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呵,太虚录?你可真敢想啊!”安垣都快被气笑了,这个逆女上来就是要安家不传之秘中的前两种,胃口未免也过大了些。
“既然答应了那就收拾收拾,待会我让人送你去丞相府。”安垣语气冰冷,好像即将去送死的不是自己亲生女儿一样。
见达到自己目的,安垣脸上的笑意越发加深,当即便让前者跟着自己去他所为的书房挑选看得上眼的东西。
!”
丞相府里不乏来往洒扫的奴仆。
她真正要的东西本就不是那个锁魂玉。
“嗯,就要这个。”安月初就当没看到前者的目光,老神在在的把东西揣在怀里转身出去。
但万事没有如果。这一世她已是从地狱爬回来的恶鬼,前方是火坑亦或是炼狱都无所谓。只要能让她手握滔天权势向那些害过自己人复仇,让他人再无法主宰自己的命运,那无论做什么都是值得的!
深秋的季节虽不至于寒冷,但故意身着单薄衫裙的安月初还是能清晰感知到凉意从坚硬冰冷的地面传到皮肤上。
偌大的丞相府正厅里,安月初携带贴身婢女珊瑚跪在主位前。
“不可能!”前者话才落下,安垣坚定的拒绝就脱口而出。“我告诉你,你要其他的都好说,唯独别想打这个的主意!”
对方会有这样激烈的反应都在安月初的预想当中。
身子因为早产关系向来柔弱的安月初已经明显察觉自己膝盖处传来的阵阵刺痛。
胆子一贯小的珊瑚见自家小姐脸色已经有些不好,正想要说些什么之际,一道伴柔和如三月春风的青年男声便倏然从一侧响起。
两人辅一出远门,安月初就见院中自己有三个彪形大汉和自己贴身婢女珊瑚等在那里。
老狐狸如安垣哪能听不出这个女儿是在嘲讽他,不过他不在乎。
“就要这个?”安垣狐疑地看向自己这个一派精明样的女儿,心底则是暗自鄙夷对方终究是上不得台面的玩意,也只能拿些金玉其外的东西罢了。
大女儿是白月光的孩子,是他的心头肉,但小女儿就不一样了,打一开始他就决定把这个不讨喜的女儿推出去送死,所以才会不在乎她对他的态度如何。
“我就要它了。”
从两人进丞相府到现在,主位木几上的焚香已燃去半截。
安垣闻言,态度已经明显不耐烦,“你想要什么?”
“罢了罢了,”安月初倏然莞尔一笑,故作无奈道,“哎呀,不给就不给嘛,父亲您又何必大动肝火。锁魂玉不行,那不还有太虚录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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之所以说那个,就是不想让安垣这只老狐狸猜出她的真正用意。
珊瑚被安月初加重的语气吓得一个激灵,当即便道:“小姐你别生气……奴婢……奴婢这就去。”
“当然,作为爹您的女儿,代您受过不是理所应当的么?”
不过现在丞相府那边的事也是尤为重要,目前还不能把对方得罪死了,至少也得让她先过去再说。
但在想到自己来的目的后,她又暗自咬紧唇瓣,强行忍下那股愈发强烈的钻心痛意。
她没有立刻印象安垣的话,只玩着自己的手指施施然从位置上起身走上前,“父亲啊,女儿好歹也是替您去受过,难道您就没什么为女儿准备的么?”
只要这个女儿乖乖进了丞相府,就算她指着自己鼻子大骂都无所谓。这次他直接在那贼子眼皮子底下虎口夺食,对方的怒火有多大可想而知。
但这些人从两人身边路过时仿若未闻,只低垂着头如被人操控的木偶般做着固定的事。
“我说月初啊,锁魂玉和太虚录是我安家立身之本,正是因为有这些东西在,皇家才会留安家到现在,除了这两样东西,为父书房里的藏品皆任你挑选,你看如何?”
侧身支着脑袋坐在圆桌旁的安月初一双波光潋滟的狭长狐狸眼就这么上下打量起几步开外模样斯文的中年男人,嘴角微不可察的勾起一个轻蔑的笑:
但这次从地狱爬回来的安月初可不是那么好打发的。
从答应对方把自己的女儿送过去赔罪的那一刻起他就知道,这人一旦进相府便是有去无回。
安月初等的就是他这话。
她闻言蹙眉“纠结”半晌,最终还是只得咬唇妥协应下,“好!”
老狐狸眼珠子一转,心里算盘打得啪啪响,先前还普通看仇人似的神情乍然一变,脸上的笑意都快要绽放出一朵花儿来。
瞧着此情此景,她想,若是前世,那她一定会对这一切抵死不从。
“我要锁魂玉。”
两父女在住院一间书房里转悠良久,就在安垣陪着安月初转得头晕之际,后者便从一堆杂书里抽出一本精美绝伦,封面书写着《玄天宝册》的册子。
“你说你愿意去丞相府?”安垣辅一进门,首先关心的不是自己女儿如何,而是对方是不是真的愿意去代他受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