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筝跪倒在他旁边,拨开烟雾抓住他,她必须把狄飞云弄出去。然而狄飞云身材魁梧、肌肉发达,对她来说像袋混凝土。水筝只能抱住狄飞云的一条腿使劲儿拉扯,半撑半拖带着他,每向前一步都是挣扎和搏斗。她的呼吸越来越急促,想停下来歇一会儿,但又怕再也鼓不起劲儿。狄飞云不停呻吟,他一定通得要死,水筝不能停下来。
那是他喜欢的方式,水筝准备好了么?
泪水模糊水筝的视线,她绞尽脑汁想办法,记得前晚煮了一大桶水准备今天喝。水筝飞奔取水,跑回来对着火焰就浇下去。火堆被扑灭大半,但仍然没有完全熄灭。
水筝不知道该怎么叫醒他,也没办法把他抱到床上照顾他。她看向那该死的设备棚,明火已经燃尽,只剩几缕青烟飘向天空。
水筝的喉咙好像被卡住似的,但她已经开始喜欢这种危险激烈的痛苦和狂喜。她抬起屁股拱了一下,但狄飞云却笑着给她一巴掌,拍她回到原位。水筝瘫倒在地上,却觉得自己好像还在空中漂浮。她忍不住发出一声长长的叹息,这感觉真好。
狄飞云早已将这个设备棚彻底检查过一遍,现在里面除了丙烷炉什么都没有。原本放在这里的发电机也让他们挪到更安全的地方,狄飞云说过科考队留下来的这个发电机质量非常好,从光电板的个数看,给活动房照明绰绰有余。丙烷炉看上去没问题,但他试过几次都打不出火。水筝想起来,狄飞云前晚说过要确定一下是管道问题还是丙烷已经耗尽。
水筝还没有想出答案,身体就开始剧烈摇摆,需要狄飞云向她的身体里注入更多的力量。狄飞云的手指深深嵌入她的臀部,水筝肯定第二天会留下淤青。她管不了那么多,狄飞云让她上瘾,身体也需要那股伴随着痛苦的快乐。
什么时候改变态度的?水筝不知道,只知道过去已经过去,未来充满未知,只要抓紧现在所拥有的就好。
「狄飞云,醒醒,你得醒醒,你太重了,我抬不动你。」水筝声音颤抖,泪流满面。她轻轻摇着他的肩膀,时不时把脸贴在他的胸前,闭上眼睛,听着他那令人安心的心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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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于,一丝凉风拂过面颊,她总算来到一块空地。水筝跌跌撞撞拖着狄飞云走完最后几步,几乎耗尽浑身力气,胳膊、后背和大腿上的肌肉又酸又痛,稍微停下来就忍不住抽搐。
狄飞云动作加快,她的身体在猛烈的撞击中前后摆动,跪着的双腿无力的颤抖。那力量几乎要撕碎水筝,直到狄飞云咆哮着释放自己。
水筝一屁股坐在地上,狄飞云的脑袋垂在她身边。狄飞云只穿了一条短裤,但光秃秃的胸前有很明显的血迹和烧伤。水筝颤颤巍巍把手指按在他的手腕上,感觉到脉搏在手指下跳动,又把耳朵凑到他的嘴边,听到他的呼吸。
「老天保佑!」水筝哽咽着,快速检查了一下,棚子倒下来时他把自己保护得很好,并没有因此受大伤,但之后因为吸入太多的烟,使他昏迷过去。
狄飞云还活着,只是失去知觉。
量让她忽然忘了呼吸。勃起好像不仅仅探入她的阴道,而且直至心脏和咽喉。胯部每一次摇摆,阴道内壁都会在他的节奏下收缩,神经充满喜悦的跳跃。第二次的高潮更强烈、更甜蜜,直到高潮过去,水筝才意识到狄飞云一直在克制自己。然而,在瀑布后的花园时,水筝知道当狄飞云放开时动作有多激烈。
水筝做完这一切,看着狄飞云干裂的嘴唇,又跑回屋子去取水。等她再回来时,刚好看到狄飞云缓缓抬起身体。水筝的眼泪哗啦流下来,从来没有这么高兴看到他睁开
她定了定心神,决定先照顾狄飞云的伤口。她跑进屋里去拿几个月没用过的急救箱。好在以前受过急救训练,基本步骤都记得。水筝先用过氧水给狄飞云清洗伤口,再抹上药膏、用绷带覆盖固定。她又清理了其他几处地方,谢天谢地,大部分都是棚子顶上的残骸,烧伤并没有她以为的那么严重。
她没有犹豫,扑上去扯开那些着了火的木头、碎片、树枝。火焰灼烧着皮肤,疼得要命,但水筝好像对痛完全免疫,不管不顾将他周围的火扑灭。她大声尖叫着狄飞云的名字,可这会儿他已经瘫倒在地上一动不动。天啊,狄飞云没死。他不可能死,他必须活着。
「狄飞云!」水筝尖叫着跑向他,把所有能搬得动的东西移到一边,她很快看到狄飞云被钉在废墟周围,旁边竟然燃起了火堆。
下午,水筝正在屋里小睡,忽然被巨大的轰隆声惊醒。她的心怦怦直跳,甩开身上的毯子站起来,是狄飞云么?还是在做噩梦?水筝快速跑出去,立刻听到狄飞云的咒骂声从屋子旁边的小设备间传过来。她转了个弯,惊恐地发现棚子一角的支柱忽然移位,顶棚塌陷下来。
「退后!」狄飞云喊道,嘶哑的声音让她心碎。
狄飞云退出来,爬到她身上抱住她再一翻身。水筝的心脏还在胸口怦怦直跳,身上到处是汗,更不用说身下一塌糊涂。然而水筝不在乎,这个男人,狄飞云,是她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