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卿卿,再陪我待一会儿吧……晚上不是还要去你家吃饭吗?散宴之后,我们直接过去,好不好啊?”
仿佛对更近的俊美女人毫不在意,一双妙目专注看着远一个身位的广婉。
“噢——”莫江朵抿了抿唇,下意识道:“你去哪儿呀?”
『……她们俩,真的要在一起吗?不行啊……那我呢?她怎么都不看我,我不美吗?』
空中花园静谧优雅,虽然地方没有室外广袤,却因为顶尖设计而富有层次变化,并且四季景观各有千秋,风靡了好一阵。
广婉在对她的卿卿撒娇卖痴——这是莫江朵曾今噩梦里出现过的场景,没想到如今却成真了。
嫉恨怨毒与心酸委屈同时涌上心头,令莫江朵抑制不住地情绪失控,顷刻之间便靡靡垂泪、手脚冰冷地扶住花架。
“你怎么,那么凶啊…”莫江朵接过手帕,抑制不住地啜泣道:“她是你,呜……的未婚妻哎……”
风骚。
莫江朵自我垂怜地轻哼一声,心想我为谁打抱不平,你跟她分手、决裂才好!
莫江朵以前很喜欢,此次却沉浸在怅然悲情中乱转,最终垂头丧气地停在一处角落,指尖无意识点着粉嫩的花苞。正因嫉妒而忧怖心碎时,便听外面传来广婉的声音——
本想使坏拆穿一下偷听别人谈话的不雅行为,却不料被对方哀切靡艳的模样摄住心神。
花墙那边,覃卿柔仿佛在商量,实则不容置喙道:“有点事,一会儿来接你。”
清纯勾人的眼眸哀求地盯着她,覃卿柔不置可否地点点头,一副毫不在意的模样。
“那个,那个……我不是故意打听你隐私,”莫江朵两手握着手帕,紧紧按在胸前,还朝着花墙拧过一点腰,发丝晃动,露出莹白如玉的一小片美背,生怕覃卿柔直接来抢她似的,“这个等我洗过以后还给你,好不好?”
覃卿柔又摁喇叭催促了一下,心中隐隐不耐烦,她与这娇小姐第一次见面,对方实在太理所应当了。
等她离开后,覃卿柔在原地站了一会儿,慢慢地穿过狭窄花径,当场抓住泪眸圆睁的女人。
然而——
十分钟后,依旧心浮气躁的女人慢条斯理地打着方向盘,眼前却不断闪过艳满京城的富贵花那娇憨挟欲的面容,朱唇含笑而翘,眼尾楚楚胭红,低领处雪白酥胸沾了泪水愈发饱满诱人,细细小腰一躲,便露出来风骚的后背……
“卿卿,叫你卿卿可以嘛?”怕覃卿柔拒绝,她立刻楚楚可怜道:“对不起噢,我刚才问你,是想问是否顺路,能捎我一截嘛?”
泪珠一串串地落下来,蚀骨的思念几乎要溺毙莫江朵,红唇抖了抖,却哽咽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还好吗?”
莫江朵笑颜愈娇,则越痛彻心扉,广婉谈笑间自然靠住覃卿柔的时候,她刚做的美甲死死扎在手心里,指尖劈裂的痛苦都好过一颗心被无情揉捏。
来来往往的安保和客人看着她都挪不开眼。覃卿柔停下车,摁了摁喇叭。
车子刚出酒店的花园门,老远便看见刚才还同她匿在花墙旁、人比花娇的女人,正站在一棵淡紫色的望春树下。
覃卿柔抬了抬下巴道:“后面。”
广婉笑容凝固,脸上透露出尴尬,进退两难,只得不情不愿地答应了,又说了几句话,这才勉强离开。
声音自然娇嗔,满怀情愫,好似与自己相识已久。覃卿柔并不欣赏这样如同玩物一般的尤物,但她今天却怪异至极地吃这一套。
一时间,高挑俊美的女人和艳情绰态的女人藏在这处百宝花墙死路里,四目相对。
后门跟着发出“咔哒”的开锁声。
那手帕沾了她许多的泪,又被在手心里紧攥一阵,如今皱皱巴巴得令莫江朵羞愧不已。
“去哪
覃卿柔无语地挑了挑眉,“你来为广婉打抱不平的?莫小姐。”
娇小姐直起腰来,好像不要蹭车了。
数分钟后,莫江朵扯了扯身上掩住轮廓的西装外套,第一次感觉自己的高耸的大奶子被安全带束缚住也是一种权力。
她点了点头。
然而她只是泪睫低垂、红唇轻启,“你要走啦?”
一句“莫小姐”顿时使哭得梨花带雨的女人抖了一下,莫江朵想投进她怀里想得快疯掉了。
副驾驶的车窗缓缓降下,只见惊喜都写在脸上的娇小姐倾身看她,浑圆肥硕的奶子要从领口弹出来一般。娇小姐后知后觉地面颊潮红,悄悄伸手挡住乳沟。
“后面?”莫江朵再次意识到她已经不是能坐覃卿柔副驾驶的关系,只能忍耐着临头的泪意,又怕哭腔暴露了她的情绪,只得不言语地僵立在树下。
覃卿柔咬了咬颊侧,她从未如此评价过任何一个女性,然而用在这位矜贵娇美的莫小姐身上,只觉得还不够刻薄用力。
覃卿柔皱了皱眉,并没有回答她,反而伸出手,简洁道:“手帕。”