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有心上人。
“似锦从未告诉过我他有喜欢的女人,我才是他明媒正娶的妻子,你别在这里胡说八道!”因为极度愤怒,任苒周身雷电环绕,异能显现,掌心一簇紫光弥漫。
雷系和火系本就是杀伤力最大的异能,这一击打下去,许姣姣不死也要残废,但她最终还是强行忍下心底暴怒,收了异能,只是打了许娇娇一巴掌:“你还不滚?以后不许再胡言乱语,对我丈夫痴心妄想!”
她明明只是打了许娇娇一巴掌以示警告,连异能都未用,许娇娇却惊呼惨叫一声,头猛然偏转过去,发丝飞扬出一个凄美的弧度,身子偏移连带着肚子也撞倒在坚硬的桌角,跌倒在地。
“起来,装什么装?我根本就没使劲。”任苒斜睨了地上的许娇娇一眼,翻了个白眼。
“痛,好痛,痛啊……”许姣姣用手慢慢艰难地撑起上半身,面色像是一具尸体那般惨白,惨叫连连,纯白的长裙渗尽一滩血花,缓缓绽放,白色和红色两种极端的颜色互相交叠,刺眼得可怕。
任苒望见地上扎眼的血迹,惊慌失措地后退了几步:“怎么可能?我只是,只是打了你的脸一巴掌……”先不说她根本没使力,便说她任苒只是打了许娇娇的脸,许娇娇肚子根本是自己没有站稳才撞上了坚硬的桌角,许娇娇见红这事根本就跟她毫无关系。
然而就在这时候,匆匆赶来的冷峻男人,她深爱的丈夫程似锦,看到许娇娇的样子脸色一变,气得大发雷霆,二话不说便含着怒气给了她一巴掌,赤色的火光炙热,她右脸只觉一股剧痛袭来,鼻翼很快传来难闻的烧焦的气息,任苒不敢置信地捂住自己的脸,气急败坏地吼道:“你疯了?!竟然敢伤我?你信不信我立马让爸爸立马杀了那个女人!”
程似锦小心翼翼地公主抱起,如同被折断的一朵白花似的许娇娇,爱怜地吻了吻她的额头,闻言眼底闪过厌恶和憎恨,冷声道:“可笑,你还以为自己是东河基地的小公主?要不是你,我之前会和娇娇分开,隐忍沉默这么多年吗?本来还想着只要你愿意安分老实地退出,我不仅不会伤害你,补偿补偿你也未曾不可……”
任苒目愣口呆地立在原地,不敢相信自己就这样被深爱的男人视若草芥,弃如敝履。
“似锦,她杀了我们的孩子,我好痛,似锦,给我报仇。”许娇娇哭哭啼啼地抱着程似锦的脖子,即便是哭,她也哭得很美,梨花带雨,鼻尖通红,眼泪一颗颗滴落,就像是天上银河的星子落入人间。
程似锦眼底飞快地闪过一丝迟疑,不过掌心还是燃起一团赤色的火光:“任苒,杀人抵命,古往今来都是。”不过那团火焰在掌中蓄势待发,却仍旧依依不舍那般,踌躇徘徊在程似锦的掌心。
许娇娇不甘心地咬了咬唇,掌心的指甲狠狠地刺进手里,她连忙凄声唤痛,惹得程似锦心疼不已,正是动摇之际,却见一向宁静的别墅区吵闹声不绝,沸反盈天。任苒心底不安地探头望去,屋外竟然人影骚动,兵荒马乱,似乎有两拨人正在动手。
程似锦在许娇娇的声声催促下不再犹豫,一团烈焰直冲而来,经过这些年来任氏父女对他毫不吝惜的资源倾泻,他已经升到了六级高阶,而任苒因为自己平日里的惫懒懈怠,才不过堪堪五级初阶,根本毫无还手之力,便被那团可怖的火球打中,狼狈地滚落在地,再无起身之力。
一个身姿矫健的少年破窗而入,冰凌泛着寒光四散,他身上的薄衫已带了斑斑血痕,却把她护在身后,急声道:“姐姐,快逃!这个狼心狗肺的男人今日篡位夺权,跟干爹交火了,干爹不幸中了流弹,已经……”
他顿了顿,不忍再说下去。
少年名唤林疏寒,乃是任东升的故人之子,自小失去双亲,是个孤儿,几年前被任东升收养为义子,唤任苒姐姐。那个时候少年十六岁,任苒十九岁,已经不是容易亲近的年龄,任苒对这个孤僻沉默的弟弟不冷不热,但自己有什么,一般都会给他送上一份。
林疏寒其实生的很好,身为男孩却留了长发,此刻凌乱披散于肩,却难掩他莲华容姿,轩轩若朝霞举,濯濯如春月柳,男生女相,美得雌雄莫辨,只有喉头滚动的喉结昭示着他男性的身份,但他性格极其孤僻冷漠,沉默寡言,小小年纪总是一副阴郁厌世的模样,让任苒对他避之不及。
可谁曾想,到最后竟然是这个平日里并不亲近的弟弟护着她。
而她心爱的男人却抱着另一个女人,满眼柔情,他不仅踩着她和父亲的势力上位,甚至还背着她出轨和其他女人有染,到最后竟然狼心狗肺地反咬一口,让父亲因此去世……
“程似锦,你这个白眼狼,竟然害了我爸爸的命,我和你不共戴天!”乍闻噩耗的任苒胸中恨意与怒气一同翻涌,咬着牙一字一顿地吐出几个字,却终究是无力回天,程似锦刚才那一击竟然毫无收力,她的心肺尽伤,眼看是活不成了。
“姐姐,你撑住,我会救你的,我会救你的!”奇怪,平日里那个阴郁冷漠的少年竟然也会哭吗?他眼底尽是血丝,眼尾通红,五官因极度的悲伤愤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