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外面雨大,等雨小一些,或者雨停了,明日清晨,再去拜会主人家吧,况且……若是主人家介意,我们给些银两便可!」
李朝颜这般说着,又往面前的柴火堆里,加了一些柴火。
虽然说火苗旺盛,可门缝外的冷风,依旧呼啸着。
屋子里的温度,并没有多高,再加上身上的衣物尚有雨水,紧贴着肌肤,更显冰凉。
李朝颜话音落下后,便在屋子里打量了一番,之后,就见他起身,从那堆积着半个屋子的柴火里,翻找出来了几十根树杈,将他们立在火堆旁边,随后,又将另一边一堆堆的干草抱了过来,铺在地上,临时做了一个简陋的草垫,随即便视线侧看着一方,开口道:「师父,将衣衫……脱……脱下来吧,烘烤一番,若不
然,明日……衣衫也没得穿!」
虽是无奈,但李朝颜这话很现实,他们师徒二人不单单带了干粮,自然也有途中换洗的衣物,可那些衣物,已然是湿了,现在若不烘干,明日真的是没得穿。
苏玲珑,一张俏脸红的彷佛连跳跃的火苗都遮掩不住了,她虽然昨日才和李朝颜同居一屋,但当时,她身上尚有衣物,何况,那衣物没湿,遮挡了全部的风情,此刻,那些衣衫尽湿,穿与不穿,差别已经是没有多大了。
一想到先前的场面,苏玲珑心里就如小鹿乱撞一般,她犹豫了一下,随即将视线上抬,看向一旁的李朝颜。
李朝颜说完那句话,添了柴火,便站起身来,面壁,不敢再有丝毫僭越。
看到李朝颜这般,苏玲珑心下一松,也是在方才,看到自己徒儿那胯下立起来的帐篷,苏玲珑才恍然惊觉,他长大了,终不似当年模样。
男女有别,自己也不能如他小时候那般,对他太过亲近了……这般想着,苏玲珑缓缓起身,一边看着李朝颜,一边解起了自己身上的衣衫。
一件件衣衫,从苏玲珑那曼妙的身姿之上褪下,然后被其放在了架子上面,对着火堆,烘烤着。
屋外,雨声磅礴,轰隆隆的雷鸣声,如野兽低沉,嘶吼阵阵。
一道道的闪电,透过门窗,将本就昏暗的柴房照亮,火堆的橘蕴,加上外面的闪电,师父苏玲珑曼妙的身姿,印在了李朝颜身前的墙上,虽然他背对着李朝颜,但是两人同处一屋,距离并不远,再加上,影子的投射,李朝颜只感觉自己的呼吸,越发的沉重。
苏玲珑并没有注意到这些,她红着脸,一件件的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褪下,外面的裙袍,一件件搭在了火堆不远处的支架上,当然,并没有全脱,内中的袍子,还被苏玲珑穿在身上。
只不过……那袍子紧贴着身子,依旧曼妙,引人浮想联翩。
好在,架在火堆旁的衣服,彷佛形成了一道衣墙,阻隔了李朝颜的视线。
褪去衣衫后,苏玲珑便在衣衫后面的干草席上躺了下来。
「颜儿,你也快睡吧,明早还得赶路呢!」
「好!」
苏玲珑躺下后,呼唤了李朝颜一声,李朝颜回头,也开始脱起了自己身上的衣物,一件件湿漉漉的衣服,从李朝颜的身上褪下,然后在火堆的另一边,支了起来。
烘烤着衣服,两人席地而睡,彼此之间,既有两堵衣墙,也有一个火堆,噼里啪啦的枝条爆裂声,包括外面的雨声、雷声、呼呼风声,在整个房间中响起。
两人谁也没有睡着,脑海当中,都在回想着刚刚一幕的荒唐事,不论是苏玲珑还是李朝颜,脑海当中都是乱哄哄的,尤其是李朝颜,年轻气盛,一想到先前自己师父那曼妙的身姿,丹田之处,总有一股虚火,便是屋子里的清冷,身上衣衫裹着的雨水,都洗刷不干净。
二人谁也没有说话,气氛一度沉闷。
苏玲珑虽是在天香派中有了所爱之人,但毕竟还是一个黄花大闺女,和谢苗师兄虽情投意合,却从未有过什么僭越之举,更不用说是今日那种场景,几乎浑身上下都被看了一个遍……与李朝颜虽是师徒,其实也年长不了几岁,这般做派,如今安静下来,苏玲珑只感觉万分委屈,泪水红了眼眶,再加上昨日那汉子将自己的乳房摸了个遍,苏玲珑遍更觉委屈,两行清泪,无声的从眼角流下,彷佛这一路行来,清白已失了一般。
虽然她心里也清楚,今日之事,怨不得李朝颜,但是……那份委屈,着实是无处发泄。
而就在屋子里的两个人,心思各异的时候,两人的耳边,突然,响起了一个女子的声音。
「别!你还来啊!」
声音细腻,从隔壁穿墙而过,如此雨夜,冷风阵阵,哗啦啦的雨水加上雷鸣声,本应该遮掩一切声音,可对于苏玲珑和李朝颜这种江湖中人来说,耳聪目明,隔壁房间里的动静,却是听了个一清二楚……想来,隔壁房间中的,正是这户人家的主人。
只是……此刻的主人家,有了动静,声音落在苏玲珑和李朝颜的耳中,更显尴尬。
听声音,似乎是一对夫妻,女人声音低沉,伴随着还有一声闷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