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
“好啊,那你小点声回答问题。”舒远才不吃这套,或者干脆不惯着他,他不用讨好诺艾尔了,也不需要和他维持什么感情,所以也没踩着诺艾尔的台阶下。
其实说到底,舒远还是因为在外面生活时间久了,自己有了点本事,又天天被泰利惯着,脾气自然长了不少。
舒远不依不饶的追问:“你帮我图什么?因为什么费劲心力的来帮我啊?”
“说啊,别装聋啊!”
诺艾尔直接蛮力压着舒远躺在床上,被子一盖,似乎就打定主意不理会舒远,舒远哪里肯善罢甘休,他发现了,对付诺艾尔这种性格,就必须比他强势,不然他骨子里那个傲慢劲儿,就是瞧不起你。
所以好不容易有个能压制诺艾尔的机会,舒远伸手拽住他的头发,调侃道:“怎么,调查团高官诺艾尔先生大发善心,千里迢迢来拯救我这个落难雄虫,不图回报是不是?”
拽头发这招对雌虫特别管用,比拽衣服还好使,拽衣服的时候,雌虫可以蛮力挣脱,疼的是他的手,拽头发就不一样了,头发不好解救,他的是他们的头皮,总不可能蛮力把所有头发都扯断吧?
诺艾尔本身就理亏又心虚,拿他没办法,低声回答:“因为伽略森很喜欢你,他不希望你再过以前的生活。”
“哈,那你为了伽略森付出的可真多啊!”舒远嘲讽道:“不知道的还以为你是他肚子里的蛔虫呢!”
“你好好说话!”诺艾尔心气儿高,受不了他这么讽刺,但自己底气又不足,快速说道:“我受伽略森之托来帮你,今天这事是我的错,我们都各退一步,不要讨论了。”
“哟,真是句句不离伽略森啊~”
舒远阴阳怪气的说:“你什么心思你自己知道~”
诺艾尔简直恼羞成怒,突然有了一股掐死舒远的冲动,不知道短短几个月,舒远怎么变成了这个样子,叛逆,胆子大,脾气大,牙尖嘴利,浑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猖狂得志的神态,那得意的模样和语气能把虫气的牙痒痒。
诺艾尔憋了一肚子气躺下,一会儿是怒气,一会儿又是羞愧,情绪交杂惹得他难以平静,一时半会儿都睡不着。
他就静静的躺着,闭着眼睛思考,忍不住就想到他和舒远今晚的争论,又气得牙痒痒,这次不是气舒远,而是气自己——当时不应该那么问他,也不应该那么回答。
没发挥好,太不理智了。
又过了不知道多久,诺艾尔躺着是一动没动,那个枕头还竖在他俩中间,舒远率先越界,手熟练的就往他胸前搭,先是摸到睡衣,然后又熟练的往衣服下摆伸去。
我给你摸个屁!
诺艾尔冷着脸也不知道给谁看,手利落的把睡衣下摆全塞进了睡裤里,完了还提了一下裤子,一丝缝隙都没露。
舒远摸了半天也没摸到想摸的地方,手放在诺艾尔肚子上搭了一会儿,又胡乱的摸索了一番,没进到他衣服里,哼哼唧唧的就往诺艾尔身边靠过来。
诺艾尔直接坐起身,动作迅速的下了床,站在地上看着舒远,舒远身边没了热源,意识到没有雌虫了,大大咧咧的占据着整个床,也不找摸了。
诺艾尔忍着火气看舒远,其实晚上关了灯屋子里一片漆黑,他站在地上也只能仗着雌虫良好的视力看个大概,也说不清自己在看什么,就这么站了许久,在舒远翻身的时候,他突然想起来一件事。
那是在银河星,他去看伽略森的时候,伽略森和他说过,说舒远睡觉喜欢缩成一团,是缺乏安全感的潜意识表现,他其实不太理解,舒远身边有缪沙,有艾伦,这两只雌虫几乎都是万里挑一的强大了,那舒远还有什么可担忧的,伽略森说不知道。后来舒远也在他房间留宿过一次,他也留心观察了一下,舒远睡觉是靠着里侧,等彻底熟睡之后确实变成了缩成一团的睡姿,但那时候诺艾尔对他的态度是事不关己高高挂起,也没放在心上。
不过现在不一样了,舒远躺在床上,腿跨着被子,大大咧咧的姿势要多豪放有多豪放,睡得也十分酣甜。
诺艾尔想,按照时间来看,舒远这几个月的轨迹应该是一直和泰利在一起,那舒远现在肆意潇洒的脾性,估计都是受那只雌虫的影响吧。
要是这样的话……那只雌虫好像也不是一无是处,但还是非常讨厌就是了!
当然,睡觉姿势是一回事,摸胸的习惯也是一回事。
到底是谁给他养成的这个习惯?一个个的雌虫都惯着他是吗!?
诺艾尔站在浴室里冲着冷水,他看了一眼下身,不仅自嘲的笑了一下,要不是有信息素的限制,他估计早就硬了,不止前面欲望憋屈,后面也有些难受。
他泄愤一样拍了一下水流,懊恼自己太不正常了,可是欲望这种东西怎么可能控制得住,他一边想冲出浴室弄醒舒远强上了他,一边又想着自己刚嘴硬说着是受伽略森所托,然后没多久就对舒远把持不住欲望,这叫什么事?
只是想想就觉得脸上臊得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