种。”邪王笑了一下,没有再多说什么,只是若有所指地说道,“那如果是姜明空,他会做出这种勾结魔门,残害百姓的勾当吗?”“镇北侯那边呢?”魏王并没有正面回答,反而问了一个似乎毫不相干的问题,“他是什么态度?”镇北侯乃是一世人杰,乃北境的霸主,自前朝起就是戍卫边境,与异族斗争的家族,若不是没有争霸之心,恐怕早就和姜明空在战场上刀兵相见,而在姜明空平定南方与中原神州之后,他也及时奉上了整个北境,姜明空在建国给他封了个镇北侯,统领二州军务,总管北方军事要务。在边疆的名望甚至高过皇帝,如果不是姜明空开国十年后亲征漠北,把北方的蛮族都活生生打爆,炸的四分五裂,现在北方几个边疆恐怕只识镇北侯,而不知大华皇帝的威仪。镇北侯早年与太祖皇帝忠心耿耿,恪尽职守保卫边境,收拢北方遗民,对抗蠢蠢欲动的异族,可在姜明空晚年猜忌之心越来越严重的情况下,两人的关系急转直下,姜明空几次借题发挥向镇北侯发难,意图定罪削藩,都被镇北侯化解。三番五次下来,姜明空与镇北侯的关系都降成了冰点,在姜明空生命的最后五年,每次召万国及王侯入朝觐见,镇北侯都称病不来,听调不听宣,朝廷与北境的关系也愈发紧张。“镇北侯?”邪王指了指北边城门的方向,笑着说道,“你看,这不是来了?”此时,京都北门悄然打开,远远听去,就听见了那地面的丝丝颤抖,微微摇晃,马蹄踏在地上的声音,似乎有千军万马,奔腾不息,又似乎带着一缕肃杀森然的杀气与破军一般的气息。百姓似乎下意识地躲避,退到大道的两侧,嗅到了不一样气息的人紧闭门窗,除了一些好奇且没有经历过战乱的年轻人与孩子,才虎头虎脑地探出头来,左顾右盼,似乎在好奇众人为何不见人影踪迹,却如此诚惶诚恐地躲避,似乎避之不及的恐惧模样。马蹄和嘶鸣声越来越清晰,仿佛黑云压城一般,竟莫名带着一股无比强大且无可匹敌的气势,犹如那排山倒海的海浪,又仿佛席卷万里之外的海啸,越来越近。直到距离城门不足几里地,才慢了下来,而这又体现了这只军队的纪律严明与训练有素,只见军旗一挥,数千铁骑齐齐勒紧缰绳,马速也瞬间降了下来,才疾驰奔跑变成了漫步前行。只见灰尘散去,城楼上严阵以待的京城禁军才发现这只军队的军旗上雕纹着张牙舞爪的睚眦,栩栩如生,又威严无比,杀气十足。整个大华,以睚眦为军旗的,只有一支军队,那就是镇北侯麾下精锐中的精锐,数次冲破蛮族王帐王旗的狼虎之师,以复仇为名,睚眦必报为信条的铁骑。以北边遭蛮族掳掠,妻离子散,家破人亡的孤儿为基,以复仇为燃料,以对蛮族之恨为动力的“浮屠军”。只见为首的将领,马首领先于诸多将士数个身位,背负铁戟与大旗,一身厚黑的铠甲覆盖全身,不露一丝缝隙,双肩铁甲突起,铁甲如鳞,胯下一匹威武雄壮又虎虎生威的高头骏马,厚厚的战裙盖住双足,犹如孔雀开屏一般,又像是龙鳞覆体,头上带着一顶棱角分明的头盔,面上又盖着一张狰狞恐怖的鬼脸面具,青面獠牙,极为凶恶。这位将领身材高挑,胸前的铠甲却凸出两个痕迹,腰间也不如那膀大腰圆,虎背熊腰的大汉一般粗狂,反而纤细却又充满了力量,看起来不像是那传说中的如虎一般的猛将,反而像是那在草原上疾驰的猎豹一般,曲线完美而又纤细有力,充满了野性与威严。很显然,这是个女将。她伸出满是黑漆漆的铁臂护腕和银色的铁质手套,缓缓摘下来了那狰狞可怕的鬼脸面具。露出来的,则是那英气无比,细眉如剑,眼如星辰日月,琼鼻若弯月长弓,那细细抿住的红唇,犹如那草原上的月光,一轮月光升起,照在这孤寂又荒凉的大地上,脸型无比锐利,又棱角分明,一眼望去,满目英气勃然,但见眉宇间尽是那秀气与勃发的生机,令人不禁感叹。如此绝美,如此惊艳,又是如此飒爽英姿!巾帼不让须眉,女子何黛红妆!正如镇北侯所感叹的那般:“十万狼烟起风波,不及我家胭脂红。”这便是,镇北侯的独女!“浮屠军”的将军,大华当世无双的女将军。高涟妤!涟妤涟妤,萋萋蒹葭,望如伴水佳人,听的宛如那秋水伊人,温柔恰似水莲盛开。然巾帼须眉,又是别有一番风情,犹如高山深谷,见狂风不息,却见那一朵温柔蔷薇,矗立其中。相比起高涟妤,她的敌人们,更喜欢叫她“高杀神”“高怒虎”。草原上的蛮族,更称呼她为“厄满”。厄满厄满,灾厄满盈!在蛮语和蛮族神话中,是火世神的使者,带来饥饿与灾难,祂带来死亡,祂带走牛羊,祂伴随着黑色的风暴,所过之处,满目疮痍,牧民哀嚎而失所,背井离乡,十里一回头,含泪别故乡。高涟妤看向京都,面带笑容,深吸一口气。“林峰!!!我来了!!!”这一声,响彻云霄。让无人为之侧目,令无数人羡慕嫉妒那个叫‘林峰’的男人,恨不得取而代之。令正在与邪王谈笑风生的魏王,霎时间捏碎了酒杯,面容阴沉。令在为乞丐流浪汉们,施粥治病的萧素雅,正在握着大勺的玉手一抖。令躲在暗地里,与圣灵宗暗子接触,笑语盈盈的梅雨卿收起了笑颜,面无表情。令正在寝宫里画着狮子模样的姜清璃,不由折断了手里的毛笔,嘟起了小嘴。也令在怜月居中,闭目养神,飘飘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