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向宿舍走去。
贾剑平出了伙房,就径直去了杨新民的公寓。他生怕关于高考的那事又出什么乱子?心里一直放不下,还是亲自去问问比较好。
“剑平啊,你今天上课好象没有精神,是不是休息的不好啊?”杨新民倒还很关切他。
“这两天,为了高考的那事,我烦透了,既吃不下,也睡不着。但不知老师办的怎么样了?”他不在那么冲动,说话也不再那么刺眼了。那天是气恼了,才不顾后果的胡乱发泄了一下,在平时他还是很心平气和的。
“等一下,和我一起吃个饭吧,马上就做好了?”
“不用了,我刚在伙房吃过了。”
“那你坐一下,我向锅里放点东西。”
“你先忙。我等一下就行。”
过了一小会。杨新民忙完了,坐回到椅子上,深为歉意地说:“教育局的局长这两天正好不在,出差去了。听他的秘书说,明天就回来,他一来,我就立码去给你办,你不要过于担心,静下心等一两天,就会给你办好了。”杨新民宽慰地说。其实,他在撒谎,局长根本就没出差,在教育局呢。他有意这样说,是想拖延一下时间,因为他找到的得力助手至今还没有用上劲。
“老师这样说,我就放心了。如果在期间出了什么差错,你要立即通知我。”他心神乱了,也遭受不了太多的刺激了。
“我知道。可是,现在,最为重要的,就是你的学习。你为这事已经荒废了好多天的学习,希望你能利用剩余的几天不仅弥补回以前的功课,还能把现在的学好。这比什么都重要?如若学的不够塌实,不够充实,即使让你顺利地进了考场,你认为你会发挥好吗?你会走进一所理想的大学吗?”老师又像站在讲台上一样,给同学们讲起了百讲不厌的话。
“谢谢老师的关心和厚爱。我定能做到,不辜负你的重望。”
“你记住就好了。你是个好学生,不仅在学习上非常成功,而且爱情上也是颇有建树,如果有缘的话,希望你们如愿以偿,考进同一所大学,可以双宿双飞。”杨新民真挚地祝福到。
“谢谢老师。”他一转脸,看到老师做的饭已经溢出来了,赶紧站起来,“老师,你的饭?”
“哎呀,光说话了,竟忘了这回事。”他急急忙忙地把锅端了下来。
“对不起啊老师,我影响你了。”
“没关系。要不要来一碗八宝粥。”老师慈祥地看着他。
“你做的是八宝粥啊?怪不得那么香甜美味。”他看着老师要给他盛一碗,就赶紧推辞到,“不用了,老师,我打扰你那么久了,该回去了。”他就迅速地跑出来了。老师还在后面喊着,他也置之不理了。
杨新民是曲阜师范大学毕业的,现今才二十五岁,还没有结婚,但是他却在巨野混的不错,关系网拉的挺宽。要不然,交通局的局长就不会委托他找个替考的了,也不会出现后来的一切事。
贾剑平琢磨着老师说的每一句话,他非常清楚,老师是想让他抓紧时间,不浪费一分一秒。匆匆,从现在开始他的生活应该变的匆匆起来。这让他想起了朱自清的散文《匆匆》,他时刻没有忘记那富有哲理性、自然性的优美文字。
“……去的尽管去了,来的尽管来着,去来的中间,又怎样的匆匆呢?早上我起来的时候,小屋里射进两三方斜斜的太阳。太阳他有脚啊,轻轻悄悄地挪移了;我也茫茫然跟着旋转。于是——洗手的时候,日子从水盆里过去;吃饭的时候,日子从饭碗里过去;默默时,便从凝然的双眼前过去。我觉察他去的匆匆了,伸出手遮挽时,他又从遮挽着的手边过去,天黑时,我躺在床上,他便伶伶俐俐地从我身边跨过,从我脚边飞去了。等我睁开眼和太阳再见,这算又溜走了一日。我掩着面叹息。但是新来的日子的影儿又开始在叹息里闪过了……”
形容的多么贴切,多么逼真。日子就是这样一天一天浪费掉的,生命就是这样无价值地消磨的。
“天天惶惶忽忽地过日子是过,天天专心致志地过日子也是过。我何必不专心致志地钻研学问呢?学问学到手,一辈子受用不尽。好了,就这么决定了。”他准备为学习再度疯狂一次。
要匆匆地过日子,可以,但必须在匆匆之中学到东西。让生活的节奏变快,也未必不是一件好事。把握的好,就能受益,把握不好,就会浪费。
贾剑平步入宿舍,谁也不理,谁也不看,好象他与这众多人有深仇大恨似的。从床上拿了两本书就急着想奔出宿舍,他一刻也不想停留,以免浪费这宝贵的学习时间。
后面却响起了声音。
“贾剑平,你可把我害残了。没为我抄完诗也罢了,为何烧了我的床?你是不是故意的?想报复我?”冯国龙气急败坏地冲了过来,婆婆妈妈地呼天喊地。
贾剑平扭过身子,立在门下,挺胸直腰,颇为理直气壮地说:“休作戏了,我不找你的麻烦就已经对的起你了,你还倒恶人先告状?”他差点被烧伤,一想起此事,心里一片惊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