,请个上好的郎中来,给嬷嬷诊脉调理调理,嬷嬷心境宽和了,也是我们的造化。”
果然乌嬷嬷因她的话上了头,铁青着脸道:“奴婢身子一向健朗,大可不必请什么郎中诊脉。不过若是有好大夫,请来为王妃开几剂温补的药,保得王妃早日为郎主开枝散叶,才是最要紧的。”
肃柔听了不由一笑,“这才成亲第三日呢,嬷嬷上来就催生,也太急了些。”
乌嬷嬷当然着急,郎主将来要回陇右,势必得留下一儿半女养在上京。如今新妇进了门,最重要的不就是生孩子吗,所以也别摆什么王妃的谱了,让郎主赶紧有后是正经。
不过实话终归不怎么好听,乌嬷嬷含糊地笑了笑,“我是为着郎主和王妃好,多子多孙多福气,就是陇右的王爷和王妃,也一定都是这样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