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河水。
于是,时洛温利落地删了照片和视频,想着明天见到严觉好好和他打声招呼吧,就像其她学生一样,说“严教官好”。
她这么想也就这么做了。但是严觉对她的变化却毫无反应。他一点儿都不关心她对他持有什么态度。
从橱窗里看着两人的背影愈来愈远,时洛温慢慢回过身倚靠着墙,仿佛又回到那天含着期待的自己,眉峰拧在一起。
严觉,我想过和你好好相处的。
你自己犯贱。
她不知道自己为什么没有当场追出去,而是憋着一口气强撑着留下来。可能是不想让宋思思一个人留在这里尴尬,但是也许她根本没有想过这个问题。
刚刚严觉回头的时候有没有对那个女人笑?
时洛温脑中浮现这个想法时有一秒甚至有种就在大街上把严觉剥光衣服强奸了的冲动,想到那个和他同行的女人花颜失色,尖叫着躲开的样子,莫名很愉快。
这样对方可能会厌恶唾弃严觉吧。谁都会变得看不起他的。
她的东西得一辈子打上她的标章,除非她腻了将他丢弃,否则绝不能被他人染指。
唐稚看见严觉突然回头朝对街的商铺望了一眼,不知所以地问了句:“怎么了?”
“有人盯着我们。”
“是跟踪您?要联系军部……”
“不是。虽然不知道是谁,但是应该不是故意跟踪。”
如果是监视,这也太明显了。
严觉想了想:“可能是认识的人。”
只是认识他的人也不多,虽然没看到那个人是谁,但是他猜测应该是军校的学生,恰巧她们都放假了。如果是这样,倒也没必要小题大做。
唐稚提前一周就了解了严觉的行程,给他安排今天下午来复诊,之前有几个检查结果有些小问题,正好可以一起解决。
本来严觉自己去就好了,可唐稚非说要找到严觉现在工作的地方,防止他再几个月人间蒸发,面都不在诊所里露一次。
严觉很真诚地质疑了她只是在诊所里憋不住想跑出来儿玩。
果然路还没走到一半,唐稚就说要买点“必需品”,带着他往这里走。有什么诊所要用的必需品是在商业街能买到的?
不得不说唐稚买东西真会挑地方,也不知道从哪里找到一个半地下室的小店,门框都不够严觉的身高。严觉从店里出来时没注意,鼻子狠狠撞上了门的上框。
然后唐稚就止不住地笑了起来。
看严觉难得狼狈,她可太开心了。谁让他之前吓她,还晾着她几个月,遭报应了吧!
两个人出了小店一边走唐稚还忍不住一边调侃:“严少将,撞得怎么样,鼻梁撞断了吗?”
话落她又咯咯笑起来,眼睛眯成月牙,显出几分狡黠:“毕竟是那么清脆的一声‘啪’,听着就疼哈哈哈哈。”
没想到她说着说着,严觉突然停下不动。在他转头看着自己的那刻,唐稚意识到玩脱了,瞬间噤声,恨不得立马消失在他面前。
但严觉只是端详了她的鼻子一会儿,平淡地表示:“能理解你会产生这种想法。”
唐稚:……如果我没猜错的话,你在对我人身攻击。
被嘲讽了。毕竟她没有严觉那样优越的高鼻梁。
她高兴不起来了,也不想理严觉,只是面上维持着一个尴尬又不失礼貌的微笑,并且内心祈祷军方赶快把这个妖怪收回去。
两个人又继续往前走,唐稚赌气似地从追着严觉走从与严觉并齐大步大步走,最后冲在了严觉前面。严觉似乎也被激起了胜负欲,也加快了速度。两个人你追我赶的,没一会儿就走出了商业街,到了诊所。
“少将您累不累?”唐稚扶着门上气不接下气地问。
严觉人高腿长,步子迈得从容不迫,站在诊所前时依旧是身姿端正,汗都没有出几滴。
“累。”
“累得我都撞在门框上了。要是你不叫我来,我本来可以休息一整个下午。”
“结果看到你累,和你逛街更累。”
他沉默了一会儿,斟酌了一下言辞道:“逗傻子倒是不累。挺有意思的。”
这么说你刚才是把我当傻子咯?
唐稚微笑,内心比了个中指:“我就不该和您说话,不说话让我多活十年。”
是不是幼稚会感染?她总觉得严少将每次和她在一起都变得特别幼稚。而且是那种板着脸一本正经地干着幼稚的事。
时洛温与宋思思回军校的时候,时间已经不早了。买的东西可以放在储物空间里,用不着时洛温帮她拿,时洛温便让她自己先回去。
确定宋思思的背影进入校门以后,alpha转身向一家远处暗沉灯光中的情趣用品店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