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觉得他应该说些什么，但他又觉得他不该说什么。
说完后，顾梓溪无事般退开。
宋泽墨看着自己父亲，低头，掩饰自己布满煞气的眼：
回到家后，顾梓溪接到自己新招聘的助理给自己的电话，说她带着一份加急文件来自己家里了，希望自己能看一下。
爸爸握住了他的手。
肌肤相触的那一刻，他几乎克制不住自己想要喟叹出声的欲望，在主神空间得到的能力也在一瞬间不受控制地波动了下，导致他的眼有一瞬间转化为血色竖瞳。
熟悉的手捏上他弯起的后颈，如同提起小动物似的把他那块皮肉轻轻提了一下。
“其他的呢？没有了？”
如果爸爸不要我了怎么办？他会不会对我失望？我该怎么做爸爸才不会抛弃我？
“泽墨，你是想杀人吗？”
过了一会儿。
……
“麻烦你了，戚助理。”顾梓溪松开手，接过文件，简略地查阅了一遍。
感受到戚莉打量宋泽墨的视线，他就此介绍了一下：
（ノ=Д=）ノ┻━┻
他压抑着厮杀中练出的躲避本能，甚至用了巧劲将长袖弄得更高，兴奋地期待着那只手扣上自己的手腕。
顾梓溪侧身俯首，在他的耳边吐气，温暖的热气洒在宋泽墨耳廓，激起一片绯色晕染。
而顾梓溪含笑吐出的悄悄话，却让刚露出羞色的宋泽墨脸色煞白：
发丝的掩盖下，他的眼神晦暗而贪婪，带着如获救赎的欢欣：
戚莉客套的称赞了几句，眼神却隐晦地扫过一直低着头，藏在父亲背后的宋泽墨。
顾梓溪眨了一下眼，为这出乎意料的回答惊讶了一下。
爸爸没有放弃他。
“你的杀气太重了。”
………
“戚助理，这是我的儿子，宋泽墨。”
宋泽墨睁大双眼，僵硬地扭头看向他的方向，如同做工粗糙的木偶般死板。
诸如此类。
剩余沉默的时间里，他满脑子都是混乱的思想：
宋泽墨闷闷不乐地回答。
系统：？！！！
……
“宋经理，这是你的文件。”
我果然一开始就该杀了那个女生，否则我怎么会被她牵连，还让爸爸见到了我的真面目。
幸好。
他连忙惊惶地抬头，抬头的瞬间仿佛真的是一只被提起后受惊的小动物。
“我……”
哪怕之前觉得这人又蠢又烦，在今天看到父亲对她维护的态度后，他也只剩下了杀意。
爸爸说出那句话的时候，他被吓得心脏停止跳动，脑子一片茫然。
宋泽墨低着头看着握着自己的那双手，尝试着将脚步跟上自己爸爸的节奏，看到步伐一致后，他微勾起唇角。
‘行行行我错了统哥别骂了。’
系统听到这冷静下来了。
顾梓溪答应了。
‘哈，统哥你别这样给我个机会嘛哈哈哈。’
……
回家路上，顾梓溪顺便询问了宋泽墨他对徐艺的看法。
果然还是杀了那个女生更好吧。
太 好 了。
那位女士看到他们，连忙起身。
他盯了几秒，发觉再这样僵持下去泽墨估计是真的不会走了，就直接伸手抓住宋泽墨的手，拉着他往家里走。
进去房间后，他看到了坐在沙发上的一位25、6岁，身着职业装的女士。
……好想杀了她。
顾梓溪侧头温柔地看着他，弯着眼笑了一下，温暖的手掌落在他头顶揉了揉，语气柔和到不可思议：
“……她拦着我为月考做准备了。”
“好孩子要做的是好好学习啊。”
她的眼神有一瞬间锐利的杀意，不过她很快就收了起来。
等回过神来，就是巨大到震耳欲聋的心跳声，以不可抵挡的势头让他意识到了自己的慌乱。
在前面的司机看来，这不过是父子之间的悄悄话罢了。
要是爸爸真的不要我了怎么办，要用主神空间里那些清除记忆或者催眠的道具吗？
他看着还没缓过神，依旧煞白着脸的宋泽墨从车里出来后，站在原地不动，眼神躲闪，怎么都不敢看向他。
不，我怎么可以对爸爸用这些。
………
“泽墨，这是我新招的助理，戚莉。”
“说话要看着人眼睛啊，低着头在想什么呢？”
他调整自己过于频繁的呼吸，乖巧地跟在爸爸后面，像过去的很多年一样。
怎么可能还有呢？
他这次任务呆了三个月，知识又变得陌生了。
‘要不我们还是试试《冰山校草的小野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