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想想有什么痛的呢,我们还能继续坐在一起吃饭,想见你我就可以去找你。”他苦涩地笑笑,“可是寒寒,我不甘心,你甘心吗?”
我奇怪:“怎么知道是我的?”
“我怕把沈文清给吓跑了,你看他那个清高的样子,啧啧,真是……太迷人了。”
几近凌晨我才睡着,睡了没几个小时又醒了。我听见舒安和蒋襄出门买菜的动静,可我不想起,不想做任何事,我只是盯着天花板上那盏暖色调的灯发呆。
“啊,”我往嘴里送了两粒米饭,“其实也不急。”
季滢有空就跑来捧臭脚,给沈文清哄得团团转。其实我和季滢的交情不深,一直都是君子之交淡如水。我上初一的时候,她因为打架休学了一年,我俩才有机会做同学。后来初中和高中一直都是同班,虽然不在一个圈子里玩,但彼此看得上眼。平时不爱联系,有事都会吆喝对方一声。
“寒呐,你说我要不要我家的房车来接啊?”
她说着掐了我后腰一下,明显想让我拦住蒋鹤声。
眼睛大概肿了吧,睁开都很费力。我爬起来,去卫生间上厕所,对着镜子摆弄发肿的眼睛。我不想让别人看见我这副样子,尤其是蒋鹤声。
我低下头,不太舒服:“不是说了,不提从前吗?”
“不提从前,”他重复了一遍,“对于一个还没解脱并且也不打算解脱的人来说,不提从前多么残忍啊。”
我接过来,没有打开看:“谢了。”
“现在走?”他问。
周六下午我们出发时,蒋鹤声还是来了。
我催促道:“快走吧,不是说在
他看起来那么孤独,连黑暗都融入不进去。烟雾丝丝缕缕地飘在惨素的月光中,带不走他的失落。
“好。”
“怎么又是平板啊,”季滢调侃道:“声哥,你这礼物可没送到心坎里去啊,我看她寝室里好几个平板呢。”
我接过来时,不小心碰到他的手。他往前一探,但是抓空了,手就怔在那里,半天才垂下去。
“我明白,我明白,”他轻拍我的背,“别哭,别哭寒寒,我明白。”
我伏在他肩头小声抽泣,全身发抖。他的下巴抵在我的头顶,我感受到他在微微颤抖。
“他不来,逗你呢。”我说。
沈文清算是她比较上心的一个了,提前一天就开始各种打电话,面面俱到地安排好。
“毕竟你姥姥在那里住了那么长时间,现在……有些东西用太久了,也该换换新的。你哥心里有数,肯定能让你满意。”蒋襄说。
“有吗?”我抬起胳膊嗅嗅,“没有味道啊,沐浴露?”
我关上门,始终不敢回头。
蒋鹤声笑道:“好啊。”
躺到中午,眼睛还没有完全消肿。舒安来敲门:“呀,妹妹,你都醒了呀,快起来吃饭了。”
他颤声说:“可我不想那么做,我还想爱你。”
我声音发颤:“别说了……”
“你说,”他用气声问我:“你这么笨,是怎么想到用春药勾引我的?”
“还不睡?”他不用转身就知道是我。
“鹤声一大早就回老楼了,他说上班了没时间,趁早收拾出来。”蒋襄说。
他越笑越淡,眼底的深意却渐浓。
他说:“你知道吗,我这些天就靠从前活着。”
他盯着我换鞋,叮嘱道:“注意安全,到学校告诉我一声。”
饭桌上只有三副碗筷,我旁边的座位空空荡荡,蒋襄和舒安也没有要等待的意思。蒋鹤声的房间门关着,我试探着问:“就我们仨吃饭吗?”
“生日快乐,寒寒。”他把礼物递给我。
她倒没什么大事找我,每次想起我都是让我做她的僚机,我已经习以为常了。
“好。”
我失控地泣不成声:“我们、我们不能在一起了,你、你能明白吗?”
“好。”
“去哪儿玩啊?带我一个。”蒋鹤声笑眯眯地对季滢说。
他盯着我看:“笨,你那边门开了,我还听不到?”
“切,我就说嘛,你还有特异功能?”我撇嘴道。
“嗯,我叫车了,你休息吧。”我说。
他把烟掐了,笑道:“就……有一种很熟悉的味道。”
“钥匙给你,都收拾好了。我换了把新锁,安全一点。”
“接呗。”
季滢难得害羞,躲在我身后:“嘿嘿,声哥,我们要去……吃饭,你来可就得请客了啊。”
他点点头:“那我不送你了。”
下午我要回学校前,蒋鹤声才回来。他还穿着昨天那身衣服,邋里邋遢的,眼睛里全是血丝。
这一周过得很快,沈文清课余时间一直找我练歌,我感觉我唱得还可以吧,但他虽然努力克制了,我还是能看出来他有点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