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乱的煳在女人的脸上,但是馨怡姣好的面容一下子露了出来。
「馨怡,真的是馨怡……」
我哽咽地自语到,尚存的那一点幻想瞬间被击得粉碎。
我精关一松,肉棒在冯太的嘴里激烈地跳动着,将浓厚的精液射进了她贪婪地吞咽着的喉咙里。
在精神和肉体双重的毁灭下,我整个人反而松弛了下来,一边默念着馨怡的名字,一边陷入了深深的昏迷。
等我再次慢慢苏醒的时候,发现熟悉的笼子已经不见了,自己却躺在一个浴缸里。
一边是一面污浊的墙壁,一边挂着同样污浊的浴帘。
像是在梦中朦胧间听到浴帘外边有人在说话,「老板说干得麻利点,照老规矩把身上那些零碎给切下来,去喂这倒霉蛋的女人。」
我猛然意识到这不是在梦中,挣扎着想爬起来却发现手脚都被捆住了,全身还被透明的塑料保鲜膜包裹着。
我忽然发现墙壁和浴帘上都布满了喷溅状的深色污迹,透着黑红的颜色。
这时浴帘被拉开了,刚才说话的那个人转身匆匆走了,剩下的那个人低头看着不断扭动的我。
我看到他头上戴着一个医生的圆帽,脸上带着一种
护目镜和大口罩,身上穿着连体的工作服,外面还罩着一件透明的塑料雨衣。
我看到他身后另一面墙的旁边也有一个同样的浴缸,里面躺着一具被开膛破肚的身体。
仔细一看竟然就是曾经与我和冯老板共处过一室的那个男人,他完好的头颅正搭在浴缸的边缘上,惨白的脸上倒也没沾上什么血迹,反而像是睡着了似的。
我惊恐地扭动着身体本能地想呼喊救命,才发现嘴巴被一层胶带封住了。
那个一直低头看着我的人,想安慰我似的冲我点了点头。
他转身从旁边的一个不锈钢架子上拿出一个实验室装试剂的那种小玻璃瓶,在一个肮脏的毛巾上撒了一点,然后弯下腰想把毛巾盖在我的口鼻上。
我奋力地扭动着头,想躲开毛巾,但是在浴缸狭小的空间里最后还是被毛巾捂在脸上,吸入了一股在张兰家闻过的气味。
忽然间,我浑身的肌肉变得松弛而轻松,心脏跳得又慢又沉,意识似乎想慢慢摆脱我的身体。
我能清晰地感觉到一把锋利的刀切开了我小腹处的塑料保鲜膜,然后有一只手拿住我腿间累累坠坠的那堆玩意儿拎了起来。
我能感到凉凉的橡胶手套蹭着我阴囊的皮肤,接着是冰凉的刀锋碰上了我的那根玩意儿。
完了,一切都完了,我最终还是难逃一死,而且还会被阉割和破膛开肚。
如果我的生殖器现在被切下,一定会被老虎的人烹制成食物喂给我的女人。
我无力地乞求上苍那个人千万别是馨怡,或是王莹。
如果是她们中的任何一个,我都会死不瞑目。
我不清楚自己是否已经失去意识,但潜意识中有一个声音还在鼓励自己努力集中精神别昏迷过去。
此时脑海中忽然出现了各种奇异的画面,像哪个淘气的孩子在阳光下吹出的一串串美丽的肥皂泡般。
孩提时初夏趁妈妈午睡时,躺在她身边的我偷偷把手伸进她的背心抚摸她的乳头,在氤氲的女浴室里,一个个白皙的裸体腹间那一丛丛浓密的黑毛,在一个小男孩的眼前游荡着,撞见青春期时躺在凉席上生涩地套弄着膨胀的阴茎的我,妈妈吃惊得合不拢嘴,湖边的青草地上温热的王莹靠在我身上仰望着夜空的繁星,少女张兰穿着曲线毕露的排球服笑盈盈的站在我面前,把手里的排球向我抛来,在火车站的门口馨怡拉着我的手压在她的胸前,仰着头喊我哥哥,老虎和我赤身裸体地交缠在一起,互相激动地抚摸着对方的下体,张兰忽然出现在一旁,流着泪无言地脱下自己身上的衣服直到一丝不挂,王莹拿出一件我学生时代的衣服轻轻为赤裸的我披上,一边自责,「我是不是太贪心了」,馨怡拖着我的手在我前面奔跑着,穿着丁字裤的丰臀在我眼前剧烈地抖动着,忽然一只手伸过来拽住
馨怡的胳膊想把她夺走,我愤怒地伸出手想拉开那只。
手,却看到苍白的许昕默默看着我,我赶紧甩开她的手,身体却忽然失去重心向后面倒下,然后坠落下去。
王莹、张兰,馨怡,老虎,许昕都离我越来越远。
永别了馨怡,王莹,我对不起你们。
永别了张兰,老虎,许昕,我对不起你们,请你们千万要原谅我。
我在坠落中放声大叫,一遍遍地呼喊着这些名字,却听不到自己发出的声音。
当一切终于被黑暗吞噬时,我无可奈何地问自己:「这一切都是真实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