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上了
门外大街上的一辆小面包车,她不仅仅双手护住脸,还用双臂全包住脸,在门口
围观者的哄叫声中,低着头上了车。
面包车是韩刚开来的,这时她还注意到了,面包车的前边,还有一辆高级骄
车,待她上车后,那车才飞一样开走了。
面包车里谁也不说话,突然,妖儿开口:“那警哥哥好帅呀,扭的我的手腕
好舒服。”
象是沉寂的黑夜突然打开的电视,妖儿一开口,其他小姐也浪声浪气地叫开
了。
“老子白卖了三回,一分没捞着。”
“拷你的警哥哥好帅,他妈的拷我的那个警察是个老丑八怪,还他妈的使劲
掐我,谁不知道他想摸我奶子,还他妈装着架我胳膊。”
五个人全没了鞋,光着脚下到一个烧烤大排档上,韩刚请客,喝起酒来。直
到这时,妖儿才发现秦楚的脚在淌血,而秦楚并没有发觉,当妖儿提示,她才抱
起脚,看到脚心上有一个血口子,大概是脚底踩到什么了划的。
不知为什么,秦楚猛地给自己灌酒,那几个小姐全然无所谓一样,仍旧疯浪
着。
“刚子哥,那警察打我了,你看,脸都打肿了”一个小个子小姐撒娇地嗲声
叫着,并往韩刚怀里靠着。
“噢,我看看,来,让哥哥亲亲就不疼了”说着韩刚抱着那小姐亲了起来。
亲了一会,韩刚搂住秦楚,“楚儿,有没有让你受委屈,来,让哥哥抱抱。”
秦楚麻木地任由韩刚抱着亲着,象个木头人一样,只管往嘴里灌着啤酒。
“楚儿今天可让蚊子吃饱了,那女警察好坏,让楚儿喂蚊子喂了好长时间。”
妖儿说话:“楚儿,明天上班,一定给那抓你的女警察点历害,找茬把她处
理了,敢欺负我们楚儿,有眼不识泰山。”
韩刚猛地大声咳嗽,妖儿知道自己说漏了嘴,赶紧又补充:“我们大家都记
住那些坏警察,找机会收拾他们。”
听说秦楚划伤了脚,韩刚强行抱起秦楚的伤脚,做势地放到嘴边亲着:“好
美的脚丫,怎么给划破了,来亲亲”停了停,他又说,“莫不是那些警察也爱你
的脚吧。”
喝了两箱啤酒后,五个人几乎全醉了,只韩刚没醉,又让老板为五人买来拖
鞋,才各自散去,待秦楚回到住处时,已经是早晨六点多了。
后来她才知道,是谭波胡非感觉事闹大了,于是打电话给王丕五,王丕五打
电话给了市局一个内线,最后电话打到那个派出所,她才得以脱险,而那四位小
姐,则全是沾了她的光才那么快地放走。
秦楚大醉着回到家,已经凌晨六点,她没洗在楼下沙发上就睡了。
下午,她睡醒了,但她不承认昨晚发生的一切是真的,她认为那应该仅仅是
一场恶梦而已。可当她看到自己被划了一道口子的伤脚和那全身被蚊子咬的无数
的红点,她不得不承认,这不是梦,这是真的,她真的成了一支与她原有的身份
完全不同的一支鸡了。
借口脚伤,她有三天没有去单位,但那个派出所的节目还留下个尾巴,她建
议算了,不拍了,但主任说既然已经下了功夫了,就要制作完。她慌称自己最近
感冒,嗓音不好,想请那名新的主持人去继续制作,主任同意了,却仍然要她带
队。她不好一个劲地找理由,便硬着头皮,在所属市局、分局领导的陪同下,再
一次来到了那个曾经让她饱受污辱的派出所。
一进所,映入她眼帘的那锁着铁栏杆大门的候问室、那两个虽还没有开启的
大灯泡子,还有那天那宁教导员,都在极恭敬地迎接他们。她的心中象是打翻了
五味瓶一样,说不出什么滋味。
因为这次来,主要是要收集薜梅的材料,她又得到薜梅的办公室补上几个表
示领导关心暨检查工作的镜头,她很不想去,但又找不到理由不去,便硬着头皮
在一干人的簇拥下向那薜梅的办公室走去。她心里很慌,慌的要命,只是脸上还
故作着镇静。
薜梅早已等候在办公室,见她走近,便上前立正、敬礼,“秦主任好。”很
恭敬,甚至有几分拘谨,这让她多少有些放松。
没错,就是这个房间,就是这个办公桌,就是这个薜梅,她仍然穿着那天她
曾经舔过的那双高跟凉鞋,与那天不同的只是脚上又多了一双丝袜。
她心里委实不是滋味。薜梅恭敬地坐在她对面,虔诚地注视着她,谨慎地说
话,认真地聆听。她虽然胖了些,但仍不失美丽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