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觉得那里面还是你的塞拉菲娜吗?”
“怎么不是!”霍桑说着眼泪就掉下来,“那分明是塞拉的脸!”
凯西说:“你仔细想想,阿贝尔说看到花瓶里有塞拉菲娜的时候,是不是还有一个塞拉菲娜在你身边。”
“……”霍桑沉默了。
“确定了,这个古堡里有不止一个塞拉菲娜。”凯西环顾四周,墙壁上干干净净,抹着昂贵的红漆,“我们应该尽量同时活动,避免落单,至少现在的我们都是真的。”
“我不要。”出声的是他们眼中阿贝尔的胆小弟弟,他任性地揪住姐姐撒娇,“我困了,要和姐姐睡觉。”
“不要任性,小弟弟。”凯西皱眉,她最不擅长对付小孩,于是对阿贝尔说,“我们现在处境很危险,管好你弟弟,别在这个关头耍小脾气。”
阿贝尔自己都快摇摇欲坠了,无数双死人头颅的眼睛盯着她看,她都要崩溃了。
“抱歉,”她又看了一眼爆开的花瓶,绿色粘液已经渗入地毯里,她好像闻到了腐臭的味道,“我有点不舒服,先和乌泽瑞特回房间去。”
凯西又要劝她,伯希尔冷漠地说:“随你们,死了别捣乱。”
比起这几个认识没几分钟的临时队友,阿贝尔更相信乌泽瑞特和菲姆斯,他俩都让自己回房间去,那她就先回去。
大厅里的画像已经增多到挨挨挤挤,彼此间一丝空隙都不留,她扶着红木扶梯缓慢踏上台阶,有一只画框掉在地上,她踩了过去,画被体重和台阶折断,发出咔嚓一声。
就像塞拉菲娜在那只花瓶里一样,咔嚓一声。
阿贝尔晃了晃脑袋,把这不好的联系甩出脑袋,只是越甩脑袋越晕眩,乌泽瑞特紧紧扶住她的腰,把她往房间里拖。
房门咔哒关上。
“……姐姐,睁开眼。”
冰凉的吻覆上她的眼帘,阿贝尔感觉自己的眼角被舔了一下,她听话地睁开眼,眼前一片空旷。
“怎么样,好点了吗?”乌泽瑞特隐匿了她的视线,她现在应该什么都看不到了。
没有那些精神污染的人头画像,她感觉自己轻松多了,但也什么都看不到,她目盲地摸了摸前方,少年主动握住她的手。
“姐姐,我在这。”
“让我抱抱。”她一把抱住少年瘦弱的身体,第一次找到了依靠,呜呜咽咽地哀吟,“这都什么地方啊,我要回家,我不想玩了……”
“别急嘛,姐姐。”
少年埋在她心口,语气欢愉快乐。
“有胆子戏弄姐姐,只给姐姐特殊对待,既然做出这种事,想必也做好了准备……”他笑了起来,只是笑容不再天真可爱,额前投下一片阴影,让人发自内心的胆寒,“它们在找死。”
“你要怎么做?”菲姆斯从影子里探出一张嘴,一张一合。
乌泽瑞特无语地看了他的嘴巴一眼:“还能怎么做?它这么想玩,那就先陪它玩玩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