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三十七章
凤昭幼记忆里还是第一次和一个女子共眠，她躺在榻上，想着又朝里侧靠了靠，默默等待屏风后正在洗澡的谢自朝。
凤昭幼也忘了她那会儿为何就鬼使神差答应了谢自朝，可既然答应了，等到睡前沐浴时凤昭幼甚至还邀请她一起。
凤昭幼记得当时谢自朝的神情极为古怪，她似是想要答应她，可后来还是挣扎着拒绝了。
谢自朝洗澡的速度很快，没等凤昭幼胡思乱想多久她便回来了，穿的还是凤昭幼的寝衣，明显看出衣袖处略短了些。
谢自朝身上尚带着蒸腾的水汽，朝凤昭幼缓缓靠近，凤昭幼双手绞紧，莫名紧张，直到她掀起被子靠了进来。
灯烛熄灭，两人静静并排躺在一张榻上，一时无言。
谢自朝在黑暗中探寻着向下，抓住了凤昭幼的手，随后又将她的小殿下整个扒拉到怀里，这才喟叹出声。
“我总觉得我是在做梦。”
凤昭幼内心触动，将头倚靠在谢自朝手臂上：“我们之前一起睡过吗？”
谢自朝脑中不由得浮现丰乐楼那次她的放纵，将她的小殿下逼出细细密密的泣音。
那久远的仿佛是上辈子的事了。
“睡过，很多次。”
凤昭幼以为单纯是挚友之间抵足而眠，并不记得她曾被这人抵在榻上欺负了一整夜。
凤昭幼还想问什么，又觉腰间有个硬物硌了她一下，一面躲一面伸手向下探，却被谢自朝及时捉住。
谢自朝声音靠得很近，带了些鼻音：“你要做什么，嗯？”
凤昭幼莫名耳朵一阵酥麻。谢自朝的声音不同于女子的清且亮，她声音微沙，尤其靠得近时，总觉得酥痒难耐。
凤昭幼轻咳一声：“你是忘记摘下玉佩了吗？刚刚硌到我了。”
谢自朝沉默了一瞬，轻轻“嗯”了一声。
凤昭幼以为她将“玉佩”解下了，因为她体寒，谢自朝身上很暖，她本能地想要再靠回去，却被谢自朝抵住，不允许她再过来。
凤昭幼有些不解，心底莫名委屈，偏要靠过去，可还是被躲开了。
凤昭幼难得撒泼，谢自朝躲开她便再靠过去，不依不饶。
软香在怀，又是她自幼便属意的人，且她已经尝过滋味了的，谢自朝不想高估自己的自制力，也不想刚寻到便吓坏了她，只能一味躲避。
可凤昭幼却不肯放过谢自朝，甚至得了趣，以为两人在嬉戏玩闹，却终于被忍无可忍的谢自朝用锦被裹成了一个毛毛虫。
凤昭幼挣扎着想出来，却再次被谢自朝按在身下，她对上谢自朝的眼眸，那之中似乎燃烧着火焰，极亮，又像是在极力隐忍克制着什么。
“不要闹了，幼幼。”谢自朝抵着凤昭幼的额头，两人靠得极近，几乎没留任何缝隙，有几下凤昭幼甚至感受到谢自朝的唇不小心碰到了她的。
“否则惹出来什么，届时哭的人就是你了。”
谢自朝意味深长，凤昭幼却懵懵懂懂，她只以为谢自朝是在说她若是疯闹过了，她便不再让着她了。
并不知道，谢自朝口中的“哭”，便是让她真的哭出来。
日后她在床上吃苦头时，才知道今日的她到底有多天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