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他今天好像心事重重。
仇泽一手捧着她的脸,拇指轻轻蹭她的嘴角,雨雾下她的脸过分艳丽,仿佛沾上了水汽的娇花,垂摆着,惑人心魄。
黎蔓心口一顿,愣了神。
回到老宅时天色已经微微暗了下来,整个天都灰蒙蒙的。益星火驾着车,刚驶进园里,黎蔓侧头看向窗外面:
“仇铭?”黎蔓总算慢慢缓过来。
仇铭都准备好她要闹一下了。
益星火说:“党长应是明早就回了。”
仇泽将手里的两盆花放下,看到她来笑了一下,接过她手里的伞,撩了撩湿漉的发丝。
仇铭放下手里的东西,凑到床边,轻轻叫她:“乖乖?”
“听说小夫人昨夜出了事,先生要我以后跟着小夫人,保护你。”
那样大的雨,他连伞也不打,身上的衣服都湿了个透彻。
她猛地抽了气,睁开眼。
看了眼她的身后,伞微微倾斜着,罩住他们二人。
黎蔓撑着伞,小跑着向花房那处去。
益星火连连拒绝,又拗不过她,只得
仇铭紧张起来,轻轻摇她的肩膀:“黎蔓,黎蔓!”
党长果真一大早就回来了。车子驶进庭院,管家小跑着过去开门,给他撑着伞一齐往家里走。
这种反常的情
“是。”
管家说:“先生用了晚饭就出去了,一夜没回来。”
他继续走:“昨天晚上仇泽在不在家里?”
坐了下来。
有些无聊。
017 祸水与冤种
他说话有些气喘:
以往叫她起床,她总会有些小脾气,高低得哄上几句。要是是他出差刚回来,那闹腾的劲儿就更甚,非得要他抱着辄上一会儿。
吃了她夹的排骨,益星火就没再动筷子。黎蔓本就没什么胃口,随意吃了几口垫肚子就也放下了筷子。
管家接过他刚脱下的外套。
他平时总是一副老成的模样,这会儿少有的露出些年轻人的活跃。
跑到他身侧,手里的伞向他倾斜:
黎蔓闭上眼,不去回答他。
他独自一人在搬着养在庭院里的那些花草,搬到花房的屋檐下摆着。
“这样啊……”
“还睡着呢。”
“你惯是爱护这些花草的,下面人没那么细心,我帮你把花搬都到棚子下了。”
“这么大的雨,你在折腾什么?不晓得打个伞吗?”
攥着眉头,满身汗,估摸着在做噩梦。
高跟鞋踩起一小片水花,她看着那头的人。
党长顿下脚步,转头看向他:“一个人?”
“仇泽呢?”黎蔓问道。
他勾起嘴角笑着逗她:
“停车。”她突然出声。
“眼红什么?昨晚欺负你欺负的紧了?”
仇铭问:“做的什么噩梦。”
没想到她眼神渐渐清明,只应了一声,就起身了。
笑道:“有什么不好意思的,咱们可是同学,还呆过同个合唱团的。”
他拿了双筷子,要他坐下一起吃。
黎蔓夹了块肉给他,侧过头看他低着的脸。
他总是低着头,黎蔓总是看不清他。
“仇铭有没有说什么时候回来?”
果然还在睡。
他低下身子,贴上她的唇,勾着她的舌头好好缠绵了一番才放过她。
“昨儿晚饭前就回来了。”
“那我们过会儿就回上无吧。”
益星火起身要收拾,被她拒绝:“放着吧,会有人收拾的。”
益星火眼光一滞:“先生有事先回去了。”
原本她身边是有两个党长的人跟着的,黎蔓总觉得不自在,就劝退了回去。益星火说起来和她是认识的,他跟着,偶尔还能聊上几句,也没什么不好,他还是仇泽的人。
车子募地停了下来。
仇铭问:“小夫人呢?”
“什么时候从娘家回来的?”
“娇花沾不得骤雨……”
这下子,那头的人就瞧不见他们在干什么了。
仇铭抬手看了眼表,按理说这个点她该起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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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撑着脑袋看窗外,指尖轻轻点着桌面,外面的雨势没有变小的意思,窗沿不断滴落着水珠,形成一帘雨幕。
黎蔓没有反应,手紧紧攥着被子,呼吸都不循环了。
管家应道:“是。”
“哦……”她有些沮丧,又问,“他怎会让你一个人在这儿?”
仇铭啄了她一口:“该起了乖乖。”
益星火红着脸应了一声。
桌上备好了早食,仇铭拿了个托盘,端着上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