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我花了多少的时间修练才能做到吗?」他轻轻叹了口气,对上我的眼睛。
「不是想要拿我弱小的意志力和你相比,但是作为父亲我还是必须问。当时身体检查的时候你有说谎吗,你是不是没有味觉,吃什麽都像沙子?」我还以为依照你那难以想像的粗神经,这段对话可以永远不用发生。
「不,我没有说谎。我的味觉和嗅觉完全正常。」这是实话。只是真相比你以为的更加麻烦,我们就先不要让事情复杂化了。
「那就好,看到你在我跌倒的地方屹立不摇总是让我感到欣慰。你会成为比我更加优秀的Beastar的。」他明显是松了一口气的说道。
「这是父亲对儿子鼓励的打气谈话,还是壮兽Beastar对青兽Beastar後辈发自真心的赏识?」我伸出右手向他问道。
「当然是後者。」他笑了,用力握了我伸出的右手。我们就这样,在黑市的小巷中,以相同的频率轻轻摆动着尾巴。
「然後他就摸了我的头!哪有表示我们是对等的关系然後马上摸头的啊,摸头不是就是表示上对下的意思吗?根本就没有把我当成潜在继任者吧,真是太可恶了!」春雄躺在我的大腿上抱怨着。
每次他提到和家人相关的事情的时候总是会没办法好好说话,无法控制的露出獠牙和不自觉的发出低吼声,这种时候都会提醒我春雄是货真价实的生命动物,也是多麽渴求着一些不存在了东西的普通少年。
「好,我懂你的感受。摸头的确是一种上对下不平等的关系,但是他也必须要保持中立啊,所以那段话还是比较可能是父亲对儿子的期许。毕竟决定青兽Beastar是否达成显要功绩受到认可成为壮兽Beastar是评议会的职责。」我们坐在巨大的落地窗前,夕阳的余晖就这麽照进房间。
地上铺着的喀什米尔羊毛地毯触感十分柔软舒服,不过我还是更喜欢春雄有温度,刚硬却又细致的毛发。我一手绕过春雄的脖子抱住他,让他往上躺一点,上背压着我的大腿。另一手继续摸着他的头,从眼睛上方的毛发直到耳朵後面。他的头可真是大颗。春雄摆出放松的表情,耳朵也贴伏了下去。
「中立个屁啦,当初雅夫亚还不是你们这群老不死的敢拒绝我的推荐就踢到你们提早半身不遂的态度,那家伙才能上位的。」随着我的安抚,他的语气渐渐平复,眼睛也闭了起来,我持续摸着他的头,并搔了搔耳朵後方。
「你总不希望以後被其他说闲话,说你这代表生命动物的壮兽Beastars是靠他才上位的吧?这样就真的要永远处在他的阴影之下了。」春雄喷了两口气以後将头往我腹部一阵磨蹭,用力嗅闻了几口。
「哼。」哈,居然偷偷笑了,所以是有听懂罗,这只大笨狼很细腻的呢。生命动物会本能的抗拒露出自己的腹部,这是全然无法防备容易遭到攻击的动作,所以只要有一点点迟疑就无法摆出这个姿势。
可能是因为这样,我总是特别喜欢摸他的肚子。当然,结实起伏的腹肌也是加分不少啦,不过看他有点怕痒的稍稍扭动,偶尔摆摆尾巴的样子实在是太疗癒了,让我只想马上看到他夹着尾巴一边咽呜啜泣求我停手的样子。
能向身为红鹿的我袒露腹部的大灰狼究竟是怎麽想的呢?这算是某种印痕行为吗,从黑森林那次开始?这样的话这段关系是不是不太健康呢?唉,我在想什麽啊,在其他动物眼里,不管以哪种角度来看都是极度不正常的吧,我干嘛浪费时间去在乎其他动物怎麽想的,这个不设防备的笑容是货真价实的。
我边摸着春雄的脸颊和吻端两旁的毛发边想着,麻痒的刺激感让他又微微笑了出来。可恶,他摆出这种开心表情的时候总是能勾起我最深层的慾望。
明明对任何动物都不愿意展现真正的情绪,为什麽却能够信任我呢。是因为我们知道彼此最黑暗的秘密吗,因此能够在光照不到的阴影之中相互包容?这是孤独的狼和孤独的鹿,同处异乡时相互的慰藉吗?
偶尔春雄也是能交到朋友的,通常至多就一个,但是往往最终以春雄失去兴趣为终结。怎麽说呢,当他发现「原来不过就是这样而已」,或是「原来你只是这样」,没有让他继续探索的未知便会停下交流,因为如果只是「一般」,迟早会由於无形中感受到的隔阂而渐行渐远,而春雄最不擅长道别了。
这对一般动物来说可能有点难懂,但是我了解不论身在何处都是异乡的感受,我只是更愿意假装,操着一口纯正口音和道地行话,就会被误认成同类群的生物,这能让我偶尔不那麽寂寞。
在我抚摸他胸口到腹部间的毛发,感受着春雄精瘦的肉体时他又笑了,尾巴在地毯上唰唰的摆动着。
我脑海中马上闪过将这只大笨狼双手分开吊起,狠狠用鞭子抽到他一边流血,一边夹住尾巴哀号的样子。如果我下手够重,你会愿意为我哭泣吗?他张开双眼,黑黑的漂亮大眼睛看着我,让我肯定这双眼睛将会更加美丽,如果一边流泪的话。
他侧过头,对着我的裤档嗅了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