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宁侯府的水哪里有那么好趟的,张佳恨极了,庶妹的事情到底没有瞒住,只是没有弄得大街小巷都知道而已,偏偏就是这样,她的亲事还是受到影响。男方没有跟她家交换庚帖,而是说亲事不作数了。
“可惜了。”林婉清感慨,这世道就是一家里有一个女的犯错,全家女的都跟着遭殃。所以她才说那些女子心里有点谋算是好的,傻白甜只有被欺负的份,里的女主总是傻白甜居多,可那是,不是现实,傻人有傻福,那也要看什么人,这世上没有那么多傻人有福气。
“我啊,当然也有谋算。”林婉清大方地承认,“不然,你以为摄政王如何会娶我,又为何只要我一个。”
“要我说,等莲花都开得差不多了,有了莲子,再叫来才好。”安平郡主笑道。
腻味的。
“别人要作画的。”林婉清道,“还有作诗,抚琴,得有意境些。”
“花的都是银钱。”林婉清感慨,虽然内心是甜蜜的,但是吧,她还是认为那些东西花了不少银子。
“怎么可能蠢到这等地步。”林婉清道,她跟邢晟好着呢。
谢大夫人得知摄政王妃会过来,提前让了把院子里的花卉搬走。欣赏荷花也是欣赏,荷花单一的花,倒是好些,其他的就先找个地方放着,等摄政王妃回府后,再搬出来。
林婉清看了一眼张佳,对方是长宁侯府的亲戚,只不过她在长宁侯府时没有跟对方打过交到,谁让她不得宠。
虽然这不算她谋算的,但她也有做一点事情,比如得明确自己的立场,要是邢晟有其他人,就滚。事先说好,总比后面被人说善妒要好,林婉清回想跟邢晟相处,他们之间没有大矛盾,相处得还算愉快,对方似乎很了解她,把事情都处理得很妥当,没有让她愤怒得想要离开的地方。
“夫妻之间,没有拖累二字。”邢晟道,“我们不是贫贱夫妻,若是贫贱,只怕我们不可能在一起。”
“给王妃请安。”顺天府尹张大人的女儿张佳最近很是惆怅,家里本来已经跟男方说好,就差交换庚帖定下亲事,偏偏她的庶妹出了事。她的庶妹竟然想嫁给长宁侯府的庶长子,祖母还颇为赞同,要不是被母亲发现了,只怕父亲还被蒙在鼓里。
“你要是觉得我拖累你了,那就娶别人。”林婉清睁大眼睛,她才不怕呢。顶多就是收拾东西走人,又什么大不了的。
“就那个张佳,前几天本来要跟人交换庚帖定亲了,外面都传了。结果呢,没成。”安平郡主小声道,“她家的庶妹跟长宁侯府的庶长子有私情,被发现了,外面是没传,可好几家人都知道。”
“有谋算才是好的。”林婉清看得清,“这世道对女子苛刻,若女子心中没有谋算,只怕过得更加不好。”
张佳见此,没有开口,而是退到一边。她本就是一个善于钻营的人,当初又是被家人当作宫妃培养的,说到底,她更注重人际交往能给她带来的利益。她这样的想法没什么大错,大多数世家女子都是这么培养出来的,只不过有人不喜欢罢了。别人不喜欢,那她也没必要往前凑。
“多花些,让那些工匠有活做,养得起家。”安平郡主道,“王爷不为你花银钱,为谁花。”
“摄政王府的石头花惟妙惟肖,也有意境。”安平郡主可是听说了,摄政王在府上弄了雕刻的石头花,即使摄政王妃闻不得那些花的花香,也能瞧见花朵。
安平郡主瞧见张佳走了,这才道,“日后,少跟这一类的人接触,她们心里都有谋算。”
谢府来了不少女客,三三两两聚在一块儿,极少数人敢往摄政王妃这边凑了,除了那些身份足够高的。张佳在林婉清身边站了一会儿就走了,站久了,只怕其他人又有闲言碎语。
“你呢?”安平郡主看着林婉清,她都没有瞧见过对方算计过什么。
“觉得自己拖累我了?”邢晟记得林婉清前世曾经说过,她帮不了他,她跟那些世家千金不一样,甚至出去参加宴会,除了容貌外,她只有被打压的份,她比不过他们。
“这算什么谋算,不如说摄政王挖了一个坑,把你埋进去。”安平郡主不认为林婉清能算计得了摄政王,摄政王是谁啊,阴谋家,手段多了去,大夏朝上下就没有几个人敢得罪摄政王的,也算计不了摄政王,“把你卖了,还帮人数钱呢。”
两天后,林婉清去了谢家参加宴会,谢家是昭华长公主的夫家。若说要给谁面子,林婉清认为谢家最为合适,她是摄政王妃,总不能别人让她去,她就去,那也不合适。林婉清向来不喜那些后宅女子的手段,口才再好,也不想用在这种地方。
“这时候还没有莲子,要是有莲子才好。”安平郡主走到林婉清身边,无视张佳,她不是特别喜欢张佳这一类的人。
纵然他不舍得她吃苦,会去赚钱,而她也愿意给他在一起。但他知道他护不了她,贫贱之家,哪里有资格跟林婉清这般漂亮的美人在一起,只怕祸从天降。只能说他们的身份恰好,要是换了其他的身份,他们可能不曾相遇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