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皇者阴阳合和,龙凤和鸣,需饮一盏春祥酒…”皇后耐心地说道。本宫?听见皇后的自称,哪怕知道母仪天下的仪表与妃子不同,不称妾身,可现在是什么时候?乃是行夫妻之乐,做那美妙敦伦之事的时候,现在还跟朕摆皇后的架子?皇帝内心的欲火似乎多了几分恼火,但总归还是忍着没发脾气,看着皇后殷勤地来回走动,从侍女手中拿来酒杯,也不等手臂交叉,举杯对碰,他接过精致的酒杯一饮而尽,便要上前抱住皇后。“陛下,莫急…”苏皇后饮下春酒,脸上的红霞愈发诱人,在烛火下宛如那传说中的神女一般美丽,见到皇帝如此急色,她反而再次出声道。“还有何事?!”这回,皇帝的声音加重了几分,似有怒意横生,但谨慎守礼,循规蹈矩的苏皇后却没有听出来,以为皇帝并没有那么在意,于是又提起了古籍经文的旧事传说:“《古帝记》曾云,帝后交于亥,情意交绵,凤鸣报喜,乃生龙子,后为世高帝也。”“所以呢?你要朕等到亥时(深夜九点至十一点)?”皇帝的声音变得低沉而浑厚,带着几分沙哑。苏皇后看了一眼挂在大殿一侧的时盘,此时正是戌时过半,距离亥时还有半个时辰,于是她垂首低眉,小心翼翼地答道:“是。”“你…”皇帝深吸一口气,声音又变得平静下来,“好,就等半个时辰。”帝后两人对坐,一人低眉垂首眼神飘忽,一人目光看向宫外。苏皇后心中羞涩万分,又无尽欢喜雀跃,陛下总归还是认得她的好,愿意来这儿陪她…她得尽起妻子的责任与天下之母的义务,辅佐侍奉皇帝,让陛下改掉那些坏毛病,多多学习那上古的先王圣君,与她恩爱如初,琴瑟和鸣,共同养育孩子,生下一个陛下的龙子来,相夫教子。她幻想着,待会在床榻上应该多劝谏陛下,多听听老臣的逆耳忠言,少听佞臣的阿谀奉承。做了那床事…到底要不要出声呢?出声的话陛下会高兴吗?还是会觉得我太轻浮?不不不,太羞人了,还是忍着不出声吧…皇后遐想着,眼神迷离而飘忽,目中羞涩不定。而坐在对面的皇帝却不然,感觉到愈发急躁,有些坐立难安,他不时看向床榻,想象着待会儿与皇后在床上缠绵,苏凤歌会露出哪般羞涩又娇红的神色,是否会软下来不再如此古板穆然。但他又不时看向窗外,焦急的等待和时间的流逝,让他不由得想起玉妃的好,玉妃总是会把他侍奉地无微不至,服服帖帖,谨小慎微又恭恭敬敬,还非常懂得情趣,总会让他有一种放纵般的快乐。时间一点点过去,两人却相顾无言。终于。亥时已到。“陛下,咱们就寝吧?”伴随着皇后娇羞又细小的声音,皇帝只感觉浑身燥热,也不知是酒劲上脑,还是酒不醉人人自醉,被苏皇后的绝世容颜所迷倒,听到这话,憋了半天的皇帝火急火燎地拉着苏皇后上了床。只见如少女一般美丽的皇后似娇弱无力地倒在床上,面上含羞,眼中含春,曼妙又成熟的娇躯,在烛火下烨烨生辉,玉体横陈。令得皇帝不由心跳加快,呼吸急促,他微微张开手臂,等待着皇后能像那些屈服又温婉的妃子一样替他解下龙袍。但等了好久,都没有动静,他定睛一看,皇后早已羞涩地闭上眼睛,整个娇躯虽然躺在那里,却似乎因紧张而显得僵硬无比,躺在那儿大气都不喘一下,如果不是胸口的心跳微微起伏,令那浑圆如雪峰一般的玉乳顶起衣装起伏不定,他还以为躺在自己面前的是一具尸体。热情一下子被浇灌个七零八落,那抹好不容易燃起的情思与欲火,霎时间似乎都仿佛秋风扫落叶一般消失不见,让皇帝内心突兀的出现烦躁与恼怒。朕都已经登临人极,君临天下了!你还在如此面对朕?久久等不到男人那火热的大手和躯干,苏凤歌以为皇帝还在脱衣服,这本该是她该做的…娇躯似期待又似不安的挪动几下,修长完美的美腿微微摩挲着,两腿之间的那神秘花园私处,隐隐传来丝丝瘙痒与空虚,哪怕是向来端庄优雅的苏皇后,总归也是个三十余岁的妇人,也会渴望丈夫的云雨恩泽,等待着男人的雨露浇灌,填满内心的空虚与寂寞。但内心的羞意娇涩,令她实在无法替一个男人宽衣解带,更无法主动逢迎上去,哪怕这个男人是她的丈夫,以往与皇帝做完那事儿,她都会起身穿好素衣,才倚着丈夫沉沉睡去。但苏凤歌保证明日起来一定亲自侍奉皇帝穿好龙袍冠冕,整整齐齐干干净净地上朝去。“陛下…请、请熄灯…”明亮的灯光让平日里谨慎肃穆的她,让她由衷感到一种不适应和羞意,在她所受到教育中,熄灯火烛,行敦伦之事,才是一个大家闺秀和良家女子该做的,在明亮烛火下行那般羞人之事,无异于白日宣y,那是娼妓在卖弄风骚,实乃大不检点的行为。但皇帝的下一句话,却令苏凤歌感觉浑身冰冷,血液凝固,心中的羞涩与春意都被吹散,消失的无影无踪。“苏凤歌!”“你是在等朕伺候你吗?!”皇帝话语比寒风还刺骨,冷冽无比,语气中掩盖不住的怒火与恼意,简直要溢于表面。“陛下息怒!”苏凤歌立即翻身下床,跪在皇帝的面前,张了张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既惶恐不安,又茫然无措,不知道自己哪里做错了。“我…我…”苏皇后有些语无伦次,不知从何说起,更不知自己如何惹恼了皇帝。看见跪在地上讷讷无言,又一脸茫然不知所措的皇后,皇帝突然感觉有些意兴阑珊,兴致全无,只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