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么硬。”我一听很想笑,但是我知道我敢笑后果那是不堪设想,于是忍着。
“走了吗?”陶冶回来。我们起身出门,我电话响,居然是萧一恪,叫我去他家喝甜汤,清热润肺。挂完电话对云露讲,你老公请客,要我们去你家。“搞笑,为什么不征求我的意见?”她话虽如此,我们还是叫陶冶将车开到她家楼下。车停,陶冶对我说我不上去了,还有点事,你什么时候回去我来接你。
我看着她们吃着那些属于我的“违禁品”,喝着一碗白粥。这时陶冶打电话问我在哪里,我讲,你快来帮我付帐,我被巫婆敲诈了。
狂欢?!好熟悉的词,只是变了一对人而已。那个打扑克牌喝酒聊天的深夜,那个我和陶冶最美好的开始,那个迷糊的集体睡错床的凌晨,那六个我们,相比现在的年轻的我们,久远而亲近。这一切在三年后的今晚重现,时间地点都极度类似也极度陌生。我不知道陶冶想起了什么,但云露察觉了我的敏感,她扶我上楼时轻轻说:“我和你一样记得。”
我们比以前更懂得各自取暖,既现实地成了一家人,感情与生命就系在一起。至于谁说的婚姻是爱情的坟墓,七年不到我还看不清。
楚妤就继续不动声色地吃,摇头叹气,看我们演戏。我脱口而出:“我与干妈的感情别的能比么?真要二选一肯定把安静的爸爸踢开,可是……不是真那么水深火热吧?!”
云露只是好笑地给了楚妤两下,无任何其他表情,估计是风平浪静了。其实夫妻之间吵架再平常不过,楚妤说和傅胖子是平均两个月一次争执,云露和萧一恪也差不多,我与陶冶,在这个时候倒没有,也许是因为我特殊情况。磕磕碰碰是婚姻的风景线,吵架更是一门艺术,我和陶冶结婚初期,吵得拐弯抹角风不见影的,想来可笑。
云露笑问:“陶冶,不爱喝甜汤,便破例给你煮杯咖啡好了,这回可赏脸上去?”
是的,过去,有些需要记得,有些不需要。当我与陶冶散步在维港,他问我海风吹着会不会凉到自己和宝宝的时候,我觉得记得曾经与否都不重要。
她们拉我进了一家上海馆,又是胡乱地点了一通菜。我想起三年前的某个周末,那时我刚辞职,在琴行兼职,她们两个就在门口堵我请吃饭,并劝我去画蛋糕的……想到这里,无限怀念地笑了。
他一走开,我就下定决心往云露身上一倒,用我一向自己都很恶心的手段开始讲:“安静的干妈,你真的不会让我‘二选一’吧?”但云露似乎已经早被萧一恪恶心惯了,根本不看我,还很狠地一句:“是啊,我是和你老公上辈子有仇,那你选谁啊,安静的妈妈?”
快要吃完时他果然赶到,看到桌子上的菜皱眉一下,云露看到他的表情,回一句:“不用紧张,我们也懂得爱护她的,只让她喝了稀饭,谢谢。”我一听觉得有火药味,陶冶望我一眼,我一个眼神意为你又惹到我姐妹,他回个眼神意为为什么总是针对我,我没理他,偏一下头支他去买单。
“喝甜汤也搞狂欢么?”楚妤惊讶失笑,顺便拿出手机走到旁边拨号。
云露忍不住笑了,其实我早就知道没事,我们谁不希望彼此幸福安好呢?!这种玩笑开得太多了,这是女人与女人之间的对话,男人,像陶冶或者萧一恪这么笨的男人,怎么都听不明白的。
我问,你最近对工作那么不积极,会不会被扣薪水?他不满地看我一眼,你怕我养不起你?我不屑一顾,我要你养?搞笑!见我扭头不理,他只能开口:“最后两三个月了,我再粗心生活专注工作,也该时时看着你。”“也就是说如果没有孩子在身,你就不会时时看着我?”“应该说,如果没有孩子在身,你也没空让我这么看着。”他为他终于言语上战胜我胜利一笑,我故作大力打人,也笑。
我一再要云露认清傅太太姓“富”这个事实,但是她还是要我请她吃生日饭,还说傅太太已经送了她钻石了,我说那个钻石我也有付一半钱的,她直接一句:可是是谁说只有蚊子咬那么疼的?结果呢?我直接停止反抗,好吧,我认了,千金散尽总会还复来,仔细算算,再过几个月,再过几个月你们就要往我家大包小包送礼了。想到这里笑一下,这种思想真不适合做母亲。
我还没来得及多问,电话已断,再拨,
陶冶于是笑一下:“云露女士的邀请,那劳烦了。”我挽着陶冶的手紧了紧,然后含笑看着云露,转而望向楚妤,说,你要不要把可爱的傅先生也一并叫来?
手机响,筱纯的声音与周围迟缓温润的空气形成强烈的对比,她急切地问:“蒙洁你在哪儿?”我说我在与陶冶散步,怎么?她说你别管别问,我在机场,两小时后到香港,你现在马上回家,听到没。
而楚妤显然是已经忍不住了,笑出来,然后把那个装耳钉的盒子放到云露手上,并奉送一句,你叫萧一恪晚上搂你抱你的时候别碰到新扎的耳洞,就不会疼的。听完我有点佩服楚妤在这个时候开这种玩笑,虽然说结了婚的女人之间开玩笑百无禁忌,可据我所知,云露好像前两天和萧一恪吵了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