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猝不及防被她紧紧抱住,手臂无措地张开。
他愿意陪她抱得久一点,再久一点,他希望她永远缠着他。
好想摸摸她,把小猫揉得嗡嗡地呼噜。
……
天很黑,脚下的坡陡,他回头看她一眼,见她安全通过才继续往前走。
她身为他的搭档,这里就是她专属的位置!
我是你的人了。
于是——
他脸上晕着浅浅淡淡的笑,舒朗得像是雨后晴空,他那双安静的眼睛给卧蚕拱得弯成月牙儿,幽幽地波光流转。
一阵凉秋的晚风拂过,卷起她的长发。
她最会顺杆爬,他给点阳光她就灿烂。
这样下去,可能用不了两年……
“啊——”
天知道这句话有多大的杀伤力,她的心快要满出来。
她看起来想靠近又束手束脚,委屈得像一只馋鱼又怕人的小猫。
好了花儿,别抱了,你再抱着我,我要上瘾的。
“嗯。”他由得她抱着,受用每一秒的温存。
这是他们第二次征战哨向双人组,夺冠是他们共同的目标。
她不撒手,站到晃晃悠悠也不放开他。说不出口的话,就用肢体去表达。
“队长,我好高兴。”埋在他胸前,躲开他的目光,她终于还是和他分享自己了的心情,就是想说给他听,就是要让他知道,她很欣喜和他结合。
这时,后方出现一个小组,这个组并不只有两人,而是南亚某国的几个组合的联盟。局势已然明了,只要不暴露云花,她可
怎么了这是,一直喊队长,犯事的时候那么虎,事后反倒变得乖怂乖怂的了?
她强压下心头的振奋,小心翼翼地小步上去和他并肩站着,中间空出掩耳盗铃的一臂的距离。就算他不让她碰,就算他不看她,他总不可能不让她站这个位置。
那一刻,心花怒放这个词在她这儿才算有了实感。
这蓬松的光泽的秀发,曾拂过他的脸庞,绕过他的颈项,贴过他的胸膛,就在三天前,还跳跃着拨弄过他的指尖。
这一点在初次连接她哨场之时他就有体会,这些年他从来没和她提过,只是悉心指导她怎么更好地控制她的磁场,高效稳定的同时保护好自己,至于他的部分,他会自行弥补。
她终于逮到机会仰脸看向他。
好久了,被剪去的头发都长长了。
“队长,我会对你负责的!”她的厚脸皮上线了,她咧开嘴厚颜无耻地调戏他。
他裹着玩笑的壳儿,说了句脆生生的心里话。
二十天以后是世军赛正式开幕的日子。
晚上,曾弋把她叫到训练场上,背对着她说:“结合成功了。明天开始,我们跟进训练。”
曾弋熬过了适应期,生理上也恢复了正常。和以前不同的是他接入云花的磁场变得更轻松了,但是麻烦是云花无形中对他施加的场压更强了。
“你对你自己负责就行。”他拍拍她的背,错身从她面前走。
家。
和他在一起,好像怎么都不会腻。
从假小子又变回了小姑娘了。
“好了。”
她本能地想去触碰他,想去抱紧他的双肩,想去热烈地挥洒她的欢喜,但她问心有愧,她占有他名不正言不顺,她没办法坦荡地做出这个简单的动作。
他真是玩暧昧的高手。她必须不遑多让。
而她暗暗后悔,后悔自己怎么不假装绊倒,然后趁他来扶,把他扑倒,缠缠滚滚地再借机与他狎昵片刻。
他什么时候靠过来的?
温热的手掌悬停在她的头顶,然后缓缓地落下,指缝裹着发丝,轻抚。
可是事实证明,无论他怎样努力,他精神场的消耗仍在累积。
他推开她的肩膀,故作潇洒地走在前面,他知道她会乖乖跟在后面。
他的语气平淡,但是——结合……成功了?!
无论如何,先把眼前的比赛比好。
很简单,就是要抱着你,锁着你,不让你离开我。
虽然正是因为场压增强,他们才可能有更广的连接范围,但是对向导来说,哪怕是对于训练有素天赋优异的曾弋,云花的哨场都是沉重的负担。
本来理想状态下,他预估自己还能承担起做她十年的搭档。而以现在结合后的强度,即便只是这几天的适应训练,他都能感受到精神场的加速损耗。
比赛稳扎稳打地推进,谁料在决赛圈,有一个国家的代表队仗势欺人公然违规,只为了阻止云花和曾弋冲冠。
他的喉结滚了滚,唇齿吐出的声音也柔柔的:“以后我就是你的人啦,多多关照啊,云哨。”
最后阶段,曾弋掩护云花上了背坡一处隐蔽点,按照他的判断,敌人会从对面上来,所以此处堪称制胜点。
还是笑容适合你,我的傻丫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