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可没在心理诊所待很久，她要走的时候心理医生也没拦着。
她走了以后，王医生给周岱打了个电话，想告诉他基本情况。
三次都无人接听，王医生就微信留言了。
他是有次偶然的机会认识周岱的。
周岱很有名，除了手术，其他事情很难请得动他，这次特意送许可过来，王医生觉得许可对他来说肯定很重要。
这次的讲座很多业界顶尖的医生都过来听了，周岱分享完经验，好多医学专家跟他讨论问题，等他忙完的时候已经是晚上了，跟认识的老朋友在饭店吃饭。
看了眼手机，王医生发了消息过来，终于想起许可，忽然觉得嘴唇有点干，抿了两下。
旁边的几个医生一直在注意他的举动，察觉到他的动作，赶紧给他倒茶：周医生，您讲了一天的课渴了吧，先喝点茶润润喉咙，待会咖啡就上来了。
周岱把手机放下，拿起茶杯喝了两口。
对面的两个医生突然闲聊起对方的孩子。
我记得你女儿去年本科毕业了吧，听说考上了岳博士的研究生？
她很幸运，成为了岳博士的学生。
岳医生可是我们国内最出名的外科专家，每年不知道有多少人想考他的研究生，但他一年只带一个人。你女儿真厉害。
哪里哪里。
另一个女医生说：我记得雯雯这小姑娘长得很漂亮，考上研究生的时候有没有拍照片啊？
拍了。那医生提到自己的女儿满脸都是笑容，打开手机让他们看照片，这是去年拍的，还有这张，今年入学的时候跟岳医生拍的。
真漂亮。
小姑娘以后前途无量啊。
这是子承父业了。
大家都在夸，周岱也随意看了眼，第一张照片女生穿着牛仔短裤。
他忽然想起了许可穿着短裤的模样，腿直直的，白得不像话。
内裤外围，好像一根毛都没有。
周岱喉结动了动，站起身说：我去个洗手间。
其他几个医生说话声戛然而止，有人提醒他：周医生，洗手间一直往前走，待会右拐就是了。
进了洗手间，周岱低头看了眼老二，没有软下去的迹象，皱眉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和烟，抽了一根。
撸了一发以后心情终于平复下来，洗手的时候他看着镜子，眉头皱得更深了。
打开手机翻通讯录，突然想起没有许可的微信，但他姐夫之前推过了，还有手机号码。
他迟疑了一会，还是给许可发了条消息：我今晚不回家，除了一楼和你的房间，其他区域不许活动。
直到吃完饭，许可都没有回复。
***
许可收到信息的时候正在外面跟人吃饭，是高一认识的一个男生李文威，白天她去那个李文威的大学门口逛，正好遇到了，打了个招呼以后李文威提出加她微信，顺便请她吃晚饭。
她有事想问，就来了。
两个人都很沉默。
隔了良久，李文威才问：我听说贺琛快出来了。你现在呢，是什么情况，考上大学了吗？
许可摇摇头：没，我还在复读。
又是一阵沉默。
贺琛他李文威犹豫了很久，菜小心翼翼的说，他出来以后，你还要跟他在一起吗？
许可低头喝饮料，没回答。
许可，你考不上大学都是贺琛害的，你别跟他在一起了。他进去几年，出来后就是个小混混，跟他在一起你没有前途的。
许可还是没说话，她安静的喝完杯子里的饮料，才抬起头：我知道，但他对我挺好的。
李文威，我之前在学校宣传栏上看到了，你跟顾今考上同一个大学。你知道她去哪个学院的吗，有她联系方式吗？
李文威顿时就明白了她在学校外面晃悠的原因：许可，过去的事你还没放下吗？现在还想报复顾今？
你不帮我也没关系。许可说，我第一次入都能看到你，多去几次总能看到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