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勾引了凤翼,怎么可能这么快的时间就成了府里的管事,就凭她一个奴婢能有多大的本事?再说你看她那一脸的狐媚样。”
兰馨儿专注地盯着眼前的女子,她很美,同自己不相上下,可是她的身上却有一种说不上来的气质,让人觉得宁静而又坚强,像是夏日里的向日葵一般温暖。这样的女子会是一个勾引人的女子吗?怕是男人不由自主的会被吸引吧。哀伤突然袭上了心头,终究,他们之间越走越远了啊。如今他有了这样的女子在他身边,怕是他会慢慢的忘记她吧,可是这一切又有什么办法,她与他之间到底是恨多一些还是爱多一些连她自己都分不清了。
我看着眼前的女子盯着我陷入了深思,脸上的表情似痛苦似解脱,似不甘又似认命,复杂的让人看不清,可是却能清楚地感觉到她浓浓的哀伤。看来这位兰夫人同凤翼的关系还真是复杂。
那妇人见兰馨儿走了神,轻轻碰了碰她的手,沉声道:“馨儿,这个丫头一看就不是个省事的,而且缺乏管教,把她调到兰苑来,姨娘亲自调教她。”
兰馨儿回过神,愣了愣,把她调过来,远离那人吗?又看了看一直静静的站在那的冷离,她的心忽然有些慌,一种快要失去的感觉袭卷了全身,她终究还是放不开啊。“好就依姨娘的。”
妇人得意的与吴妈对视了一眼,慢声道:“吴妈,你去跟贺管事说一声,从今儿起,这冷管事就在兰苑当差,这是夫人的命令。”
吴妈答应了一声就准备出门,迎面却见到一身蓝色锦衣的凤翼正冷着脸站在门外,阴冷地盯向她,吴妈心中一惊,抖声道:“凤、凤主子。”
第七十九章 姚府(五)
我惊讶的看着坐在上面的两个女人在看到门外的人时同样的变了脸色,同样的复杂神情。只是那妇人是惊惧中带着一股子快的让人看不见的恨,而兰馨儿的神色却是又惊又喜,又是伤心又是怨恨。我低垂下眼,女人啊!!
凤翼缓缓的走进了门厅,眼神扫过厅里的两个女人,再看到那张素静美丽而又带着些愤恨的脸庞一种淡淡的痛如同往常一样袭了过来,不带一丝的表情,他冷冷地道:“是谁要调走冷管事?”
妇人站起身让到了一边,低着头不吭声,凤翼狠狠的瞪了她一眼,坐到了首位,只听兰馨儿轻柔地道:“是我。”没有看凤翼一眼,只是那放在外面的纤手已经握了起来。
凤翼看了她一眼,淡淡地道:“怎么了?兰苑缺管事吗?”
兰馨儿冷了面庞,清冷地道:“怎么?我不能调一个小小的管事吗?”
凤翼在心底一叹,从什么时候起她总是这么的尖锐了呢?凤翼拿了个茶杯倒了些茶,道:“不是不能,只是兰苑不缺管事,书斋有些事情也只有冷离才能处理,所以我看就不用调她过来了。”
兰馨儿用力的握紧拳,任凭那尖锐的指甲刺破自己的手心,怎么他现在是在护着这个女人吗?还是他已经离不开这个女人了,以前纵然他也有过别的女人,可是哪次过问过她们的事?盯着下面那依旧沉默地站着的女人,本来她并不想为难她的,可是如今,她偏要将她要过来。想至此,兰馨儿硬着声道;“我要让她来当我的贴身丫头,不行吗?还是我做为兰家的大小姐,姚府的女主人连自家的奴婢都不能用了。”
凤翼握着茶杯的手一紧,一抹怒气划过眼,她是越来越任性了,看向两边略有些得色的方姨娘与吴妈,无名火高涨,她们真的以为她们做的那些事情他不知道,以前只不过是看在馨儿的面子上不与她们计较,现在倒是让她们在府里兴风作浪了起来。凤翼冷笑道:“好啊,如果你真的要调冷管事做你的贴身丫头,那就把方姨娘与吴妈调到木斋去。”
方姨娘与吴妈均是一震,神色有些慌乱,木斋可是凤翼的地盘,那个贺坚又是凤翼的心腹,本来就与她们有些不对付,过去了还能有她们的好。想到此,方姨娘忙道:“凤姑爷,我和吴妈都不怎么识字,也不懂书籍之类的,我们去木斋能做什么?我们还是留在这里陪夫人吧。”
凤翼眼一厉,冷着声道:“不会认字,我看你懂的倒是不少,木斋除了书籍还有其他的,够你们打发时间了。”
方姨娘一呆,忙将求助的眼光望向兰馨儿,兰馨儿豁地一下站了起来,瞪向凤翼,双颊没了血色,怒道:“你是什么意思,连她们你都不放过吗?她们是看着我长大的亲人,你为了这个女人要将我最后的亲人也赶走?”
凤翼眼中闪过一丝痛楚,却是硬着声道:“我也是这府里的主子,怎么你身边的人却都是动不得的。”
兰馨儿气的是娇躯直颤,泪珠已然凝睫,他竟然,他竟然这样对她,只为了一个女人,他要把她仅剩的亲人也赶走,亏她还以为他对她也许还有些情份,还天天为了他痛苦,他根本就不值得,兰馨儿一指大门口,抖着声道:“滚,带着这个女人滚出我们方家的地界。”
哗啦一声,只见凤翼将手中的茶杯用力的摔在地上,怒红了双眼道:“你记住了,这是姚府,你所站的也是姚府的地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