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卿柔的手也在颤抖，擦不干的泪珠让她慌乱不已。
水里面有甜甜的味道。
莫江朵拎着药包下车，没想到自己如今说个谢谢做不到落落大方。
“我送你，好吗？”覃卿柔开口道。
覃卿柔把老爷子专门画剪纸图样的平板拿过来给她写字。
？
比如相爱才是她做的梦，她不能因为能梦里的事，便认为自己只要撒娇卖痴，就觉得覃卿柔也会纵容她、爱上她。
莫江朵瞟了杯子一眼，懒散地扭过头看车窗外的湛蓝天空。
促地张了张嘴。
『爷爷好，我叫莫江朵。叫我朵朵就好。
覃老爷子脾气也臭，执拗得很。莫江朵推辞不掉，又不想被覃卿柔送，整个人都焦虑极了。
老爷子给她使了许多眼神她才答应，莫江朵觉得自己在对方生活里简直是个死缠烂打的苍蝇。
莫江朵乖巧地坐在沙发里，老爷子问一句她就都毫不拐弯地回答了。
那个世界，爷爷也非常喜欢她。对她总是温和细语，每个月都要给她打好多零花钱，送给她许多漂亮艳丽的剪纸，叮嘱两个人互相体谅……
她急着拿出手机，在聊天框里手抖着输入道：『为什么？不要来可怜我！』
莫江朵狠心点点头，心想应该不会很难。
“对不起。”
“你是个很好的人。由于我的狂妄傲慢，对你施加了许多并不公平的标签……”
莫江朵引颈就戮地点点头。
莫江朵诧异地抬起脸，便见正经严肃的覃卿柔看着她又说道：“对不起。”
“另外，简单来说，希望你可以让我来弥补，并且追求你。”
“会煎药吗？莫小姐，”覃卿柔跟着下了车，看花团锦簇的庭院以及那张哀怜娇美的面庞问道。
突然她的手腕被人抓住，莫江朵不顾一切地把她往外推，嘴巴张开，却发不出一点声音。
莫江朵露出了疑惑的神色，眉宇间满是不安彷徨。
“我没事，”覃老爷子摆了摆手，“但是你一个水灵灵的小姑娘，是天生讲不了话吗？卿卿啊，快去找你焦爷爷，给女娃看看。”
“卿卿，一会儿把莫小姐送回家。”
莫江朵摇了摇头，随即懊恼地闭上嘴。
“唔！”
她看了眼前面的路，又转头认真盯着莫江朵道：“你可能还会再哭，但是我还是得道歉。”
等莫江朵醒来时，发现自己正躺平在副驾驶。
『不要道歉！不要再说伤害我的话了！怎么会这样！！』莫江朵好害怕啊，『怎么会这样呢！！』
覃卿柔看着对方担忧的面容，回答道：“别担心，爷爷只是来做一些常规的检查，调养一下身体。”
“你应该不会再晕倒了吧？”覃卿柔自顾自道。
覃卿柔叹了口气，勾起的嘴角颇有颓靡的味道：“如果爱情来的时候，人能一眼分辨、坦然迎接那是爱情就好了。”
说完，她冲气恼瞪眼的莫江朵招招手，对方迟疑了一下，还是走过来，乖乖地被她安置在沙发上。
莫江朵连忙看覃卿柔，又转过去看着覃老爷子急急摆手。
她这样想着，却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莫江朵不可置信地睁大眼睛，温热的水从对方唇边淌进了她的嘴里，那个人不仅没有离开，反而一直含着她的嘴唇吮吻，指腹在她的喉骨上滑动。
莫江朵抬首看了眼她，最终还是接了过来。
眼中的一切都变得扭曲，莫江朵乏力地急喘不止。
然而，过多的情绪都从眼睛里都跑了出来，断了线的珍珠一颗颗滚落，难以排遣的痛苦让她禁不住地垂头发抖。
老爷子把她的婚恋情况摸得一清二楚。最终都不好意思再问了，不然跟欺负小孩一样。
家里的阿姨回乡下去了，而这两天照顾她的莫夫人的佣人也因为她的小弟生病，全部回盛家去了。
『这是什么意思呢？』莫江朵迷茫地想，『变相地拒绝她吗？没有关系…的，不用道歉，是我突然闯入你的生活……』
三个人：两个聊，一个写，倒也非常和谐。
忽而，那道愤怒绝望的身影软软倒了下去。
嗓子已经看过了，焦爷爷给开了好几副药。谢谢爷爷关心。』
“你一个小姑娘，又讲不了话，让覃卿柔送送你才对，不然多不安全！”
其实她有很多话想说。
况且谁说她们一定会相爱。
“醒了？”覃卿柔调了一下倚背，把杯子扭开送到她面前，“喝点水。”
车子一路静默地行驶上盘山公路，沿途群山掩映，苍翠宜人。
想到这里她神色煞白。
认真又可爱。
身后的覃卿柔把手机放在她口袋里，走过去道：“爷爷，这是个小哑女，讲不了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