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之前在荆州时可都是经历过修水泥路的,有他们在,还有各部的官员,要是都做不好,这官也不用当了。
没过几天,京城的水泥路如火如荼地开始修了。
来领活儿干的不止有难民,还有普通百姓,城外也专门划出来一块地方,给难民们盖房子,那房子用水泥盖的,都是四四方方的一进院子,一排排整整齐齐的,结实得很。
京城百姓们围着水泥路看热闹,都惊奇得很。
“这路这么白,不会压坏吧?”
“不会的,很硬!你上去走走?又平又硬,走起来舒坦得很!”
“我听我家跑商的亲戚说,荆州也是这种路!整个荆州府都修的水泥路,可好走了,我那时候就想真有那么好的路?没想到咱们京城也能有了!”
“你们没看到那城外的水泥房子吧?那才叫一个漂亮结实,我家今年也想起栋那样的房子,要是再下大雪就不怕压了。”
盖房子修路,江承砚和颜铮都亲自上阵督工了,江承砚他爹江立德还特意叫下人套了马车,自己坐在车上在水泥路上来回跑了好几趟,下车时是乐呵呵的,和工部的同僚把这路给夸上了天。
如今京城里大街小巷的,不管是平民还是达官贵人,叙起闲话,说得最多的就是水泥路了。
文人墨客更是觉得这“水泥路”不好听,这路明明这么漂亮又平坦,叫什么不好为什么叫这个名字?
朝中一些官员联名上奏,希望青龙君给这路重新改个名字,还拟了一份名字递上去,谢孟章最后从中选取了一个,叫做“青云路”。
很快便开春了,地里的庄稼要播种,京城效仿前些年的荆州府,由官府借了粮种给城外的流民,愿意开荒种地的,免税两年。
小麦、玉米都种上,有地种,有粮食吃,有收成,对百姓来说就是最开心快乐的事了。
奕瑾要的白瓷也烧出来了,也是颜铮领着工部的匠人弄出来的,开始时火候掌握不好,烧坏了不少胚子,反复试验后终于得了一批成品。
这会儿正是春日,为了把白瓷给打出名气去,奕瑾便办了一场赏花宴。
赏花宴的地点是在京郊的皇家别苑,三品以上的官员及家眷才能参加,另外还有些侯府伯府的勋贵及家眷。
后宫男妃全都参加了,一个也没落下,奕瑾想带他们出来玩儿。
宫里三宫宫主、几位侧君的家人也在宾客名单之列。
这次的赏花宴也是和当初在宫里那场夏日宴一样,自助餐形式的,桌子都摆在花园里面,露天的,宾客们随意坐,赏花、玩乐、闲谈都行。
中午时有官员乘车陆续到了别苑,林疏寒他爹林怀远和白晨歌也来了,还带了他们的小儿子白清稚。
白清稚是个雌性。
林怀远带着夫人和小儿子在别苑门前遇见了新安侯秦权一家,新安侯也是带着他夫人,还有两个小儿子秦锋秦锐。
两家人寒暄一番,携手进入别苑,白清稚和秦家的两个小公子同龄,便走在一处。
进了别苑,满目都是奇花异草,秦权忍不住感概道:“这别苑都多少年没开过门了,上次开门还是……元嘉帝时期,自先皇登基,就再也没开过。”
林怀远也叹道:“谁说不是呢,不过那都是过去的事儿了,陛下邀咱们今天来,咱们高高兴兴赏花就是了。”
秦权也笑了声,一行人走到园子里面,便看见前方已有其他官员早到了,正三三两两地围在长桌旁不知说着什么。
这宴会的桌子也摆得新奇,没有大圆桌,都是长桌,桌上铺着杏白的桌布,看着就清新脱俗。
待走得近了,林疏寒和秦权才看见桌上摆的盘子。
嚯,是白色的!
林怀远眼睛一亮,快步走过去。
“林大人来了?来得正好,快快快来看看这白瓷。”
“见过秦侯爷,侯夫人。”
秦权为人爽朗,笑道:“本侯和林大人大老远就见你们围在一起,还稀奇是不是在吃什么好吃的,却原来是在看这些碟子?”
“可不是嘛,您来看看,方才咱们问了,说是这叫‘白瓷’,真真是漂亮得紧,下官想着也买一套回去呢。”
这桌上的盘子和碗全是白瓷的,却也不真是全白,上面还画着颜色鲜艳的图案,比如这桌上面这套,画的是青花的云纹,盘子的尺寸不一样,大的有脸盆那么大,小的就巴掌大小,还有装茶水的茶杯,小巧精致,都有青花纹。
另一桌上面的碗盘,则是画着几枝梅花,洁白的瓷器上面点点红梅,秀丽又清雅。
再往前的一张桌子上,用的碗盘上面画着红鲤鱼,还有画着芙蓉花、莲花的等等等等,一张桌上用的是一整套,光是看碟子就赏心悦目,美食与漂亮的碗碟相得益彰,完全是视觉盛宴。
除了桌上面用来放食物的瓷器,这园子里到处还摆放着一些大的瓷瓶摆件,大的有半人高,小点儿的及小腿那儿,摆在专门做的木头架子上,瓶子里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