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婆又道:“院外的菜我会都移到院子里来,你还是不准出院。”
“现在知道怕了?”二婆看着他跪在地上发抖,知道他害怕,却心疼不起来。怎么就没个记性呢。怎么就打不个改呢。还是每次都打得太轻吗?
二婆转身,抬手就是一顿嘴巴。男人跪着挨着,脸挨得再狠也不敢躲一下。两边脸颊很快红起肿起,热腾腾的。二婆扇了三四十个才停了手,居高临下地看着他,不说话。
男人小鸡啄米般
男人动不了,就在炕上趴着。
二婆听见他这些废话就烦,这话都说了不知道多少遍了。索性拿了晾衣绳上的抹布,让他张开嘴,团成一团,一塞到底,堵上了嘴。再打下去就安静多了,二婆以前也是狠不下心的,但被这人一次一次欺骗糊弄不守承诺,心也狠了起来。鞭子一下一下抽在板子打下的肿痕上,泛出点点红色。男人疼得喉咙深处呜呜哀号,两条腿不自觉地抽动发抖,每挨一下都全身哆嗦,额头上全是冷汗。
二婆把他拖进屋子,看着整洁一新的屋子,早已凉透的饭菜,昏迷不醒的男人,知道自己这次,真的是打冤枉他了。
二婆狠狠打了二百多鞭子,看他两条腿都血迹斑斑,觉得就算没真打断,这次也该得到教训了,才停了手,拽出了他早已经被男人口水濡湿的抹布。
不多时,二婆回来了,伴随着还有稀里哗啦的铁链子的声音。男人抬起头看二婆。
二婆放下板子又取了鞭子,一下下抽在他早就又红又肿的腿上。板子厚重,鞭子尖锐,男人很快就再也忍不住,疼得呜呜哭,一边流眼泪一边流鼻涕,嘴里不住地求饶,希望二婆能饶他这一回,他保证这是最后一回。
二婆听这些话早就听烦听厌了,没耐心地又狠狠踹了他两脚,踹得他摇摇晃晃的,又努力不敢摔倒,然后让他去取家法来。男人知道自己这时候说什么都是白搭,只得爬着去取了家法盒子,回来双手高举给二婆。
二婆把他绳子解开,给他手脚都戴上铁链,牢牢扣上锁。又拉了一根十米来长的铁链子,能让他在院子里活动活动。
男人昏睡了一整夜,这顿打得太狠,他睡得太沉,连二婆给他上药,都只疼得哼哼,并没有醒来。
男人晕倒了。
这话他说不出口,因为任谁也不会相信的。因为他常常撒谎,常常哄骗二婆。因为他前科太多,二婆早已对他失望透顶。因为上次他出门,很快就跑去输了不少钱。因为上次二婆打他,还是没舍得打断腿。
二婆弄好,叹了口气,开口道:“我也知道绑着一动不动太难受了,绳子也不一定能绑住你。从今天起,换铁链子吧。你要是表现好,我就给你开了手上的,让你更自由些。”
但这还不算完。
第二天睡醒,男人发现,自己被二婆捆得结结实实,一动也动不了。看来还是没消气啊,男人苦笑了一下,感受自己的腿,考虑自己还能挨多少打,该怎么请罪才能让二婆少生点气。
男人听了这话,抖了一下,慢慢开口,声音里带着哽咽:“二婆,我……”
男人现在很虚弱了,疼得脸色苍白,一头冷汗慢慢风干,全身上下都没力气,他十分艰难地从井台上下来,努力挪着膝盖,抱住二婆的小腿,非常努力地把话说清楚:“二婆……,对不起……,我给你……烧了饭……,差两棵……香菜……,我只是……想出门……,就两步……,都怪我……,不该……出门……”
男人屁谷挨惯了,还能忍一忍。这大腿根儿疼得让他想死,抱着井台的他每挨一下都想从这里跳下去。二婆毫不手软,手起手落,在他两腿噼里啪啦打了快二百板子才暂停了下来。
我真的只是去摘两棵香菜……
男人捂着脸,慢慢给二婆跪下,知道自己错了,也知道二婆为什么这么生气:“二婆,我错了……,不管怎样,我都不能私自出门的……”
二婆一脚把他踹翻在地:“过来。”
男人困难地张开嘴,因为脸肿了说话不太利索:“对……对不起……,我不该……”
男人松开自己的脸,并不敢起身,熟练地手脚并用,跟着二婆,爬回了院子。二婆先是把院门牢牢闩上,然后才得空搭理他。男人一路跟着二婆,待二婆停下来,才在二婆脚边跪好,把头抬起来。
二婆让他脱了衣服,趴到井台那儿撅起来挨打。男人不敢不依,乖乖去了,牢牢抱着井台,透过缝隙看井里清亮的水。二婆这次也是发了狠,拿了块厚实的板子,也没打他有肉的屁谷,只照着大腿根及其以下招呼起来。
上次他挨了打,五天没能下床。能下床之后,被二婆从早到晚捆着手脚,下了死命令,再敢迈出这门口一步,两条腿给他打折。
男人听得眼睛亮起,疯狂点头。
二婆没接盒子,就着他的手打开,在里面翻翻捡捡,一边看看哪样东西打起来更狠,一边终于悠悠开口道:“你自己说,上次是不是说打断腿?”
男人乖顺地戴上,由着二婆动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