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凌睁开眼已是黄昏,一旁的沈为溪满眼温柔:“阿凌,还疼吗,昨天是我不好…”
想起昨晚旧事,白凌有些恼怒也不好追究,毕竟是她趁人之危,若说为此报复一个面首,未免也太小家子气,更何况,她也很舒服…
看着她绯红的脸颊,沈为溪揽过她的腰向下探去:“昨天梦里,阿凌这里,有没有想我…”
白凌抬眼看他却并没直接回答:“我的梦,关你何事?”
“可我这,想你了…”说着他一个挺身就要刺进去,白凌抬手推住他的胸口:“昨天是我想趁人之危,技不如人自认倒霉,今天你…”
她还没说完,便听到沈为溪说:“我娶你…”
“娶我?”她抬手纤纤玉指堵住沈为溪的嘴唇:“白家郡主谁不想娶,还轮不到你沈为溪。”
自她未婚夫沈长安死后,小皇子周清宴母妃惠贵妃为拉拢白家也隐约提过求取白凌,白府不想参与小皇子和太子的斗争并未允诺。
沈为溪眼神一沉转眼恢复了平静:“白郡主不需我负责那自是极好,近日之事白郡主不愿提及,为溪可当做从未发生。”
见惯了那些面首欲擒故纵,见惯了那些面首心有所求,白凌以为沈为溪想借白府飞黄腾达,其实,他若放软姿态求求她,她确实可以考虑,因为,他实在太像沈长安了,可惜啊,那个清澈清贵的年少将军却战死沙场,他长眠在她的豆蔻年华成了遥不可及的隐秘往事。
而现在沈为溪清冷的态度让白凌有些失落,原来,想娶她只是想负责,一股征服欲猛地从她心底升起:“沈为溪,你若愿意,接下来这些时日,你我互不打扰各取所需。”
他漆黑的眼珠看向她抿着嘴唇一言不发,她以为他要拒绝,有些懊恼自己说了这种话,她真不该问,就该骄傲地昂着头告诉他:“你不需要负责,向来是我拿银两负责。”
她穿好长袍打算起身离开这个让她百般狼狈的是非之地,忽然间他却拽住她的袖扣:“如你所愿,日后我们各取所需互不打扰。”
白凌忽然有种天降财宝的痛快,她从未付出任何东西,就轻而易举得到了那么像沈长安的沈为溪,她解下一个令牌交到他手上:“日后我若离开清山派,到蓬莱阁用它找我。”
蓬莱阁是青楼楚馆,也是白家的信息据点,蓬莱门客遍天下也同样所言非虚。
沈为溪接过令牌:“阿凌,以后在房里唤我为溪,为天下溪,常德不离。”
白凌挑眉轻哼一声:“嗯。”
说罢,他拉她回到塌上,大手朝她的腰间探去,她扯住他的手腕以占有的姿态将他推倒,忽然他一个翻身地将她压在胯下,极其委屈地说:“阿凌,我很传统,不能接受那样。”
他的嗓音极其温柔,手上却十分霸道根本不容她有一丝反驳,随后他故意用沙哑地诱哄般说道:“而且,昨晚那样,你也很舒服啊。”
看她还是有些不情愿,他俯下身在她耳边喘息着吹气:“阿凌,我求你…想要你…”
听到他喘息她根本无法拒绝,不自禁点点头:“嗯,你轻点…”
“阿凌,我爱你…”说罢,绵密地吻排山倒海呼啸而来,她一时难以招架,情chao过后的身子稍稍挑逗便又shi成一片,不由自主配合他的疯狂占有,那让他小腹一紧所有动作更加霸道,一夜无眠两人周身shi透酣畅淋漓,直到晨光熹微天空鱼肚泛白,他才放过她在塌上沉沉睡去。
看着她沉睡的容颜,他才发现,年少那个在桃花下嫣然一笑的羞怯少女,已经成了睥睨花都的骄矜魔女,不过也还好,她最终还是成了他的枕边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