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Mary去给她弄米粉,洗完澡的女儿身上香香的,给她换上粉红色的睡袄,可爱得我恨不得天天把她捧在手上。陶冶这时走过来,打开一个红色的小盒子,一个晶莹透亮的小玉镯,在我困惑的目光中将那个精致的小镯子戴在安静的小手上,我觉得这个镯子特亲切,却死活回忆不起来。
我没问价钱也没问什么时候买的,只是对着安静讲:“宝宝高兴吗?爸爸买的是翡翠哦。不过安静要告诉爸爸,不要学妈妈的爸爸,从小就只懂得物质关爱。”他在旁边笑笑,把安静从小床上抱起来,说:“宝宝不要听你妈妈乱讲话,静静长大了嫁了人了不要学她,啊?”我本来应该很生气的,可是此时只好笑笑,他也难得一笑,女儿更是笑得仿佛能听懂我们的“指桑骂槐”。
生活在一起,不可能一点话语都不说,我和他有时也像一对正常的感情不和的夫妻一样,有一些无聊的话题,不会持续10分钟以上,也没有任何亲密的行为,完全是有名无实。
把安静哄睡着交给Mary,我洗漱完毕回卧室,他已经坐在床上看图纸了,我坐在镜子前擦爽肤水,我看他望着我,于是紧张地问:“有事啊?”他摇头,没有,都要睡觉了你还往脸上擦东西。我继续擦,自嘲地笑笑,你今天不也跟女儿在那儿说了吗,结了婚的女人和没结婚的不一样,不懂得保养,很容易老的。
你才二十多,三十都不到,至于那么小心?他看来比较好奇。
跟年龄没关系,结了婚的女人一切由婚龄决定。
可是你平时看起来像一个结了婚的女人吗?
难道不像吗?
他摇头,确实不像,你还是那么灿烂还是那么有创意,而且……你从来没有戴过我给你买的那枚戒指。
我吃惊地望了他一眼,随即轻蔑地一笑,问,为什么男人拥有一件东西,不管是不是他想得到的,只要是他的,他就想昭告全世界这是他的东西,甚至,企图用女人无名指上的钻石戒指来作为标记?
他图纸一放,倒下去,最后说了一句,我从来没有觉得可以用一枚戒指让别人知道你是谁的,更何况,你也不愿意是,我也没这种异想天开。
谈话到这里结束,又是个不欢而散,我习惯了。躺上床伸手关灯,好象有点感冒,黑暗里拉开抽屉摸索纸巾,却碰到一个小盒子——那枚戒指静静地躺在里面,我发现,我今晚又有点失眠。
钟声敲响12点的时候,家里电话铃在我们的梦乡里响地彻耳,我迷糊中接了几个都不知道:
“新年快乐……变态啊你,怎么就睡了?”筱纯懒懒的声音。
“你手机居然敢关机,我是不是第一个打进来的?不是?谁手脚比我还快啊……”楚妤。
“打长途就是麻烦,拨那么多号码……”童妍。
“大小姐,恭喜发财,红包拿来!”萧一恪。
“洁儿,嘘……小声点,妈妈在隔壁听到会叫我快睡的。”涛涛。
最后被何苗那个由于快要当妈妈了过于兴奋的麻雀闹了5分钟,我实在是受不了了,直接把灯打开坐起来,看着电话发笑,我说我看还有谁要打来。陶冶估计也是被闹醒了,说我帮你数数……嗯,还有两个人没打来。“哪两个?”我开始警觉,看他说什么。但他却很正常的样子,说,韩轻盈和史云露。史云露哪年过年不是等着你给她打,韩轻盈都是斗你和她谁熬不住了先打,不过好像年年都是她输……怎么,难道我数错了?
我恢复常态,没。然后拿起电话,拨了云露的电话,她接起来,我笑着,说安静的干妈,你可是每年这个时候都等着我的电话。她在那头哈哈大笑,说我就是浪费你电话费,谁让你年假不随我回上海……我跟她乱扯几句就10多分钟了,挂了以后,陶冶已经又翻身准备睡。
我坐了好久,不知道,他又翻身:“别开着灯等了,今年就例外先给轻盈打吧,我看她今年也是下定决心和你斗到底了。”他一句无意的玩笑话,却弄得我心好难受。我知道我必须打这个电话了,在除夕居然没有和轻盈通电话,在陶冶看来会是多么奇怪,我当然不能让他察觉什么。
我自言自语,今年她确实是下定决心不打给我了,看来……是该我输一次的时候了。我拿起电话,顿了一下,拨了那个号码,那边自然是无人应答的“嘟”声,我却在第三声的时候努力笑起来:“二小姐,那么久才接电话……对啊,今年我打给你咯,以后每年都由我打给你好了……孩子怎么样?许正还是那么忙,过年都出差吗?……轻盈,我好想你啊,真的,好想你……知道,好,那我挂了。”那边依旧是空洞的“嘟嘟”声,我对着空气说话,说得心在滴血。
“关灯睡吧!”他没有察觉我的落寞。
世界又黑了。
新年假期,在帮我女儿收重量吓人的几份红包中结束。
第91章
091
我是在不久以后见到靳树轩的,他给Guess一个西服做代言,陶冶是主干,我也有参与。当树轩坐到大方桌的对面时,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