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在工场见到。
那些圆面上遍生尖刺,内腔里包藏有活动响芯的镂空铁球本来都是与刑禁用具一样的黑铁质地,当然也是一样的粗野生愣,偏偏还要使用机巧缜密的环圈系链把它们和人身上特别软嫩的地方纠结去到一处。
人身一有动换你自己是知道的,生铁和扎刺可不知道,它们的动静你也不知道。
互相都不知道的时候欲拒还迎,铁的尖角可能就扎进了你的肉。
女人从松软的沙土堆里慢慢抽回来她的腿脚的时候,她一边是用一只手把猫在腿胯里的那个刺儿球遮挡在掌心里的,反正自从这个又活泼,又闹腾的小兔崽子占住这么个地方之后,她就很少再能合拢过腿缝了。
她每回需要立身站直的时候,其实都得往身体两边斜着撑持出去两条腿,分
叉都得分到比左右肩膀更远的外边,走步子的时候脚板也不能回中,她一直都觉得那种步子就是一个往前平行着挪移的大方框格。
就算现在坐到沙土窝里歇息的时候也是一样。
反正一直得给中间留出来一个双开门的铺面,而且一直都不能有一把遮挡。
一种那么多年下来什么都没穿着的女人生活已经很奇怪了,更奇怪的大概就是那么多年里什么都不穿,还得一直叉分开腿胯过日子的女人生活。
好像是,每回她往那底下留一点神的时候,就会发现里边的肉皮褶子总是被铃铛拉扯着垂堕在外边的,而且相比早先总像是又被拉长了几分,一回比一回更长,褶子收夹包裹着的芽苞也长,而且还大,血气旺盛,兴致勃勃的大。
挂铁铃的环圈有一根筷子那样粗细,横梗在她圆润珠子的稚嫩心蕊中间,一年一年刺刺啦啦的磨琢,当然它还要连带着铃铛的重量往下拉扯。
拉扯磨琢刺激出来的宽皮赘肉一层一层滋生,把她那一丁点女人的如意骨朵撑张成一大颗堕坠到了叶片遮掩之外的西域马奶葡萄。
女人的手指头按在上面轻轻摸摸,轻轻的哆嗦一下。
就那个又剔透又招摇的样子,任谁都要往这家早晚总是开着门,摆明了货色的档口里多看上一眼两眼吧。
女人从河滩上站起来身体的时候胸脯前的奶房总是扑簌簌的摇,奶房顶头上拴住的铃铛飘摇起来的动静更大。
一副胸脯上边,两个头都在响,女人抬手起来收住一个,别让它们飘大了绕到了一气。
女人的手上也是戴着铐的,虽然系链不长不能怎么样的开合,好处就是还算轻巧,当然那是因为采玉工场里原本就指望她们下手捡采的时候动作轻巧。
两边的奶房都是一样的有铃,有环,各自也都长着一个越是拉扯越是粗长茁壮的乌黑奶头。
谁把这样一个长着勃勃的阴蒂和茁壮大黑奶头的妇人看到第三眼上,一准就会觉得她兴许还真卖过人肉包子。
从河滩里站起身子的女人们眼睛往下,再抻一抻腰间盛玉用的草编小筐,看看这个能给自己挣饭食的家什是不是真的拴结实了,就好像是很久以前的什么时候,在家里出门赶集以前打量一回挎肩的蓝布印花包包。
也不知道多久的以后还有没有点指望,能够提一个更精整点的小竹篮子,自由自在的上山采蘑菰呢。
采玉女人周身遍体都不能有寸丝牵挂,当然也不能系上一条用布的,用麻的腰带,玉奴从手足到颈项一身用铁,腰也用铁,玉场里的所有奴隶女人都是使用这一圈铁打的连环围腰,再加前后的系链全部拴锁到一起的。
草篮子都是寄挂在铁上,铁都是寄挂在光熘的胯骨和肚子上,即使是在女人们踩过了一整夜的河,回到工场,睡进了棚子以后,她们仍然会被腰链拴锁在一起。
除了先要大声报告才能得到的几次解手方便,或者是有一天病倒了再也爬不起来,她们已经这样地度过了住进玉场以后的每一天,住过三年的就被拴过了三年,住过五年就被拴过五年,她们已经不像是一个,和另一个单身的活物,她们活得就像是一整条长的大的爬虫为了踽踽蠕行而挪动起来的,那许许多多条腿。
在每一个河面上开始逐渐变得迷茫的傍晚,排在踩玉队伍最打头的几个女人开始走动起来,她们会逐渐地带动起身后边跟随的每一个人。
实际上玉场里的女人们白天住在棚屋里的时候可以使用火盆取暖,她们也在那里边吃掉了好几大块烤羊肉。
玉场里专门用人砍沙柳梢子生火,找周边的牧民买羊,采玉工场在吃和住的事上并不吝啬,当然了,只要你是那个能拣到玉的女人。
你得是一个每夜出走到西北边地的霜天秋水中去,一直都能拣到玉的人。
还有就是铁链仍然是铁链。
那样一条前后相接着延伸出去几十丈的金属长物,单靠赤身永远捂不出一点点的热活。
天地间凡是金铁之类都是极能够吸纳热力又源源的传散出去周边的属性,人从外边看到你身上的铁打刑器都会知道那是个收束负累,他们不知道的是你从里边紧贴住的铁器除了负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