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在回司家之前,黎蔓还有需要见得人。
医生给他上了药:“少爷可不能再扯裂伤口了,您这胳膊还想不想要了。”
脚跑出去。
她之前嫁给仇铭的时候,风风光光就一个婚礼,也没见家长这一出。
“不逼你……”他又往她那里凑了凑,“太冷了,我离近一些……”
“好吧……”
上次额头砸的口子都还没好呢,其实伤的挺深的,不晓得会不会留疤。
黑暗里,司娄侧身看着被窝那头的隆起,小声开口:
“你自己都不爱惜自己,我还心疼你做什么。”黎蔓拿起刚才医生放下的棉签,“别动。”
司娄摸了摸鼻子,有些别扭:
听说司雅芳听到这消息,气得直接昏了过去,之前对外说不认这个儿媳,现在是连儿子都不认了。
黎蔓泪眼汪汪的瞪他:“这伤口到底怎么会裂开的?”
“……我不喜欢。”
他们两个不像是父子,更像是生意场上的友商。
黎蔓嫌了一声烦,给他吹吹。
黎蔓低低应了一声,想起仇丰。
他抬起手轻轻地蹭那里,黎蔓心慌了一下,打掉他的手:“洗澡的时候自己抓的。”
“好了。”黎蔓放下东西。
“找到那个撰报文的人了,忍不住锤了他两拳。”
“今天哭是因为回去了吗?”
“娇娇……”司娄低低开口。
客客气气的,家事私事是一点没聊,司娄在娄濮存面前也是难得正经,总觉得这父子两个就
黎蔓转过身和他隔开些距离,看着他黑暗里深邃的脸:“你你说不逼我的。”
“你心疼?”
司娄白了他一眼,给身前的人擦眼泪。
黎蔓刚想说话,医生就给他绑好了绷带:“少爷,我给您额头上药。”
看得出来,娄符乐是有的,见到她,也没打声招呼,板着一张脸就坐下了。
娄濮存到底是长辈,比他们都沉稳多了。见了黎蔓也只是微微点了个头,打招呼。对这事的态度藏的很深。
少爷一个眼神刮过去,他总算懂了,赶紧将东西放在一边,退了出去。
就是司娄的父亲,娄濮存,还有那个差点成了她儿媳,现在自己成了她妓子的娄符乐。
黎蔓哭:“那你也不能这样,你这个手要是废了,你要我怎么办。”
被子里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身后一拱一拱贴上来一个身体。
“不行。”黎蔓马上回绝,“随便哪天,只要不是腊月初八。”
不晓得他们有没有这种感觉。
062「today」
她嘟着嘴吹得认真,长睫扑扇着看他的伤口。
只要人说起来,就说没这个儿子,已经和他断了关系了。
“为什么?”
白子就定在了腊月初六。
刚刚沐浴后的清香瞬间浓郁了,甜腻腻的味道,司娄抬着眼一瞬不瞬地盯着她。
该怎么说司娄和娄濮存的父子关系呢。
“你不丑,那你怕什么?”
司家的老家主,就是司娄的外祖父,他虽年纪大,但要比司雅芳想得开,传话来让司娄和黎蔓抽个空回宅里,不管怎么样,总归是需要体面二字的。
当初仇丰和她解除婚约两家闹得有些不愉快,后来黎蔓又和仇丰传出了那些事,她虽不知道真假,心里头还是隔应的,如今这女人竟成了自己的妓子,要谁谁也难以接受。
司娄哼一声:“但凡他那报文上少说一句你的不好,我都不会这样打落他两颗牙。”
他仰头凑上去,被她后仰着躲开。那两条秀气的眉毛又拧在一块了:“你又来!”
……
司娄嘿嘿笑两声,凑上去在她脖见亲了两下,不经意看到她脖子上和胸口的几处红印,淡淡的,又不能忽视。
“我不想去,这关系也太乱了,去了也是叫人尴尬。”黎蔓表情郁闷极了。
这人怎么这么没眼力见。
司娄沉默了一会儿,才开口:“我找人算过白子了,你说腊月初八怎么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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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千百个不愿意,还是被司娄哄骗着去了。
司娄说:“丑媳胡总要见公婆的。”
这张脸上,留疤就可惜了……
“吹吹。”
“你说谁丑呢!”
闹得这样不好,就是让人家瞧了笑话。
“你!”司娄气得牙痒,“你这女人真是好心!”
这对她来说,是头一回,一见到他们,她就红了脸,心跳得飞快,想自己这白子过得真是乱七八糟。
“谁心疼你,”黎蔓否认,“我是怕你胳膊废了,到时候赖我一辈子……”
黎蔓气急,总是被他叁两句就带偏了话的重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