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澜澜,对不起。”男人温柔带着歉意的语气如春风,卷着柔软钻进她耳朵里。
舒微澜回过神来,地上的青花瓷瓶是她十八岁母亲送的成人礼。舒子卿因为伸手去拿柜子里的药不小心碰倒了。
当年她大发雷霆,让瘦弱的舒子卿在雨里足足淋了两个小时才罢休,事后,他就被送进了重症监护室。
再次回到十八岁,心境却不同了。她避开碎片走到他面前,声音清冷:“有没有受伤?”
男人微愣,只当她还在怪罪自己,又诚恳的道歉:“澜澜,你要是生气,就罚我吧。”
舒微澜不愿与他废话,直接抓起男人的手腕检查。他的皮肤很白,因为病弱,呈现一种病态的美感,手指细长,指甲剪得圆润饱满。
舒子卿没想到她会做这样的动作,在之前,他是敢都不敢想的。他一直都觉得,只要舒微澜不赶他走,就已经很好了。
舒微澜翻来覆去看了一遍才收回手,“以后小心一点。”舒子卿以为她说的是花瓶,连忙点头:“我以后一定会小心的。”
她看出男人误会了她的意思,直截了当的说:“我说的是你,别伤到自己。”
舒子卿双手紧紧攥着轮椅的扶手,埋着头磕磕巴巴地说:“好…好的。”只有小巧的耳朵泛红,显露出他的害羞。
舒微澜心情颇好,不着痕迹的勾唇笑了一下,等舒子卿抬起头,她又恢复了以往的冷漠。
舒子卿只当那晚是一个小插曲,毕竟,他不敢奢求舒微澜对他好。
“二少爷,您得放宽心,否则,这腿就是再好的医疗设备都治不好。”家庭医生叹了口气。
男人抿着唇,神情淡漠:“知道了。”见他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家庭医生也只好作罢。在舒微澜面前温柔的男人,全然变了模样。
舒微澜从学校回来,就看见他在画画。他的画风总透着Yin郁,沉闷。她站在他背后看了一会儿,舒子卿才后知后觉,转头冲她笑:“澜澜。”
她应了声,推着他的轮椅走向厕所,让他去洗手。一楼的洗手台有些高,舒子卿够不到。他刚要收回手,就被一双修长的手包裹住,她沾了水涂在他的掌心,慢慢的清洗。
舒子卿被她的温柔深深包围,就连说话都有些晕乎,“澜澜?”甚至带了些喘。轻软的嗓音和微弱的喘息,都让她有些触动。
她洗完他的手,拿了手帕仔细擦拭。“行了,去吃饭。”
上辈子他洗手够不着,舒微澜总是冷嘲热讽,接了水泼在他身上。那时候他是什么眼神,卑微懦弱,shi漉漉的。
她一想起自己做的混账事就头疼。
吃饭的时候舒子卿一直埋着头不敢看她,像只把头藏起来的小兔子。她有些想笑。
舒子卿的腿是旧疾,每日都要做康复训练,往常舒微澜总是厌恶他,从没有看过他做训练。舒子卿走到康复室的时候,就发觉身后一直有人跟着他过来。
他回过头,愣住,舒微澜握住他的轮椅把他推到器械旁,“开始吧。”舒子卿只以为她又要看自己笑话,垂着眸艰难的站起来,软弱无力的双腿随着器械开始前后摆动,而他瘦弱的双臂正用力支撑着两边的杠杆。
也许是舒微澜的眼神太过于直白,他一不留神手软,支撑不住向后倒,却没有像以往摔倒在地,反而是落入一个柔软的怀抱。
他睁开眼,少女漂亮的面容引入眼帘,他脸红心跳,不敢动。而舒微澜抓着他的腰,因为太用力而浸shi的衣服,让她手掌有些黏糊,但她竟没有甩开,反而扣得很紧。
没有想象中的汗味,反而有一股淡淡的清香。
少女滚烫的手掌扣在他敏感的腰窝,舒子卿喘息声渐浓,却又不敢动,雪白的脖颈从锁骨一直红到耳尖。
舒微澜缓过神来,将他抱回轮椅上,“回房去洗个澡。”
舒子卿以为她是嫌弃自己身上的汗味,垂着眼应了声。
“不是嫌弃你。”冷淡的少女难得叹口气,推着他的轮椅往前走。
舒子卿被戳中心思,不知如何开口,直到进了房门,舒微澜站在门口看了他一眼,“挺香的。”
男人脸颊滚烫,只是被她略微暧昧的话便勾得浑身发热。
浴室内,雾气弥漫,男人苍白的手指握着小巧可爱的下身,喘着气,狭长的桃花眼翻着泪,呻yin柔软甜腻,“嗯啊…澜澜…啊”。
他对自己的侄女抱有异样的想法,令人不齿却又忍不住想要得到她的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