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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自己下了地,怎会承认自己胖,她摸了摸自己的腰,怨艾地瞥了他一眼道:“我瘦着呢。”
忍着双脚传来的冰凉感,好不容易走到小院,却见屋门大大敞开,里面传来了桌椅翻倒的吵声。
“曲婆!”孟今今急急跑进屋里,岑兴在屋里一顿乱翻,曲婆额角渗着血倒在地上昏迷不醒。
岑兴没料到孟今今还没回去,口中骂了声,拿起地上的棍棒威胁道:“这是我家的家事,不想死就赶紧给我滚!”
岑兴抄着棍棒冲了上来,孟今今转了圈躲过,拿起身边的瓷罐扔向岑兴,趁岑兴躲避的时候,冲上去抢夺岑兴手中的棍棒。
两人扭打在一起,孟今今将岑兴压到墙壁上,使劲一头撞向岑兴的鼻梁,岑兴吃痛松了手,孟今今也撞得脑袋发晕,甩甩头夺下她手里的棍棒,往她后颈挥去。
岑兴晕倒在地,孟今今扶着脑袋正要去看看曲婆,在领屋翻找的曲经赶了过来,发现岑兴被打晕后,拿起边上的桌椅朝孟今今砸去。
孟今今被砸中了一条腿,翻倒在地,曲经扑了上来,死死掐住了她的脖子,目眦欲裂。
“说我娘是不是把房契给你了?!把房契交出来!不然你别想活着离开!”
曲经力道很大,孟今今掰不开他的手,胸肺没有半点空气,她面容涨红,眼前阵阵发黑,几近窒息。
孟今今没见过房契,怎会知道在哪。但此刻再不制止曲经,她就快死了。
她艰难地点头,曲经忽然睁大了眼睛,松开了手。
孟今今捂着脖子剧烈咳嗽着推开他,匍匐在地上。
曲经倒在她前方,孟今今这才看到插进他胸口的利刃,周围的衣料一圈圈被鲜血晕染开。
她惊吓地往后挪了挪,怔怔抬头,寄延面容平静,那只雪白的手此时沾了血液,一滴滴往下流着。
当他那双幽沉的眼睛看向她时,再次让孟今今感受到了那种从骨子里渗出的凉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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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百二十二
孟今今砸岑兴的那一棍不重,孟今今大脑还在一片混乱的时候,岑兴醒了过来。
岑兴看到曲经胸前插着那把刀和血染的胸前后,吓得大叫一声,“你们……杀人了!杀人了……”
岑兴夺门跑了出去,但刚出了院门就被赶来的凡八一剑了结,发出一声惨叫。
这一喊,令孟今今颤了颤身子。
孟今今呆呆望向院里,两个人死在她面前,再加上眼前的二皇子,整个人惊魂未定。
凡八走进屋内,单膝跪在二皇子身后,“属下来迟,殿下恕罪!”
凡八正要拿出帕子替二皇子擦去手上的血液,就听他语带嫌恶道:“清理干净。”
“是。”
凡八拖着曲经的尸体离开,屋内只剩孟今今和二皇子,还有昏迷的曲婆。
二皇子缓步走至桌边坐下,察觉孟今今惊愣的目光一直追随着他,他懒散道:“看着我做甚?不去看看她吗?”
孟今今回神,急忙坐起身去查看曲婆,手忙脚乱地扶起曲婆去了领屋。
曲婆只是被打晕了,气息均匀。孟今今简单处理了下她额上的伤口,坐在床沿让自己冷静下来。
孟今今看着曲婆,曲经的行径固然可恶,但他对于曲婆仍是很重要,所以曲经被寄延杀了的事情,曲婆定是难以接受,与其不如告诉她曲经岑兴二人找不到房契又走了。
孟今今呼吸慢了下来,他可不是寄延,是二皇子。
她一边疑惑不解他为何要留在这里装疯卖傻,动机是什么,一边胆战心惊的在回忆自己做了什么惹到他的事情。
回想自己所做的那些事,她安慰自己,都是小事,但脸蛋还是白了白,那二皇子看起来绝不是个大度的人。
孟今今坐立不安,凡八去处理尸体,她现在逃来得及吗?!
但也只能逃得了一时啊。
孟今今悲催的欲哭无泪,心里清楚自己躲着没用,深呼吸了口气,站起身去找二皇子。
她蜗牛爬似的,刚站在门口,二皇子单手手肘搭着桌沿,那手上的血液还未擦去。
褪下伪装,眉眼眼神的细微变化,让那一身朴素的装扮掩不住他通身的邪魅。
“过来。”
二皇子见孟今今迟迟未动,她面上的惶惶之意溢于言表,神情如赴死一般。
他眸色微沉,瞧着她这副神情,似乎并没得到他当初想要的感觉,“现在怕,不觉得有些晚了吗?”
电光火石间,孟今今脑海闪过一个念头,听二皇子这话,他似乎就想引她对他做些什么,然后等着这个时刻吓死她。
“还要我说第二遍?”
孟今今咽了咽口水,甩去那念头,心想这么无聊的事情谁会做啊……
她走到二皇子身前两步的距离,垂下头,一声不响,打算以不变应万变。
“擦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