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开的按摩店啊。」
在楼下跟几名技师姊姊打过招呼,大成走上二楼,来到秀夫的房间。
相较於其他房间内都摆设着香氛蜡烛好让客人放松心情,秀夫房内透着一股特殊的浓厚中药草味,一角的玻璃柜上放了许多白瓷罐子,角落摆了两大束在野地里常见的白色野姜花,药香混着花香让大成有些头疼;大成偷偷的拉开一旁柜子上的小抽屉,发现里面都是些说不出名称的药材,靠窗边还摆着一只陶制的小药炉,满屋子的味味应该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
「好啊,那我去准备一下。」男子接过秀夫手中的水杯一饮而尽,秀夫身後的男子由於背着光又戴着口罩,看不出样貌及多大年纪,目测比秀夫稍微矮了一点,他转过身就进去了浴室。
大成环顾四周,想找找毛巾的踪影,这才发现房内的格局跟其余房间不大一样,靠里面还有个用布帘半掩住的空间,这是其他房间没有的。由於秀夫目不能识,房里通常是关着灯暗漆一片,此时只能藉着窗外的路灯观察,除了第一次见面时曾入内打招呼,之後大成都是待在门口收了毛巾就走,像这样大方地参观房内摆设还是头一遭。
大成趁着找毛巾的同时,像逛大观园似的到处东看看,西看看,很快地就来到布帘前,掀开布帘,里头是一张床,跟两个深色大木柜,应该是平时秀夫在这里休息用的,又看了其他地方,好像没甚麽特别之处。
是真的想揪出凶手,或是要对方跟自己道歉,他要的不过是一个抒发,一个简单的相互慰藉。
正当大成还要抽出箱子里的其他东西查看,门口突然传来了动静,喀拉喀拉的铁鞋声由远而近,大成没料到秀夫这时候突然会回来,而且身後好像还带着客人进房,一时之间不知道该往哪躲,拉紧了布帘,情急之下就往床下钻了进去,从布帘的底部刚好可窥见外头的状况。
「秀夫难得也不在,是跟阮姊一起出门去吃喜酒了吗,不过看他们两话不投机半句多的,会一起出门也是罕事,也难怪阮姊要我今天弄一弄就可以赶快下班了。」平常秀夫都会把用过的毛巾摺好,放在靠门边的台子上好让自己开门就能直接收了去,大成习惯性的往门口的台子一摸却扑了空。
「大老远地骑车来这一定渴了吧,把这个喝了,待会先进去浴室冲洗一下,今天疗程还是跟上次一样对吧?」秀夫挥着手说道。
离开前眼尖瞥见床上摆了个纸箱,刚进来时恰巧被木柜挡住没注意到,正要离开拉回布帘这才发现纸箱。
「刘哥、刘哥,不对,秀夫,我要进去收毛巾罗?」
大成持续大气不敢喘一口地观察着,不一会,那名男子围着毛巾从浴室走出,身上的奇异妆扮颇吓人的,裸着
大成好奇地摆弄了一下才发现这原来是套头面罩,不过这面罩的样式很奇怪,很像在电视上看过的人家在抢劫时用的面罩,但这个面罩没做出眼睛的部分,只在嘴巴处开了一个洞,布料虽厚,但扯着扯着好像延展性极佳,也满透气的。
等他整理好自己的服装仪容,清理好现场,那人早已走远,老赵神清气爽骑上铁马返回店里准备下午继续营业,发现门口被塞了一张五颜六色的广告传单。
阮姊平时跟客人的互动较多,等招呼完客人又换成另张面孔,静静的不怎麽说话;好几次不经意的撞见阮姊消沉的坐在柜台边喝着闷酒,略带醉意的问着大成要不要过来陪自己喝两杯,那模样吓得大城连忙摇头拒绝。
大成在门外轻轻敲着门,平常里面有客人时门外会挂着牌子,好让知道门外的人知道里面有客人在,今天牌子没翻过来,大成才轻轻一敲,门就咿呀的一声自己开了。
秀夫这边也没有闲着,大成看着秀夫突然将身上的衣物一件件的褪除,身上只穿着一件黑色的三角裤,除了一对饱满胸肌之外,其余部位都和和气气的团结在一起,由於罹患小儿麻痹单脚有些许萎缩的缘故,他好像所有的精力都用锻链胸部上头,平时就看着秀夫胸前鼓鼓的,没想到脱下来会如此有料,这晃动的程度大概和林桑有得相比。
阮姊说要去吃姊妹们的喜酒,离开前特别叮嘱着明天一早洗毛巾的业者会过来收,毛巾要收齐摺好,把垃圾打包好今天就能提早打卡下班。
「这是甚麽东西,毛巾?」
大成站在马椅上爬上爬下地收拾着日前的圣诞节摆设,小心翼翼地将灯饰卷成一大捆打包装箱,没三两下就收拾个乾净了。
「奇怪怎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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秀夫脱完衣服,熟练地从旁边的衣架子上抽了件白大褂披在身上,这期间他就坐在按摩床上用辅具有一下没一下地敲击着地面,不知道是在计算时间还是?
平时阮姊也不会特别交代困难的工作让自己做,由於白天里有打扫阿姨,大成来这的工作内容顶多是稍做整理跟收毛巾这类的轻松活,若得空,看是要偷偷待在休息室里小玩一下手游,还是要提早下班,阮姊通常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会多说两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