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阿常蓦地睁开眼。她鲤鱼打挺利落起身,难以置信懊恼不已。
现在的局势,不过是他们卧薪尝胆许多年的结果。
“废话少说,”部长很傲慢,“坐在这儿也是浪费时间,不如直接跟我走,接受法律跟人民的审判。”
“不用。”郑阿常立马拒绝,“走了就走了,不合适了。”
部长一声冷哼。
郑阿常晃晃悠悠端详部长的神情,觉得今晚任重而道远。她意识到自己为了表达诚意把助手留在门外的决策实在是失误,就应该在会面之初一鼓作气将其拿下,当做人质直接谈判。虽然风险大,但成功率高。
当然,醋鱼就留给部长吧。她一筷子都不会动的。
就知道那些哈士奇靠不住。这是他的想法。
什么人,能让这么多人同时放下自己的荣华富贵离去,宁愿背上叛逃的罪名?老天爷?
郑阿常用力摊手。
经乱成一滩泥。
“冷静,”郑阿常悠悠荡荡,“只是揣测,没有石锤。当务之急,还是要先把少了人留出来的空子填好。”
为了什么?
可真是油腻。郑阿常在心底感喟,又一面想起了秦秦淮。
华人街高档中餐馆。大厦高耸,气势恢宏。一溜保镖成排站好,面无表情,让人想起秦兵马俑。
“既然你们是诚心诚意铁石心肠要这么做,我大概说什么都无济于事了。你们不会改变主意,对吗?”
他们全然没有发现。好在如今那些人只是撤退。否则,一旦来一场釜底抽薪,整个A国黑手党乃至商业,必会出现一场无法挽回的动荡。
“那您的意思是?”他灵光一闪,骤然灵光劈出了一个匪夷所思的结论。
部长一抬眼,看见她走进来,施施然冷笑,还抹了抹嘴。
更何况,要花费的财力物力人力定然不计其数,拥有这种力量的人物通通都被他们严密提防,如何能不被发现地做这种事?
“再追查一下我回来之前,头一批离境者的动向。”郑阿常说完最后一句话,又躺回沙发,阖眼睡了。
军刺难以置信。
“你相信阴谋论吗?”郑阿常看着军刺的脸色,就猜出了他心里的想法,但她认为这并不是事儿。
这太鬼扯了吧。
部长一拍桌子就要恼羞成怒。
军刺听着郑阿常的安排,真是恨死了G国成语。
本届内阁由现任理事组建。但早在上一任理事在任时,就已经和他们达成协商,立誓不遗余力消灭A国蛀虫。
她的食指在空中点了点,“通知沈辰,让他追查这些人的来历,以排查暗线和追回失踪文件的名义查。不要打草惊蛇,要瞒天过海。”
郑阿常到的时候,看见的是一个中老年男人对着一盘西湖醋鱼垂涎三尺两眼放光,鼻子不停地扇动,就差把自己的脸摁到装鱼的盘子里。郑阿常对醋鱼旁边备受冷落的四喜丸子红烧狮子头酸菜鱼小葱拌豆腐叫花鸡北京烤鸭德州扒鸡东北大乱炖肉火烧羊肉串芝麻汤圆蒸饺煎饺狗不理包子炸酱面肉夹馍臭豆腐糖醋排骨可乐鸡翅麻辣烫涮火锅老干妈卫龙大辣条等等美食表以同情,并决定一会大吃特吃。
“可能是有人作为接应,联络一切,然后——轰——”
“按照那些人的立场,地位,他们没理由能事先商量好。”
毕竟有求于人。
“法令文告诉我,你们早就想肃清A国地下市场,从上一任理事在任就开始盘算。可真是煞费苦心。”郑阿常乐乐呵呵。
“跑了这么多人,同一时间,还要去R国,亭海。”郑阿常眯着眼睛躺在沙发上,两条腿乱蹬,然后猛地坐起来,又躺回去,“会不会是受人指使?”
“是。离开的人员要追回吗?”
军刺嗯了一声。
郑阿常坐起身子,“告诉他们,非常时期以和为贵。一旦异动,直接清除。”
实际上,郑阿常还有点儿期盼内讧,这样她就能名正言顺处理掉一批渣滓,然后把分放的权力收拢回来。
“那就就近,把合适的人提拔上来。”军刺当机立断,而后稍一犹疑,“就怕会因此内讧。”
庞大的势力。一股不亚于他们纪律委员会的,超越特工组织范畴的庞大势力在无声无息中,对他们进行渗透。安插,布置了不知其数,深藏冰山之下的炸弹。
“我约了内阁内政部长是吧?”
军刺呼气,正了正衣领。看郑阿常没有表态的意向,也不动作,他只好自觉提醒,“不走?您还约了人。”
“我怎么感觉是资本家的审判?”
“可是……”军刺迟疑。谁有这种能力?放眼A国,还有谁能在那些人之中安插卧底,做这种事?
他看着面前从容不迫的郑阿常,肾疼。
“雾草!”郑阿常起身就走,“忘了我个豆腐脑袋!”
郑阿常忙
内阁内政部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