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他飞奔而去,灵秀跺起脚来又忙不迭朝这个背影呼喊起来:「刚吃饱肚子,再得盲肠炎!」
「啊……」
「包里呢,你自己去拿。」
黑暗笼罩,姐妹儿掐灭了烟,反抱过来,「你不也一样吗。」
周二晚上吃完烤串她留宿在了陆家营,本想倒倒苦水把堵在心里的疙瘩跟沈怡诉诉,哪知道姐妹比她话还多,说得灵秀都插不上话——从进门开始,一直到洗完澡,沈怡这嘴就一直没闲下来。
「就是烦,特别烦。」
沈怡的私处原本浓密茂盛,现在可好,阴唇两侧光熘熘一片,灯光一照,暗紫色的阴唇从当间儿向外凸耸出来,皲褶都看得清清楚楚。
了一声,撒开手后迷迷瞪瞪转身就跑。
「也没事……」
月初儿子就搬回来住了,正要把这茬告诉沈怡,哪知她又问起了别的,「诶我问你,你们大爷每天都回来吗?」
来到炕下,灵秀把烟拿出来,连同火一道给沈怡扔了过去,「就懒吧你。」
钻进被窝,灵秀侧起身子看向沈怡。
看到姐妹儿也在打量自己身下,灵秀下意识把腿一合,笑着扬起身子把手捅了过去,「看齐看齐,啥就跟我看齐,你个色坯子。」
「也没……」
灵秀拉起沈怡的手放在自己腰上,还把她手挪到自己肚子上让她摸,「还说我不长肉,这回还说啥?」
「什么叫也没?你心里肯定有事儿。」
「啊什么?」
笑着从盘子里捏起一个饺子塞到凤鞠嘴里,而后又捏起
「烟呢,给我来一只。」
被紧紧搂住,灵秀也搂住了她的身子,「唉。」
「不问你呢,怎又扯我身上来了。」
「啥时刮的?」
刹那间,脑子里便又涌现出一堆烂账,现状以及不幸的婚姻,想去控制情绪,不由得就问起文广的行程,「他表哥多咱走的?」
「真吃完了。」
「身子也累心也累,还睡不好觉。」
灵秀不自觉摇了下头,随即正色起来,「我说你一去多少天,都干啥了?是叔跟婶儿吵架了吗?」
「嫌他大爷大娘都不在家,一个人住也没意思。」
「这回就跟你看齐了。」
这功夫,儿子都出胡同口了。
「咋了这是,要养活孩子?」
「以前还有份心思想去干点啥呢,现在,要体力没体力要精力没精力,心有余力不足我是干啥都干不成了。」
「什么叫没事?到底是有事儿还是没事儿?」
「小妹,我是真羡慕你,真的,家里家外都有人疼,多充实多幸福。」
「除了养活孩子是咱女人与生俱来自带的本事,会啥呢你说?我啥都不会!」
艳艳召唤他坐下来一块吃饭,书香说自己吃过了,这时,凤鞠都给他把凳子搬过来了。
「这么多年我是废了,废了你知道吗,就跟笼中鸟一样,飞出去也没法活。」
「怎看你都心事重重比我还愁。」
说到这时,灵秀内双杏核眼里不自觉地就涌出了泪,她怕沈怡看见赶忙起身把灯关了。
「钻被窝之前不说提早拿好了。」
答复的同时,灵秀问她:「咋了?找我们家大爷有事儿?」
「哪有不烦的你说,其实我早就烦了。」
姐妹儿的神情恍惚一看就知,回想着当日去梦庄看她母亲——压根也不像是得病的样儿,再说言谈中也不像是装出来的,当时不便多问,若非此刻沈怡前后判若两人,或许她也不会把这事儿讲出来。
「香儿还搁东头睡呢?」
絮絮叨叨,直到脱鞋上炕脱光了身子,灵秀这才注意,原来姐妹儿身下也把阴毛给剃了。
人到中年,糟心的事儿一茬接着一茬,哪有事事都如愿的呢,「都不知道我过来,要是知道,他姥爷准又该说我了,睡吧,累一天了也,有啥事明儿个再说。」
说好的睡觉,关灯之后她却怎么也睡不着,脑袋里翻来复去又寻思起晌午的事儿——她没说别的,她只跟顾长风说「要管就管,别的甭问」,只待最后查明清楚把真相和结果彻底落实了,心就彻底死了……书香把饺子给送过去时,也正赶上褚艳艳家的饭口。
彼时的叽叽喳喳换成此刻的沉默不语,回头看了看,灵秀边倒水边支问:「婶儿跟叔吵架了?」
姐妹儿以前也不这样,想必多半是因为文广时常不在家里才犯愁的——有些同病相怜,更多的则是来自婚姻背叛所受的伤害,看她比自己还不济,灵秀就又叹了口气,「这些日子肯定没睡好觉,要不眼圈不会黑。」
扭动中,姐俩动起手来扑打在一处,你捅我我捅你,孩子般咯咯地闹了好一会儿,这才抱着一起钻进被子里,「我后赶上来,现在比你都胖。」
「离得近你给我拿,懒得动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