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中不是禁酒吗?」吕松倒是没去安慰二人的愤懑,反而是对这军中事务有兴趣。
「他……他……这么厉害?」「老爹说军中藏龙卧虎,诚不欺我,诚不欺我!」*********过不多时,吕松去而复返,手中却是多了一具全身黑衣的尸体。
「我去看看!」吕松言罢便是从哨岗一跃而下,鬼魅身法显露,一眨眼的功夫便消失在张、李二人的视线中。
「什么人?」满脸凶煞的王校尉见得有人闯入先是一惊,又见得吕松、张先的模样,顿时大怒:「你们不好好值守,来这里作甚?」张先本就脾气火爆,眼见他们被撞破「好事」还敢如此嚣张,当即便要发作,然而一只大手却是拦在他身前,吕松面色沉静,直将手中黑衣尸体放置地上:「将军,这是刚才值守时发现的细作,本想生擒,奈何这人嘴里备着毒,只捡回了一具尸体」「细作?」王校尉闻言神色一凛,小眼珠稍稍转了一圈,突然冷笑道:「我等奉命北援,如今还是在境内,哪里来的细作?」随即又朝那尸体看了一眼:「莫不是你冤杀良人冒充细作,想要混个功劳?」「你……」张先闻言暴跳如雷:「你血口喷人!」然而吕松却是目光微凝,心中已然有了决断:「在下只是负责值守,此人既已捉住,是非曲直便由将军发落,是否贪功冒充也由上官分辨,我等便先告辞了!」随即便直接拉着张先走出,头也不回的向着哨岗走去。
外,张先一路跟着吕松急行,可嘴上仍然骂骂咧咧:「怎么就白白便宜了他?」吕松也不多话,直到带着张先走回哨岗,眼见得四下无人,这才开口:「我们人微言轻,与之纠缠不但惹火上身,更会耽误军情,此事关系重大,还是让他尽快报上去才好」「可……」「两位,这细作既为『死士』,那对方所图想来不小,后营虽都是些挣军功的偏门,可粮草辎重也在后营,我看这一路不会太平,咱们还是该多多留心自己的安全才好」「对对对!」一旁的李顺也凑了过来:「什么功牢不功劳的,就怕有命拿没命享受!」几人说开之后便也不再计较,只继续闲聊值守,倒是吕松在闲聊之际不免开始思考这黑衣人的来历,望着脚下五万大军的连营军帐,心中隐隐有些不安。
「松……吕松兄弟,咱……咱就这么不管了?」
张先也不多话,随着吕松一路向着王校尉的营帐跑去,然则此时的营帐里却依旧是吆喝不断,吕松也不多话,直接掀开帐帘,果真见到王校尉与那沈耀、全涛一行人正喝酒赌钱,好不快活。
「两位,军情紧急,我要即刻禀报!」「张先,我在这守着,你配他去找王校尉,」处事沉稳的李顺当即响应。
「怎么了?」张先李顺同时站起,可目光随着吕松眺望之时却并末发现异常。
上哨岗,先是在吕松身上上下打量了一阵,这才慢慢道:「看兄弟这精神,莫不是个练家子?」「学过一点武艺」「难怪,」李顺寻了个位置坐下:「我家里也有祖传的功夫,据我老爹说学武到了一定境界,是能自我调息,不受寒热疲乏之苦,那时我还不信,却没想到兄弟竟真有这等本事?」「……」吕松闻言微微一笑,倒也没有过多提及学武师门的事。
「嗨,谁管得着他们,」李顺长叹了口气:「咱们这后军说是压阵随行,但我瞧着就是那位盛将军嫌勋贵塞人太多,找个由头把咱们圈养起来,就说那王校尉我打听过,不过是个才当了两年兵的,连战场都没去过的人就能来管我们,简直荒唐」发新地址;「……」吕松闻言沉吟不语,而张先却是瞧出了他的疑惑,赶紧解释道:「李顺他祖上是随着当年韩显将军征战过的,也算得上将门子弟」「家道中落不值一提,」李顺挥手打断:「要不然也不用跟着去冀州卖命!」「顺子你这话就不对了,」一旁的张先却是出声打断:「投军报国、上阵杀敌本就我等夙愿,与其碌碌一生,倒不如战死沙场来得痛快!」三人倚着哨台闲聊一阵,虽不比那位王校尉帐中饮酒赌钱快活,可也让这枯燥的值守多了几分慰藉,然而就在这时,吕松耳目一紧,顿时站起身来朝着远处的密林看去,脸上逐渐露出凝重之色。
又过几日,大军已是越过白石、土行两山,再往北便是
而便在此时,哨岗梯子底下却又传来一阵窸窣声响,两人低头一瞧,却见张先一脸愤怒的爬了上来:「诶,李顺你也在?」两人顿时尴尬一笑,随即便听张先道:「我刚也睡了一觉醒了,想着来替这位兄弟换个班,没成想路过那王校尉营帐时,听到沈耀、全涛他们几个的声音,我悄悄看了眼,妈了个巴子的,他们居然在营中喝酒赌钱,当真是气煞我也!」
「算你小子识相!」见他二人离去,王校尉顿时换了脸色,他虽是欺上瞒下之人,但也并非全无眼力,这「细作」若是由他上交,功劳自然便成了他的。
*********次日行军,全军果然加强了戒备,夜间值守、巡视的人数也加了一倍不止,时不时还有中军将官率人前来夜巡检视,好在张先李顺先前多值了一天,一时半会也不用轮到,但按着吕松的建议,刀不离手,甲不离身,如此才得放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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