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临指节悉数被他卷了进去,她头一次被这么侍弄,浑身发麻也顾不上再看伤不伤的了,手指有些不适地就想要抽回来。
男人听到这明显压着不满的话,身子下意识抖了一下,随后脱力撑在地上的双手颤抖着向回收,死死捂在嘴上,像是要把这阵咳嗽硬压下去。
这具被凌虐肏烂的身子,已经被他们调教到这种地步了吗?
她碰了碰,茧皮因为长久没握刀的缘故已经软了些,碰起来倒也没怎么磨人。
自己浑身痛得麻木,已经没有力气去承受又一轮毒打了。他于是舔了舔酸胀的上颚,试图把那股腥甜吞下去,几次都没有成功后,干脆发了狠,自虐似的把嘴里的血沫猛咽下去。
男人修长的五指在她手里松松托着,像是怕再伤到他手背的伤,没再乱碰。对方的手五指指节分明,比她的手要大些,掌心和虎口处布满常年握刀拿枪留下的老茧。
她只觉得手指浸在温水似的柔柔荡着,一时间动也不是不动也不是。体内蛊气乱窜似是要把对方口中溢出的温热通通吃个干净。
她说完又冷着脸去看旁边的狱卒,“你这几天
她自从炼蛊后已经多年身上没沾污渍,看到那块血渍只觉得头晕脑胀,一个没忍住蹙了眉,眼神盯着那块血渍像是要把它活剥下来。
凤临蹲在地上,朝上握着男人摊开的掌心,拿指尖来回拨弄查看他刚刚咳出来血污碎痰,略微松了口气。
凤临这一抽,像是把他之前一直压抑的咳伤激了似的。男人弯着腰剧烈咳着,忽然身子顿住一呛,一口血直接被咳了出来,沾在凤临裙角上渗了一片。
他眼前发黑地想,嗓子里腥甜滚着,让他一阵阵昏沉,连右手被人拉住时都没有意识,毫无反抗地便被女子从嘴上拉开。
灵凰蛊霸道,就算平时不留意,逸出的蛊气也可自发控制种蛊人心神,吞噬对方灵力以滋养自身。是以任何蛊师在她面前,都是任人摘取的一道菜品。
她不满归不满,原本倒也没怎么在意那点血渍,看他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着闷咳着实痛苦,抬了抬手似乎想做什么,却最终放下了。
他意识到自己的反应后呆了一瞬,忽然有些自嘲。
地舔舐吮吸,温温含住后又弓着腰,前后吞吐起来。
凤临正有些呆滞地看着自己指尖沾上的血迹,眉头微皱想着这人里面是哪处伤到了,听到他开口忽然低头。
她在行医检查时倒是格外专注,不在乎地又拿指尖在那片血污中拨弄了两下,低下头蹙眉道,“这几天便不要再言语了,你咽喉被玉势捅得出了血,看伤势应不是一两次为之。不过还好伤得不深,若是再说,你嗓子就要废了。”
饶是凤临压着不满没有表现,他也听出来自己刚刚的举动把面前明显身处高位的年轻女子惹恼了,垂着眸眼前一片灰暗。
“咳,求…您…”他忽然嘶哑地开口,用没伤到的左手撑地直起腰身,又是一阵压抑的低咳。
跪在地上的男人僵硬了一下,他尚还清明的脑海本能地想要抗拒,身体却像是之前那样一听到命令,便不受控制地软了下去,伏在地上低低地捂嘴咳着。
她又尝试着将指节往喉头关口处深探了探下压,谁知她稍微一探,那男人便额头渗着薄汗,立刻软了舌根张大嘴,习惯性地滚着喉结一边舔弄吞吐,一边便要挑着舌往深处送。
磨蹭了这么久,应当是要做了吧。他不想去想接下来要发生的事,头抵在地上咳得浑身脱力,放任他人摆弄。
谁知她乱动之中一下磕到了对方口中什么破损的伤口,男人立刻像是触到痛处似的突然猛烈咳嗽起来,嘴里连着津液带猩红的沫子一下子喷在她裙摆上,惊得她匆匆抽手。
不可动怒,她是凤都公主得保持仪态。凤临深呼吸了半天才把那点不耐怒气压下去,忍着不适嗫嚅道,“…你弄脏我裙子了。”
可他越是想压,嗓子里腥甜涌出来的就越多,浑身抖着血从指缝里溢出来,咳得更厉害了。
“咳…咳咳!”
“…让我再试……一次,咳…我会做好…”
喉间一阵撕裂般的痛后,他眩晕着用撑着的指尖爬到凤临脚下,勉强吐出几段支离破碎的词语。
她大惊之下匆匆收敛心神,暗自控制了半天才缓下去,脸上却忍不住染了绯红,暗自庆幸这囚室够暗没有人察觉。
真是糊涂了,北郡府的人有什么好同情的。凤临刚想说几句场面话压下,话到嘴边却是一顿,最终闷闷地开口,“够了,把身子放松咳出来,会好受些。”
凤临才看了一眼还没看到深处,就被男人如此侍弄着。她也没想到对方会如此迎合,原本还要往下压的手指僵在口中,灵台处停歇的蛊气食髓知味似的嗡一下到处流动,浑身被舔得酥热一片。
“……!”
她低声说,“喔,还好…只伤到喉咙。”
可若是真任由蛊气乱窜这么吞噬下去,以对方现在的状态,怕是得被吞吃得直接晕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