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难受,不过想到马上就要见到那张梦里时常见到的绝美容颜,我的心不自觉地加速跳动了几分。
妈妈行走的时候表情略微有些不自然,我和她都同时想起上个月发生的一件事。
幽静的小道上就我和妈妈两个人,我顺着目光看到钟灵苑后脚跟上有一丝血迹,立马意识到什么情况,暗打自己一耳光,疾步跑到妈妈的面前。
我也有些抓耳挠腮,怎么好死不死,妈妈钟灵苑就拿到了那一双被锤打过的高跟鞋呢。
那段时期妈妈被烦的内心焦躁,就拉着我去各家购物商城买买买,一口气买了六七双高跟鞋和许多漂亮衣服裙子丝袜之类的。
钟灵苑一听耳根微热,侧着脸让微风吹过她的秀发,小声嘀咕道,「还不是为了你这臭小子」
停好车之后,钟灵苑换上崭新的高跟鞋缓缓下车,临了还轻轻踢蹬了几下,我看的好奇,跟在后面疑惑问「妈,你之前拖着不走就是再翻找新的高跟鞋?」
入怀的那一刻彷佛心里的空地落了一块温玉
「您好!请问您需要帮助吗」
钟灵苑自己也察觉到了,走俩步就回头看一下自己的脚后跟,漂亮的眉睫微簇,芊细的小腿被油亮光滑的黑丝袜包裹着,翘起小腿,上面的软肉微微伸缩着显示着女人完美的弧线。
钟灵苑脸上只是犹豫了一瞬,便坚决道,「不行,我怎么可以.....不能输给她.....。」
回到家又叫了许多烧烤啤酒,我们母子俩直接在家里开麦问候领导她姥姥。
我这才将注意力放在妈妈身上,心想妈妈今晚很敏感啊,想一只烦躁易怒的小猫,注目认真看去才发现高跟鞋边上有一个厉害的磨损,想来硬穿进去会磨到脚踝。
及腰的观赏性植物虽然挡住了夜间的冷风,可还是吹的妈妈微微颤抖,几片翠红的花瓣从草丛里飞略过,就好像我心中的冰玉雪莲在逐渐凋零。
所有的一切都是刹那划过脑海,妈妈显然也回想起了当初的那一晚,小脸通红的同时也狠狠瞪了我一眼,意思是看看都是你干的好事。
一个远处的女声突然惊醒了我,我抬头看着,有一位穿愿者服装的年轻女孩正朝这里小跑过来。
钟灵苑回头怒道「不为啥,老娘自己要穿,你管的着吗?」
妈妈平时也是极其稳重成熟的女人,决计不可能和我一个刚成年的小屁孩这般胡闹,想来那个时候妈妈也是压抑的紧,被我怎么一疏导,也会有放纵的快感吧。
「300多只卖一百多,美国的导弹飞过来都不怕,不要问我为什么」
妈妈忍着脚踝的痛,话说到一半就直接斯了一声,闭嘴不言。
现在我还能回想起当时的画面,家里开着KTV那种的色彩灯光,妈妈钟灵苑软坐在地毯上,小西装搭在她曼妙的香肩上,胸口的白衬衣领口敞开着,陀红着脸蛋,害羞与不好意思交杂充斥在那如黑宝石的眼睛中,她就这么轻松笑意盈盈地看着我在液晶屏前兴奋唱歌,那魔性的旋律充斥耳边,可是真正喝醉的人只有我吧,我手舞足蹈地拿着妈妈新买的高跟鞋,另一手拿麦。
在妈妈疑惑震惊的目光中,我立刻弯腰把妈妈拦身以公主抱的方式抱到怀里。
妈妈强压着不适,继续向前走着,我在后面有些不理解,为什么这么疼还要穿高跟鞋呢?我跑上前拦住妈妈,认真地看着她说,「妈妈,这样穿过去,你的脚踝会破皮的!不如继续上车上换回帆布鞋」
月光与路灯光线交汇的地方下,一个长发飘扬,一瘸一拐朝剧院门口前行的女人,虽然背影看起来芊瘦,却莫名地透露着一股昂扬的倔强,让人感到怜惜。
我边唱边拿妈妈的高跟鞋拍打沙发角,妈妈不但没有阻止我,反而兴奋地用双手拍茶几,娇声附和道「厂长是我表锅!」
我刚下车正好奇地打量着四方,没听清楚她说什么,不由回了一句,「为了啥,这里声音有点大,我没听清。」
我也是凭借妈妈的身份才弄到的,不过核对身份的时候,让妈妈知道了这个事
那个时候钟灵苑要离开原本生活的Z市带着我去苏杭市任职,可有不开眼的人想努力留下能力和手腕都很强的妈妈,想让她继续为当地多留下几道政绩。
心里彷佛空了一块,月色下的冰美人,芙蓉如面映衬着如墨的长发略遮住了妈妈一侧的俏颜,她咬紧牙关的表情刺痛了我的心。
对人们的影响犹在,所以赵雪妍的演唱会规模也故意缩小到一个剧院这么大,远非普通演唱会那般人山人海,去的人物也非富即贵。
情,给我硬生生地把入场券退了回去。
听到妈妈的话,我如被电击,不知道从什么时候起,同样有一个娇怜的女子也是咬着牙,用坚定而温柔的语调说着同样的话,那一时刻我如同丢了魂魄,妈妈钟灵苑就这样低垂着臻首看着凹凸不平的青石砖缓慢地从我面前走过。
如果不是后面赵雪妍亲自上门说情,我恐怕不仅去不了,还要挨一顿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