度堇唇畔笑意加深,走到她面前,她呆愣地回:“好看。”
虽然忘记了,但孟今今心想她说得是实话,没什么错处。
小永替他解下披风,度堇歉然笑道:“孟姑娘久等,我来迟了。”
她来得早了些,在雅间等了会儿,度堇才到。
贵妃剑走偏锋,命人烧毁了药材,杀了送药的药贩,所有经手之人都不得放过。
六肴楼大门,一辆马车停在门外,门迎热情地上前,见那布帘之后伸出一只白皙纤长的手掀开了帘子探出身。
醒来后,知晓太女是担心她的病情所以才隐瞒下来,想想相处数十年的枕边人的狠心,女皇悲痛难当,对太女更是看重。女皇重情,将贵妃降了位分,禁足宫中。她看着贵妃痛哭流涕的样子,忽觉身心疲惫至极,一个两个,围绕在她身边的人究竟有几分真心。
她愣神片刻后,并未过多在意,这些与她已经无关了。
贵妃焦急不已,等啊等终于寻到了邀功弥补的机会。
明眼可见的,度堇有点失落,虽很快就恢复如常,可孟今今看在眼里,想着这回可得记住他穿了什么,以免他下次再问。
太女并未立刻将此事告知女皇,女皇无意从宫人口中听到后,气急当场晕了过去。
孟今今着手准备开第二间铺子的时候,突闻女皇退位,太女将登基。
躲过一波波暗杀悄悄回到天城的二皇子则来晚了一步。
太女进宫侍疾,任何事都亲力亲为,每日只合眼几个时辰,贴心照顾女皇。
因二皇子一事被牵连,郑将军近日与他们疏远,他们的邀函、礼品通通拒了。
田家家主乃是当朝丞相,权倾朝野,原与宋国公势不两立,扳倒宋国公后对皇位势在必得。
贵妃的人先太女的人一步找了,他正要将辛苦寻来的药送走,却想到太女如今在女皇心中的地位不一般了,以后的形势怕已是对他们不利,自己的五皇女想必都会不如太女。
这一举让贵妃慌了。
察觉自己的失态,她不好意思地笑笑,但是被他问得滞了滞,孟今今一时想不起他上回穿得什么,连颜色都忘了,好像是竹青色还是云白……
太医开出的药方缺一位稀贵药材,极难寻到,便连宫中都没有。
孟今今回以一笑,“我也是刚到。”
一年后。
眼看形势对他们越来越不利,田家让其家族分支一位曾与如王相交之人带着封家主户部尚书亲笔秘密送往了岩州请他相助,那信中许诺了诸多好处,可以说是除了皇位什么都给了。
“那比起上一回的呢?过几日要接待贵客,衣着上不免要仔细些。”
如王声称未见过此信,那送信之人下落不明。
一年过去,有度堇的帮助,她才得以在天城开了几家内衣铺子,也在城东购置了一间宅院。
丞相见此,便称是被人诬陷,不肯承认,最后以死明志,才得以暂保田家族人性命。但田家已经是穷途末路,其党羽明哲保身,纷纷远离田家,田家在朝中的势力彻底瓦解。
看着面露倦色的太女,因着皇夫,她这些年对她也不喜,无甚关注,更疼爱最小的五皇女。
然而,不久后那信却落到了已是女皇凌帝手中。
有人争相模仿开了数家,虽款式多是模仿她家的,出的款式花样比不过孟今今一个现代人脑多,生意没有她家好,但前段时间和度堇商量,将铺子开到别的地方。
见太女没有丝毫怨言,尽心尽力。女皇心中不无感动和一丝内疚,想起大臣的提议,太女处事妥帖细心,她先前交于她去办的事情都办得不错,遂让太女代理朝政,自己安心养病。
“你穿什么都好看。”
今日她和度堇约好来此相谈下月在汇城开铺子的事情。
女皇澄帝渐感身子骨不如从前,加上二皇子被送出天城,难免思念,对政事有些力不从心。
那信的确不声不响的平安送到了岩州,据回信所言,如王也已应允。
商谈好铺子的选址,度堇双眸看着她,道:
但为时已晚,那药贩被同去寻药材的太女及时救起。
度堇一身蓝绡长衫,长发用玉冠半束,风姿绰约,孟今今不自觉看呆了一会儿。
太女登基半个月后,自然不会放过贵妃夫家田家。
秋风萧瑟,凉风贯入了衣领,孟今今冷得紧了紧披风,今年秋天似乎比往年的要冷。
在他冲动做出下一步之前,夫家听到了消息,才急急进宫阻止了贵妃。
“好看吗?朝云坊新出的款式。”
六肴楼大堂座无虚席,她跟着小二上了二楼雅间。
而五皇女,因伺候她左右的宫人个个花空了心思寻些民间把戏夺五皇女欢心,加之年岁小难免贪玩。这段时间又深深迷上了一种把戏,不肯待在女皇身边侍疾,女皇虽平日都惯着她,但这下寒了心,对贵妃也冷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