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游引客户到露台稍远的台阶上，调了调角度，先拍了一组中远景。捕捉日出这一刻。
天气不错，两个小姐姐怕天气无常还提前预约了室内。
起大早上全妆的小姐姐们拍摄休息途中相互补妆，上午时候的光变化的极快，方游指尖微动，补充了一些花絮拍摄。
蒋小满看了看自己相机，又看了看方游。嗷嗷地找他看数据。
看了数据也拍不出来，她毅然决然地加入了老大爷们的拍摄团队，让方游等要下山了再找她。
客户们自己打着反光板，方游声音比蒋小满轻不少，有时候说了她们无法理解，自己也不好上手调整，都是女生倒是也主动，叽叽喳喳地聊天，想法也多。拍摄进行得还算顺利，耗到日头足了小姐姐们才拍够，主要也受不了了。衣服热，妆也热。
时间差不多了，准备回去了。方游打开了手机，整个上午没有任何人找过他，情理之中，心里却有点空。联系了蒋小满门口见，就拎着东西和客户们一起下山。
假期实习工作忙，没再接单，他只留了端午假期出门赚个外快。
蒋小满送他回去，“我之前还想呢，我家其他房子都离得远，你矫情，不然和我住算了。”
方游拒绝过她好几次，她的房子他住不起也租不起，蒋小满帮助了他非常多，不想再继续亏欠什么。他希望他们的朋友关系可以不被影响，蒋小满也算妥协给这个顽固脑袋。
“现在也解决了。”虽然还是承人情，起码少一点。
“我下周要去自驾游，早就约好了，玩半个月，你要是不实习多好，给我们做跟拍。”他听蒋小满提过一次，都是有钱小孩一起出门玩。
“不实习也不去。”方游难得强硬的回嘴。
“事儿！”蒋小满倒也知道，方游不喜欢和女孩子太过接近，平时虽然客户大多是女孩子，还能保持一定距离。自驾游大部分时间都在两个车里，他不自在。而且她的朋友，她自己心知肚明……
女生觉得他好看，男生觉得他碍眼。他不合群，不适合和自己的狐朋狗友们出门。
方游看了看车窗外，有点疲惫，他昨天只眯了一会。假期把后期做了，还要上班。上班……
蒋小满关掉了音响，合上了车窗，调低了一点靠背。
……
“啊。”方游猛地直起身子，一看自己大概睡了好一会儿。
蒋小满早就把车熄火了，在那和人发信息聊天，看他醒了，让他自己回家，她等会儿还有约会。方游拿好自己的东西就匆忙回家了。
自然没注意到距离不远处的左流观，看了看方游这边，上了另一辆车。
……
不出意外，左流观已经不在家里了。
他收拾好镜头器材，躺在床上补眠，被子里残留了左流观的味道，她几个小时前可能还在他房间里，用他的被子，枕着他的枕头。
说好等他回来，自然是随口说说的。
还抱有期待，应该是自己的问题。
他自然没看到，左流观在桌子上给自己写了个小纸条。
【客户找。——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